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攥紧了手里的包。
明知道此时应该推开他的，可是眼眶却忍不住发酸。
她咬了咬唇，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我还以为你要做一辈子的牢，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可惜。”
她冷嘲热讽，可声线却艰涩极了。
程停掌心敷在了她的后脑勺，安抚性的揉了揉，“我听谢司说了，听到我出事以后，你很着急，一直都在打电话问他。”
秦暖小半张脸都被他按在了怀里，闻言过后，抿唇没吭声。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放下他的，可没办法，有些事情仿佛天注定一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控制的住。
忍不住担心他。
媒体报道满天飞的时候，她甚至急的觉都睡不好。
真的要恨死他了。
到底凭什么要占据她的心脏，怎么赶都赶不走?
“以后不会这样了。”程停在她肩颈低低出声，“我会好好对你，不会再辜负你了，莫雪凝也不会有机会再出现了。”
秦暖眼睛颤了颤，又怎么会听他三言两句就可以完全释然。
“得了吧，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都不跟我说，非要看我为你着急，你才开心是不是？”
程停睁开了眼睛，直起腰低眸看她，“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所以没敢告诉你。”
“什么意思？”秦暖拧起了眉头。
程停却道：“进去跟你说。”
“那你别说了。”秦暖推开他，脸色陡然成了下去。
程停连忙上前拉住了她，“我没地方住了。”
秦暖看向他，不可思议，“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像媒体报道的那样现在负债累累?”
程停黑眸深暗，因为头发稍长，又不像之前那样精心打理，所以多了几分随意，他直勾勾的跟她道：“债务程家已经还掉了，但是我现在的确分文没有。”
秦暖瞪大了眼睛，还是想不通，“你那天不是说不会出事的吗？”
“到底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程少渊那点手段，你应付不了?”
程停抿唇，“其中的原因很复杂，你确定要站在这里听我说很久吗？”
秦暖冷着小脸看着他，瞪了他半晌过后，才踩着高跟去开了门。
她没说话，直接进去了。
程停怕被关在外面，紧跟其后。
·
进屋之后，秦暖坐在了沙发上。
程停去了她旁边。
“说吧，别废话。”
秦暖翘起了腿，喝了口水以后，才开口，精致的五官，透着淡淡的冷漠。
程停看着她，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程少渊对我来说的确不是问题，但主要是出事的那段时间，莫令病重，以死相逼要我和你离婚，然后娶雪凝。”
秦暖动作一顿。
程停低眸，靠在沙发背上叹了一口气，“我当然不可能答应的。”
“虽然他们家对我的确有救命之恩，但这么多年以来，我自认为对他们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可如果莫令真的死了，这意味着我得背条人命在身上，膈应我是一方面，而且，莫雪凝可能会更加对我百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