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经病!
秦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出来的事。
她暗骂了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拉开门就下了车，径直走向后面。
后面古斯特车门被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随后映入眼帘。
秦暖看到那人的脸时，心中的怒火几乎到达了顶峰，“程停，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她停住脚，肩上披着宽大的外套，冷冷的看着往这里走的男人。
“怎么不穿鞋?”
程停走过来的第一句话话就是这个，他垂眸看着她踩在地上的脚，拧起了眉头。
秦暖呵笑，“怎么，这马路是你家的吗？我不能不穿鞋走？”
她宴会上还含笑的眸子，此刻盛着的只有冷傲和排斥，程停忍不住想起两年前，这双眼睛看她时，明明还是有明亮温暖的光的。
他呼吸微窒，却不动声色，只是音调低的像是落入了尘埃里，“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秦暖盯着他，强忍的心口的抽痛感，恶狠狠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这两年，他还是有什么地方改变了的。
具体的秦暖说不清，只知道光样貌，他旧好像比之前更加俊美成熟了点。
大约是吃饭又不规律了，面部轮廓比她走时要更加清晰锋利。
她身上没有什么他喜欢的，似乎唯有厨艺能入得了他的眼。
这个男人，只有吃到她做的饭时，脸色往往才会柔和一点。
想到这，秦暖心底冰凉凉的。
这男人现在装出一副舍不得她的样子，其实是想让她回去再给他当保姆吧?
秦暖自嘲的摇了摇头，耳听男人低磁的声线，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竟然十分落寞，“秦暖，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秦暖抱怀，眼里一片空寂，“我什么都看到了。我一直自信可以让你忘掉她的，可是你打破了我的幻想。”
“程停，按理说我应该感谢莫雪凝。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清醒的知道，拼命的讨好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到底有多愚蠢。”
夜里的风总是有些凉的，秦暖头发有些乱，遮了小半张自嘲的脸。
赵小雨和司机出来的时候，程停旁边的助理，极为有眼色的挡住了，“二位，我们这边谈一下赔偿，车已经有人处理了……”
“诶，暖姐——”
赵小雨的声音渐渐远去，秦暖转身要走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被面前的男人腾空抱起。
“啊——”
“程停!”
秦暖叫喊出声，拍打着男人怒道：“你干什么？你给我放下来!”
“回家说。”
“我和你没有家了!”
“离婚协议没签，我们就还是合法夫妻。”程停任由他她打骂，却并不把人放下来。
秦暖看着男人冷硬的下颚线，气的红了眼。
她应该是很想哭的，可还是把泪意强压了下去，嗓音果决道：“不论怎么谈，我们都不可能了。”
“你去找她吧，别再耗着我了，求你了程停。”
沙哑了嗓音，疲倦至极，一如她走之前在电话里那句——
程停，后会无期吧。
如果字句可以诛心，程停今日总算也尝到了是什么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