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白色的战马上,马鞍是银白色的,身上的盔甲是银白色的,手中的马槊也是银白色的,除了白还是白,但却看着就感觉很流弊的样子。
“开门!”
李元吉策马急停,险些撞上守卫宫门的将士,见这群将士很没眼色,不由得有些生气,马槊斜指那守门将领。
“殿下,太子殿下不是在东宫为您举办出征宴吗?”
那城门守将有些犹豫,但又不敢明着拒绝,毕竟齐王那脾气大家都知道。
“大胆!殿下要做何事岂用你来多嘴?”二号狗腿子余仁闻言大怒,抢先一步站出指着那将领怒斥道。
“小的不敢,小的乃禁卫总领常何将军麾下马四方。”
“管你常河常海的,敢管本王的事,来呀,给本王抽!”李元吉一脸鄙视的说着。
你特喵一禁卫总领的手下都敢这么牛逼,常何知道吗?
为了感谢马四方能让自己体验一把这种爽感,李元吉决定大方的抽他一顿,以示本王的恩宠。
“诺!”
李元吉身后,百人组成的护卫立即走出一人,单手持兵器,右手抄出马鞭。
“等等,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殿下安危,这等小事我来便可。”余仁瞅准了机会,上前将马鞭从那护卫手中抢下,笑咧咧的说着。
那护卫看了眼李元吉,见李元吉没有任何的反应,便只能任由余仁胡闹下去。
可怜李元吉压根就没听到余仁的话,脑中不断的开着小车,幻想着自己唐代的美好生活。
‘想我一堂堂王爷,跑去欺负守城将领岂不是很掉面子?欺负美女倒是可以有,古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假如能被我看中,纳入后宫,那应该是她们的福气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倒是不介意,反正我是王爷,我不勇敢的站出来解救那些生活窘状的少女妇女,还能让谁站出来?身为王爷,我是责无旁贷呀,这个可以有。’
余仁骑在战马上甚至不用落地,轻轻松松的一个挥手间,马鞭便发出阵阵清脆的霹雳声。
马四方不敢躲避,对付齐王这种不讲道理的混蛋,你只能硬扛着,打完了还得笑脸相迎。
‘人才呀!’看着马四方脸上斜着一道道马鞭抽打的痕迹,不偏不正,抽打的痕迹历历在目,横成排竖成列,一张巨大的网状血痕清晰浮现在那守城将领的脸上。
李元吉瞬间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好像都是人才啊,这货以前肯定没少干这种事,不然咋会这么熟练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无比。
“真特么贱,开门!”李元吉自感无趣,这货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也不敢反抗,还特么的陪着笑脸?脑子有病吧?
李元吉总觉得这货有些眼熟,但到底在哪里见过又不太确定。
城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两扇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守城卫士自动列成两队,自动摆出恭送礼仪。
“等等……”李元吉脑中忽然一亮,暗骂自己大意,策马回头,看向强忍着痛意的马四方,问道:“你说你是常何的手下?”
挨了几鞭子的马四方倒是老实了许多,疼的龇牙咧嘴陪着笑回应道:“回殿下,小的正是常何将军麾下。”
李元吉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厮,胆气不错,只可惜太大了一些。
双腿猛一用力,胯下战马直冲向马四方,两者相距本就不远,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李元吉胯下战马便行至马四方身侧。
二话不说,李元吉单手重重一挥,手中银白色马槊发出一声凌厉的破空声,未等马四方有所反应,银白色马槊便与其双腿亲密接触。
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即传来,马四方应声而倒,表情痛苦的抱着双腿,躺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
城门卫,李元吉的护卫皆是不解。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打断马四方的双腿,李元吉并未继续追击,只是留下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带着一众护卫离开了城门。
待李元吉一行渐渐远去,一众城门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关上了城门。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抬马校尉去医治?”孙副尉朝着发呆的众人怒吼,手忙脚乱的指挥着。
“齐王竟如此对待马校尉。”几人抬着马四方前去医治,留下的城门卫却议论纷纷。
“马校尉也真是的,齐王要出宫,直接开门便是,没事惹齐王作甚?”
“好像也没听说马校尉什么时候惹了齐王呀?”
“你没听齐王说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殿下……殿下,等等老奴……”
狗腿子宋忠骑着一匹大黑马,一路狂奔着,见前方那支不慌不忙的队伍正是齐王李元吉的队伍,大老远的便高声吼道。
李元吉闻声回头一看,瞬间乐了,这货的模样甚是狼狈,衣衫不整,整个人累的就像条死狗似的,暴晒在太阳底下,脸蛋更是凸显出一片枣红,跟刚那啥完了似的。
看到宋忠那副惨样,李元吉不由的抬头看了眼头顶。
还是当王爷好,特别是这种会享受的王爷,骑着马也有人一路跟着打伞,一路上走到这里,阳光几乎是一点也没照在自己身上。
李元吉开始有些后悔。
没事装什么逼?这么大热天的穿着盔甲,虽然阳光晒不到,可这么热的天,前胸后背也是早就湿透了的。
再看看旁边热的同样跟条死狗似的余仁,这下心里平衡多了。
“殿下,王妃刚才找您来着,没找到您,所以便让老奴将殿下的行装带了过来。”宋忠前后大喘着粗气。
李元吉挑了挑眉:“行装呢?”
“行装……”宋忠瞬间懵逼,声音越来越小:“行装在后面,老奴急于想要服侍殿下,便先前一步赶了过来。”
迫切想要展示自己王爷威风的李元吉,此刻更是倍感无聊。
从穿越到现在,只打碎了一只花瓶,砸坏了一张桌子,打断了马四方的双腿,穿越这么大会儿的功夫,就干了这么点事?李元吉下意识的给自己这个王爷打了个分,59分,不及格。
“真是难为你了,给他点水。”李元吉百般无聊,却又做出一副体恤下属的姿态。
“谢殿下赏赐……谢殿下……”宋忠兴奋的语无伦次,那可是齐王赏的水啊,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莫大的荣耀啊。
宋忠强忍着笑意打探着其他的护卫和余仁,心中暗呼:‘你们这群土包子,瞅啥呢瞅?不对,我还有话要说呢,咋就歪楼了呢?’
宋忠急忙喝了口水,继续问道:“奴婢听闻殿下方才打断了城门校尉马四方的双腿?”
“是有这事!”李元吉淡定的点了点头。
“殿下此举实属不智,那马四方乃是禁卫总领常何的手下,此时殿下不应得罪常何。”宋忠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正是本王知道他是常何的手下,所以才会打断他的狗腿。”李元吉一声冷哼,继续道:“今日本王没杀了他就烧高香去吧。”
“就是,你是没见马四方那厮嚣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王爷呢,若不是殿下提前出手,我都打算上去跟他拼命。”余仁急忙补充道,以彰显自己的忠心。
“莫急,这种事情以后多的是,下次本王便把这机会让与你。”李元吉笑着打趣道。
“啊?……”余仁瞬间懵逼,心中疾呼:殿下不要啊,奴婢玩嘴还行,玩真的是真不行呀……
一旁的宋忠憋的捂嘴直笑,余仁呐余仁,你也就只能娱人了。
李元吉想过该如何才能当好一个王爷,但是想了一分钟的时间便不再想这个问题,主要是这个问题太深奥了,自己就一**丝,能不能活过明天都还是一回事呢,想那么多干嘛?
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吧,就算只能当一天的王爷,老子也要把前世不敢干的事在这一天之内都给干了,不然岂不白搭穿越一回?
前方几匹战马疾驰而来,李元吉眯着眼睛看着来者,一脸的高深莫测。
其实不用看,来的是他的人。
“殿下,小的方才已经探到营中情况,目前营中只有秦琼一人在阵,其余将领皆未出现。”
秦琼?
那可是门神秦琼啊!
秦琼这货感觉应该还不错,识大体。
至少不像尉迟恭和程咬金那般无脑,这样的人好对付,也不好对付,完全看你出什么招。
队伍的速度悄悄的加快了一些,昆明池位于长安西南,也不知道是哪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把出征位置定在这里的,突厥在北边好不?
北,东西南北的北。
你特喵定在南边,不是让人跑冤枉路吗?
一路上,李元吉有些无精打采,大热天的,本来就比较容易犯困。
加上这一路也实在是太过无聊,路上的百姓见了齐王这队人马,提早几里地就开始退到道路两边候着,要么就是早早的跑远点,免得糟了难。
宋忠那狗腿子倒也尽忠尽职,带着几名护卫,头顶着骄阳,一路上奔走于队伍的正前方,见到哪个不开眼的便是一皮鞭上去,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看的李元吉都觉得手痒痒,恨不能抢过皮鞭,上去狠狠……
“开门开门!那货你瞅啥呢?你……对,就是说你呢,没长眼睛啊?没看到齐王殿下驾到,还不赶紧把辕门打开迎接齐王?秦琼呢?怎么不出来迎接齐王殿下?你去问问秦琼他想干啥?眼里还有没有齐王殿下?”
宋忠站在军营辕门外,指着辕门上方站岗的士兵奋力的吆喝道,那王霸之气简直拦都拦不住,也不管上面的士兵有何反应,二话不说,先劈头盖脸的熊一顿再说。
先前他可是听说了余仁的威风,自己自然不能落下太多,话说狗腿子之争也是很激烈的,决不能掉以轻心。
“卑职不知齐王殿下今日驾到,还望殿下恕罪。”
“本王做事比较喜欢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