半月后,二皇子携二皇子妃回京,京城中对宁丞相的叫骂声这才淡一些,建文帝终日带着怒气的面容终于有了点点恢复的迹象。
二皇子将摄政王愿与南楚和平相处的消息带到,建文帝龙颜大悦,直接封了二皇子绝王,户部再次让绝王管理。
姜离歌在朝堂上听到二皇子的封号时,差点儿没笑场,去了军营和陈欢抱头笑了许久,直到回到府中依然没有恢复。
夜深楚天奕回房时,见她笑的开心,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姜离歌笑道:“阿奕,我实在是不能笑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封了二皇子绝王,那不就是绝望吗?真是笑死我了。”
楚天奕不可抑制地扬了扬嘴角,无语道:“绝王名字里就有绝,这有什么办法。”
姜离歌终于止住了笑意道:“还好你的名字不是什么希啊,不然我肯定会笑死。”
楚天奕搂住她的细腰道:“既然这么高兴,就喂饱为夫吧。”
姜离歌果然一点儿不想笑了,反问道:“你不累吗?”这男人可是处理了一天的政务,而且她刚才在笑绝王,怎么和这事儿扯上边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本来就打算好了。
楚天奕有些委屈道:“累,可是更饿。”
姜离歌好笑道:“难怪你们总要三妻四妾。”
楚天奕赞成道:“就是,就是,你明白的,你要是不把我喂饱了,我可不敢保证什么三妻四妾的。”
姜离歌咬牙切齿道:“楚天奕,你敢!”
楚天奕好笑道:“所以先别睡了。”说完直接覆上去。
再是半月后,太子大婚依旧继续,办得甚是盛大,太子却没有几分笑意,就连出现在东宫的宁皇后也是一脸疲惫,建文帝更不必说了,全程没有露一个笑脸。
太子大婚没几天,大理寺卿曹左朝堂上便直接说了宁丞相的罪行,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受贿金额竟达到了五十万两黄金,而林太师的确是被冤枉的,建文帝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堂拍案,着奕亲王抄相府,而相府无论老幼全部打入天牢,等候最后发落,而林太师恢复荣耀,追封谥号护国公,与宁丞相相勾结的官员禁足府中,待建文帝思虑过后再行处置。
太子御书房求情,被建文帝呵斥,直接罚了三个月禁足。
奕亲王为涉入其中,但问题不大的官员求情,建文帝直夸其有仁德之心。
一时间京城里风声鹤唳,朝堂官员不自觉大半偏向了奕亲王。
话说奕亲王抄家之时,搜出了黄金三十万两,全部纳入国库,宁丞相女眷哭啼不知,一时间竟像是冤枉无比,只可惜押往天牢之时,被扔了一身菜叶子,群众的眼神果然是雪亮的。
次日便传出宁丞相自刎于狱中,建文帝的诏令最后是将宁家众人流放塞外,而涉及官员严重的革职,终身不再录用,稍轻一点儿的罚五年俸禄,三年俸禄,一年俸禄不等,朝堂算是来了一次大换血。
百姓纷纷赞叹建文帝的仁德,赞叹奕亲王的英明。
至此,叱咤朝堂十余年的宁丞相彻底销声匿迹。
楚天奕独立的书房内,楚天奕淡笑道:“下一步就该是你了,宁皇后。”
暗林此时现身道:“主子,宁家众人已经伏杀,没有活口。”
楚天奕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又道:“让你安排的云家小少爷可安排好了?”
暗林恭敬道:“安排好了,此时应当与宁皇后见了面。”
楚天奕点头道:“没有什么意外吧?”
暗林道:“主子放心,属下会派人随时盯着的。”
楚天奕淡淡道:“下去吧。”
暗林恭敬道:“是,王爷。”
御书房内,已经听说了宁家众人全部被诛杀于塞外的建文帝无力地躺在龙椅上,自嘲道:“他终究是不肯放过宁家众人。”又自叹道:“丞相啊,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单单以为朕答应你了就可保全家人太平,却没想到您自己的女儿生生断了你的后路,因果轮回,都是报应,很快就到朕了,念在你为朕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每年清明朕派人替你烧柱香吧。”
如今解决了宁丞相这一个**烦,太子就相当于形同摆设,不足为虑了,姜离歌也稍微放了点心,又高高兴兴去军营练兵了,没想到午饭之前,楚天哲竟派人前来,说自己快回番地了,只想和她一聚。
姜离歌想着大家都是好兄弟,而乌城之时楚天哲对她照顾颇多,交代好军务后便独自跟着那个侍从前去,到时居然是在客栈,打开房门,便见楚天哲正坐在桌边小酌,饭菜丝毫未动,正犹豫要不要进时,男子已经发现了她,抬眸看向她道:“离歌,你来了。”
姜离歌只得走上前,夺下他的酒杯,无语道:“你怎么独自也在喝酒?”
楚天哲的确有了几分醉意,懒散道:“若是不喝酒,有些话,不敢说,有些事,不敢做。”
姜离歌只当他是醉话,笑道:“成了,要是不说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走了。”
楚天哲竟有几分委屈道:“离歌,坐下来陪我喝点儿酒,此番回去,父王就会为我定下世子妃,到时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自由自在地喝酒了。”
姜离歌有几分心软,他们相伴这么多年,看他如此颓废,她心中也不好受,拿起酒壶为他倒上酒,又为自己倒上酒,这才在他对面坐下,拿起酒杯道:“阿哲,这世上本就没有选择,不必伤怀,这第一杯酒,愿阿哲找个好世子妃。”
楚天哲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苦涩道:“为何奕亲王就能选择你?离歌,我不甘心。”说完,一口饮尽。
姜离歌也将酒喝尽,认真道:“阿哲,这是缘分,命中注定的。”
楚天哲难过道:“难道你就可以确定我与你没有缘分么?离歌,我比他早遇见你好多年啊,你们才认识多久,一年不到。”
姜离歌又喝了一杯酒,认真道:“阿哲,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我若是喜欢你,早就和你在一起,事实是遇到阿奕那一刻,我才明白爱是什么,阿哲,好好找个世子妃,生个孩子,然后和和满满过一辈子。”
楚天哲难过道:“可是离歌,我的心里只有你,若那个人不是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满。”
姜离歌有几分头疼道:“阿哲,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我已经嫁给了阿奕,咱们之间是不可能了。”心中却有几分奇怪,阿哲怎么这么像阿奕?难道是她喝多了,还是阿哲和阿奕本来就像?
楚天哲激动道:“离歌,我愿意和他共侍一妻,反正你是姜离歌,就算是有一百个夫君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姜离歌震惊了,这是什么话?这天下竟有人愿意和其他男子分享一个女子?怒道:“可是我不愿意!”
楚天哲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难过道:“为什么,离歌,为什么?我都愿意和他共侍一妻了,你还是拒绝我,为什么你能爱他,却不愿意爱我?”
姜离歌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耐着性子道:“阿哲,你醉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件事了,等你清醒了我再和你说,好吗?”
楚天哲难过道:“离歌,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里么?”
姜离歌无语道:“好了,我不和喝醉的人计较,我现在有些头疼,扶你到床上休息后,我便得离开了。”事实是,姜离歌越看楚天哲越像楚天奕,而且还有几分热,只道是烈酒喝多了。
楚天哲这一刻像一个乖宝宝一样温柔道:“好。”
姜离歌起身,伸手准备扶起楚天哲,碰到楚天哲的那一刻手瑟缩了一下,心中疑惑:怎么一碰阿哲就有一种想立刻和阿奕在一起的感觉呢?
正思索时,楚天哲疑惑道:“离歌,你这是怎么了?”
姜离歌摆摆头,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说完压下心中的悸动,只想快点把楚天哲扶上床,然后回去找阿奕。
到了床前,楚天哲不知道绊到了哪里,直接向床倒去,顺带着姜离歌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姜离歌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心中却有一种想要一直趴在他身上的感觉,暗自恼恨自己。
楚天哲却是直接抱住了姜离歌,笑得一脸满足道:“离歌,今天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姜离歌此时只剩几分理智,震惊道:“阿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天哲认真道:“我知道,离歌,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下定决心把你养成我的媳妇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成亲了,离歌,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得到你。”
姜离歌还在为残存的理智作斗争,想要使劲推开楚天哲,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而且一碰到他就有一种想要脱掉他的衣服的感觉,生气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楚天哲看着她愈发迷蒙的眼神,笑道:“酒里有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