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心中在打着算盘的时候,这欧阳飘雪三人却是已经走上前来,然后这蔡杰瞪大眼睛,就马上想要上来教训这赵父,却被欧阳飘雪连忙拦住。
欧阳飘雪一脸恼怒之意地看着赵父说道:“这今日的比试日期是不是你有意安排的?特意安排在这天,好让你儿子来害蔡锋?”
而赵父听到欧阳飘雪这么一问,心中一惊,然而这赵父也是个老狐狸,虽然心中此时已经是有点惊惧,可是脸色却是仍旧不变,淡然说道:“村长,你怎么可以这般怀疑我,这比试日期虽然是我定的,然而只不过是算命的说今天是祭祖的好日子。你也知道这比试之日也是祭祖之日,我自然要找个好日期,来保护我们村庄风调雨顺咯!”
而这欧阳飘雪见赵父到了这个时候来还死不承认,正想再次说话的时候,却是那司徒晨澜走了上来抢着说道:“胡说!你分明是知道今天是阴气最盛之日,可以发挥出魔器最大的力量,于是你才选择这天比试,而且还定在黄昏,却是想害这蔡锋!”
赵父见这陌生少年,自己从未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方才几番插手自己儿子的事情,之前的也就罢了,可是在半决赛中却是作为一个平辈公然教训自己的儿子,让自己脸色挂不住,于是对这司徒晨澜也是极其的没有好感。
而如今看这司徒晨澜居然这般无礼上前大呼小叫的质问自己,于是也瞪大眼睛看着这少年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问我,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而且就算来问也轮不到你这小毛孩来问我,你家父母难道没有管你吗?”
“我家父母自然有管过我,而且我家父母也不回像你这般狠毒,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赢得胜利,居然补习让自己的儿子使用广午匕这等凶悍的魔器,吞噬了精血不说,只怕连这心智也会丧失,为这广午匕的奴仆所用!”司徒晨澜却是马上反驳道。
而这司徒晨澜一说出这话的时候,赵父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心中也是隐隐不安,然后看着司徒晨澜,不敢相信地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广午匕?什么魔器?我给儿子用的不过是一件高级的驱鬼法宝而已!”
司徒晨澜见这赵父居然不知道自己给这赵嵩使用的法宝真正的身份,于是觉得更加可笑了,却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猛然变脸严肃说道:“驱鬼法宝?你这分明是吞噬了无数人生命,用无数灵魂做祭品练出来的邪恶魔器——广午匕!”
“什么?这是魔器?怎么可能,给我这法宝的那个人明明说这是驱鬼法宝,在阴气最盛的时候可以驱使这天地中的百鬼为自己战斗!”赵父却是一下子惊跳起来,声音大得几乎全场都能听到了。
而见这赵家果然不知道自己儿子手中物品真正的来历,司徒晨澜冷笑了一声,说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见那赵嵩这般年纪就这么阴狠毒辣,比试上三番两次想要人姓名,气量也是如此狭小。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有你这样一位并非正人君子的父亲!”
而此时这赵父却也顾不得这司徒晨澜这般的骂自己,之前自己也感觉这匕首不对劲,其中有一股阴寒之力,之前自己看那功法也似乎非常邪恶。然而这个给自己功法与法宝的人却是一位高人,自己不敢置疑,而且对方肯帮助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怎的不知好歹的去置疑对方呢?而之前自己感受到儿子仿佛不像原来一般,如今听司徒晨澜这样说,心中却也是渐渐肯定了。
如果这司徒晨澜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自己的儿子手中的就并非是那高人所说的驱鬼法宝,而是一件真正的邪恶无比的魔器了!
虽然这赵父在术修上没有什么本事,可是对于这魔器却也是知晓一二的,这天下魔器都是邪恶之极的东西,不但会吞噬宿主的精血和心神,还会杀害旁边所有人。那么现在自己的儿子拿着这件魔器,岂不是说自己的儿子正在渐渐的被这称作广午匕的魔器吸食精血以及新生,如此说来,那么赵嵩岂不是很危险。
然而就在这赵父还有点怀疑,不敢真正肯定的时候,却是这场外的观众发出一声巨大的哄然之声,然后司徒晨澜四人连忙望去。
只见这场上的赵嵩却是不像是一个平常人了,身体变得枯瘦如柴,仿佛一具死尸一样,空洞的眼眸也逐渐变成了血红色,而手中的匕首也越发的诡异。
司徒晨澜见状连忙抬头看向西方,只见此时西方已经没有太阳的踪迹,太阳早就落下山头,连云霞也开始渐渐的黯淡起来。
“不好,这太阳也已经落山了,天地中的阴气开始浮出大地,而这魔器在此,今天又是阴气最盛的时候,这阴气肯定向这边凝聚,到时候阴气聚蔡,别说这蔡锋,恐怕这村庄所有人都会有难了!”司徒晨澜大惊失色地说道。
欧阳飘雪也是大惊,想不到这魔器居然这般厉害,连这村庄里的所有人都会有难,那么自己身为村长,这过失可就大了。自己若真的死了,也无法见列祖列宗了!
于是欧阳飘雪也是失去控制了,一把抓住赵父说道:“你这畜生!你平日里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让这赵嵩在村子里肆意妄为就算了!如今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还想要害了这村庄里所有的人,你是何居心!”
然而此时赵父也是一脸惊恐,不知所措,被这村长提起来之后,也只是愣愣地看着,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然后从欧阳飘雪的手中挣脱,却是没有理会这欧阳飘雪,而是朝着这司徒晨澜一下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向司徒晨澜磕了三个头。
只见赵父突然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连向司徒晨澜磕了三个头,司徒晨澜却愣住了,不知道这赵父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赵父磕完头后急切地说道:“我看少侠一身的本事,而且还知道这魔器的来历,一定是一位非凡的人物。既然你知道这魔器,一定能够破除这魔器,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司徒晨澜见这赵父如此,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不是这个时辰,就算不是中午,在下午,我借助这旭日之力,也有可能破除这广午匕的强大魔性。可是如今则日落西山,天地中的阴寒之气也比平日多出数倍。我如今不仅仅无法破除这广午匕的魔性,”
如今这司徒晨澜也是这般的摇了摇头,然后叹口气十分无奈,而其他三人却更加焦急了,蔡杰和赵父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焦急,而欧阳飘雪是为了这村庄焦急。
欧阳飘雪看着这司徒晨澜说道:“你说这广午匕会对这村庄的人造成危害?难道这广午匕真的有这般的厉害,会将这整个村庄中的人都害了?”
司徒晨澜叹了叹说道:“这明显是某个丧尽天良的恶人,利用了赵家,因为这赵嵩本人就过于痴恨,十分符合魔性之理,如今又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如此条件结合,恐怕还真是这整个村庄都有危险了。”
而赵父听了司徒晨澜这么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赵父自知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了。而且如今还害了这蔡锋不说,连自己与这村长一蔡给害了,如今就算这村庄真的能逃脱这次劫难地话,自己也是这村庄的罪人了。
而欧阳飘雪却也不再看这赵父,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去责怪这赵父了,而是看向那场地,蔡杰也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蔡锋在拼命的躲闪那广午匕的攻击。
而场下的村民人群中却也是一阵骚动,因为如今这赵嵩变成了这样,总给人一种不详之感,所以很多胆小的人都离开了这里。
而那些胆子大的人却是更加起劲的看着这场上的角逐,那赵嵩变得这般模样虽然让人毛骨悚然,但反倒激起了他们内心中的好奇感。
欧阳飘雪此时也是不敢说出真像,因为怕这村民发生骚动。只是在下面静静的想办法,先准备把村民疏散到外面去,若是情况不对就要立即逃离。
这时候赵父却是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见这场上赵嵩已经完全没了活人的气息,仿佛一具死尸一般被这广午匕给操纵者,成为了广午匕的傀儡。
见这好端端的一个活人,瞬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司徒晨澜也是不忍心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这赵嵩。司徒晨澜虽然一身正气,自然一开始对这赵嵩的印象就不好,而后还出手教训这赵嵩,也是与这赵嵩结下了梁子。不过这司徒晨澜最不怕的就是结下梁子,司徒晨澜自负以自己的本事,这赵嵩也是奈何不了自己。
而这司徒晨澜对这赵嵩的印象也是极其的不好的,之前就看这赵嵩仗势欺人不说,而且还在初赛也是想伤人,对付弱者都如此不仁慈,而对付蔡锋和周青,又使尽卑鄙的手段。所以司徒晨澜也是对这赵嵩极其的厌恶。
可是司徒晨澜却也觉得这赵嵩虽然可恶,可是却罪不至死,如今却是为了追求力量,最后连这性命都没有了,而且这力量也不属于自己的。
蔡杰看着场地上,自己的儿子已经近乎精疲力竭的躲避着广午匕的攻击,那一道道深红色的血芒,在这逐渐黑暗的傍晚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每从这广午匕中发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犀利的刺向那蔡锋,作为蔡锋的父亲,蔡杰的心中就是一阵疼痛,而自己在外面,连这壁障都无法破开,如此也是充满了无奈,甚至都不忍心再去看下去。
场上蔡锋正在大声的喘息,感觉到身上的力气越来越虚弱,而方才也看到这一切的情况,只见这赵嵩手中的匕首在进行了这么久的进攻之后,不但没有丝毫的削弱,这力量反而越来越强大,这场上已经没有了半寸好土地,这匕首中发出的深红色血芒刺进蔡锋旁边的土地中后,居然连这土地也能被污染了,蔡锋自然知道这赵嵩手中的武器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