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请您把赵长乐轰出去!”姬伊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尖声大叫,“这个赵长乐分明就是个傻子,所以才故作淡定!我很早就听说了,甘泉村有一人,天生痴傻,无论看多少遍书籍,都背不出一个字!这傻子就是赵长乐!”
姬伊人眸光一闪,一脸不屑道,“我也听说过!”
太平公主静静地看着她们,道:“你们莫要随便污蔑人,长乐哪里看起来像傻子?”
“公主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甘泉村打听打听!”姬伊然尖锐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然后她指向长乐,大声道,“赵长乐,你别以为因为侥幸进了荣国公府,就可以掩盖你是傻子的事实!你的底细,我们都一清二楚!一个傻子,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有什么资格参加芙蓉宴?还不赶快滚下去,别丢人现眼!”
“哼!”姬伊人冷哼一声,“她哪里舍得滚下去,好不容易进了荣国公府,好不容易可以参加芙蓉宴,她怎么舍得就这样走?!但是赵长乐你别忘了,傻子就傻子,你别以为你生的人模狗样就可以骗我们所有人!狐狸迟早都会露出尾巴!”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李真珠肺都要爆炸了,“我和阿乐住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从不知她是傻子,傻子会作诗吗?傻子会看书吗?我看你们两姐妹是把我们当做傻子耍,以为你们这样说,我们就会相信了?道听途说而来的事情,是不可信的!凡事都讲究证据!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啊!”
“你算什么东西?!”姬伊然心脏也快气炸了,李真珠不过也是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姬伊然不屑地大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荣国公老夫人开恩让你们进这紫竹林,就真的一个个把自己当根葱了?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又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天上的云,你们就是脚下的泥,天生贱命,就是让我们踩踏的!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也赶出去!”
赵晚颜眸光一闪,道:“不过是些小事,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当事人不就在场,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就是了。”
然后,她看向了长乐,道,“赵娘子,为了让大家专心比赛,还请你说几句话吧。”
“对!赵长乐,你就说你是不是傻子?整个甘泉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由不得你抵赖!”姬伊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大叫道,“还是说,你以前是装傻的?”
“装傻?”姬伊人故意用一个缓慢的语调说着这两个字,“赵长乐为什么要装傻?凡事都有个理由,赵长乐你的理由是什么?”
姬伊然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长乐,蓦地大叫,“我知道了!肯定是为了进荣国公府!赵长乐,你这个妄想攀龙附凤的小人!”
“你少含血喷人!一个好好的人,谁会装傻?分明是有人故意在抹黑,散布假消息罢了!”李真珠毫不示弱的反击,“你们不觉得你们说的话很可笑吗?为了进荣国公府?荣国公府是最近才说招收学生的?你们是在说阿乐从小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太平公主看了看身旁面无表情的长乐,轻声说道。
长乐看向了她,想了想,道,“我不知道。”
太平公主微微笑了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针对你?女人针对女人,是最不需要理由的。你只需看着就是。你不觉得看着她们站在正义的一方瞎叫,很好笑吗?”
“……”长乐有些哑然,太平公主这是故意在看戏吗?
“对了,你作诗如何?”太平公主想到了什么,冲她眨眼睛。
“恩?”长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们这样欺负你,你不想狠狠地打她们的脸吗?”太平公主颇为调戏的笑了笑。
长乐看了看和姬伊然两姐妹争辩的一脸通红的李真珠,道,“我已经想到了。”
听后,太平公主便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打算,专心顺着怀里雪白小兽的毛。
长乐的视线也被那只雪白小兽吸引了,很干净,比雪还要干净。
她不由自主伸手摸过去。
雪白小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容,有些疑惑,不过却没有阻止。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小兽只让太平公主碰它。
就连陛下,一碰到它的毛发,它都会变得凶神恶煞。
太平公主看着,突然露出一个很欣慰的笑容,它也认得。
雪白小兽将头抵在长乐的掌心,亲昵的噌着,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只小兽现在很开心。
姬伊然两姐妹也看到了,微微怔住,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赵晚颜则闪过一丝寒光。
张紫儿也有些惊奇,不过很快她就凑到姬伊然面前,她可不想就这样放过赵长乐。
“姬妹妹,我们还是安静点吧。”张紫儿带着一丝恳求的劝道。
姬伊然从来不让自己受委屈,让她息事宁人,除非那个人受到了让她满意的惩罚!
很显然,长乐并没有。
“赵长乐,你不说话算什么东西?!”姬伊然很愤怒,赵长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平常人被这样一说,早就情绪崩溃了。
雪白小兽伸出粉色舌头,轻轻地舔着长乐的手掌心,眯着眼睛,神态很享受。
长乐心里也很是欢喜,不过她还是悄悄地给李真珠递了一个眼色,让姬伊然两姐妹自己搭台子唱戏吧。
李真珠显然很生气很生气,所以她假装没有收到长乐的眼色,“姬娘子,你说够了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泼妇闯入了芙蓉宴!”
姬伊然被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你有胆再说一遍!我要撕了你!”
“猪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说我妹妹?”姬御风脸色铁青,眼神冰冷,看李真珠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大哥,让人把她拖出去!”姬伊然的腰杆挺得更直了,眼底是一片猖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