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小怪物小脑袋上扬,无比神气得意。随意摸出一个清香飘溢的灵果,小怪物蹲坐在蔡锋肩头,自顾吧唧吧唧啃食。小怪物安静下来,蔡锋对蒙哥疑惑道:“蒙老哥,怎么不见胖子?”在鸿蒙峰底下的祭台听黑衣人汇报时,蔡锋已经知晓蓝枫和诸葛七杀去极北冰家疗伤了。所以,不见蓝枫和诸葛七杀的身影,蔡锋并没有相询。
“那胖子不知吃错什么药。从印证之塔回来之后,对修炼格外勤奋卖力。这不,前几天又闭关了。”蒙哥瞪着眼,对师叔祖异常表现相当不解。
细细想了想,蔡锋立即把握住师叔祖之所以如此异常,应该是去印证之塔对他的冲击所致。军镇前的那一战,令师叔祖意识到实力的重要,并以此成为鞭策他前进的动力。明白其中缘由,蔡锋欣慰道:“胖子能有如此觉悟是好事,我们应该鼎力支持。”
“说的也是。”蒙哥赞同道。
回到沉香阁玉清天,招呼众人落座。蔡锋开口道:“我在印证之塔呆了三年,对白印证黑印证的争端不是很了解。你们这几年一直在查探印证大陆动静,不知道查的怎样?白印证黑印证的内乱是什么造成?”
“我们黑暗部落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白印证黑印证各方势力。可惜探听到的信息也是有限。现在的感觉是,白印证黑印证的内乱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为什么,黑印证的人像是发了疯,突然攻击白印证的人。当然,黑印证的人不可能会疯。他们既然攻击白印证,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关于这件事,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殿中的尼僧想了想,说道。
这时,蒙哥问询道:“阿锋老弟。白印证黑印证开战,现在整个印证大陆的绝大多数势力都卷入其中,我们离合谷该如何自处?”
低着眉头考虑了一阵,蔡锋说道:“白印证黑印证开战,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也不能一股脑参与其中。当前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安心发展就好。同时,多派人手加紧查探白印证黑印证开战的内幕。一旦获悉他们开战的真正原因,立即传信回来。到时,我们再根据具体情形做出正确选择。关于此事,就交由尼僧来办。”
“是,少主!”尼僧领命道。
“嗯,如此最好。”蒙哥、蛊痴纷纷表示赞同。
犹豫了一下,蒙哥还是禁不住好奇,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对了,阿锋老弟。你在印证之塔呆了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印证之塔里隐藏着什么?”
蒙哥一开口,殿中所有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蔡锋身上,眼中满是好奇。印证之塔被印证大陆视若神明,一直供奉了数万年。对于土生土长的蒙哥、蛊痴这些人,印证之塔里面藏有什么这件事,对他们无疑有着致命诱惑。而蔡锋在印证之塔一呆就是三年,出来后修为暴增。这就让众人更加好奇蔡锋在印证之塔里究竟见过什么,做过什么。
将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蔡锋歉意道:“印证之塔里的事牵连太大。我一旦告诉你们,你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沾染上莫大因果,那样等于害了你们。因此,我不打算把印证之塔里的事情讲出来,还请各位多多谅解。”
一听印证之塔里的事牵扯太大,而且还会沾染上因果。殿中的人心头一颤,蛊痴唯恐避之不及道:“唉,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笑话,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印证之塔里面隐藏的东西非同小可。刚才也出于好奇,听蒙哥问道,蛊痴便想旁听旁听。见蔡锋一提到因果,蛊痴连连摆手摇头,生怕蔡锋说出来。
蛊痴的话说出了殿中众人心中所想,众人具是眼巴巴盯着蔡锋,生怕他漏嘴说出来。心中的好奇顷刻烟消云散,剩余的只有丝丝恐惧。看着殿中众人如此表现,蔡锋有些好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害你们的。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们印证之塔里隐藏什么,但是我可以帮助你们修习武道的人提升修为。在印证之塔里,我得到大祖他们传授数万年的武道意志,相信能给予你们修习武道的人莫大帮助。”
“有这等好事!”蒙哥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嘴角哆嗦道。
蒙哥修为卡在三花聚顶多年,无人指点,一直不得门径。现在突然听蔡锋说,自己等到大祖他们数万年的武道意志,蒙哥如何能不激动。此时蒙哥的感觉,就像行走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正在自己最彷徨和绝望时,前方道路忽然出现一盏明灯,给予他巨大希望。要不是碍于殿中还有其他人存在,蒙哥指不定会冲上殿首掐着蔡锋的脖子,问他此事的真假。
示意蒙哥不必激动,蔡锋道:“此事千真万确。蒙老哥突破五气朝元之境指日可待。”
“好好好!”蒙哥一连说了三个好。
蛊痴抚着胡须,笑眯眯道:“有此数万年武道意志相助,我们离合谷必兴。”
“离合谷必兴!!!”殿中众人神情激动,齐声喝道。
离合谷神树大椿根部,身体周围漂浮一朵朵紫云芝的蔡锋盘膝其中。在蔡锋身畔,三条紫黄色肌肉虬结的神龙,摆首翻腾,活灵活现。神龙嘴里,吐出一缕缕紫黄龙气,被盘膝闭目中蔡锋缓缓纳入体内,炼化吸收。
回到离合谷这段时间,蔡锋除了教导十一个弟子修炼,给蒙哥和怒族的武修讲授武道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神树大椿根部的三条龙脉里修炼。力冲天所修炼的武神诀,只有心法没有功法。这次从印证之塔归来,蔡锋带出完整的武神诀。一回到谷中,蔡锋就立即将武神诀的功法部分传力冲天。得到武神诀的半部功法,力冲天喜不自胜。告别蔡锋后,就迫不及待找个地方研习。以至于这段时间,蔡锋连力冲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修为一直卡在三花聚顶巅峰,不得精进的蒙哥,在听完蔡锋几次讲道后,隐隐感觉到突破的契机。告知蔡锋这一点,蒙哥返回怒族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蒙哥进入闭死关状态,也就少了天天缠着蔡锋讲解武道的人。整个人空闲下去,蔡锋便一心放在修炼上,将其余一切抛之脑后。
心无杂念,修炼之中的蔡锋精进奇快,对于武道的认识和理解呈直线上升,每时每刻都在进步。无比享受这种修为上的进步,所带来的巨大满足感,蔡锋整颗心都沉浸在修炼的愉悦中,舍不得自拔。
淌洋在浩瀚无边的武道海洋里,蔡锋全然忘却了时间。待蔡锋首次从入定修炼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之久。整了整衣角,心神一动,蔡锋便出现在灵石氤氲的神树大椿下。
修为突破至五气朝元之境,蔡锋身体上的十一朵莲花印记,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可身为当事者的蔡锋,清晰的感到十一朵莲花印记茎部,生长出了根须。每一朵莲花印记茎部都含有十条根须,每一条根须皆与其余十多莲花印记相连。十一朵莲花印记由根须交织在一起,彼此密不可分。正因十一朵莲花印记相互勾连在一起,使得蔡锋浑身力量贯通。躯体上一根细小的寒毛,就能发挥出全力击打出一拳的力量。可想而知其可怕的伟力。
要是蔡锋愿意,随意从身上扯下一把寒毛,便能化身万千。这些化身,每一个都含有蔡锋全力一击的力量。唯一遗憾的是,这些化身没有防御力。也就是说,一个没有修炼的普通人都能将这个化身毁灭。前提是,这个普通人能接近他。可即便是如此,那也是非常恐怖的。一个蔡锋全力一击不可怕,那么成千上万个同时一击呢?那恐怕要让对手彻底胆寒。
武道修炼到高深境地,各种神人般的伟力,信手拈来。吹发化身万千这种逆天本领,不过是浩瀚如**的武道伟力一个小小缩影。这也是人们为什么这么热忱于修炼的根本原因。想想看,奔走可拔山,抬手可裂天,谁人不想拥有这等滔天神威?除非那人脑子有毛病。
自修为突破五气朝元之境,蔡锋一直很混沌。五气朝元之上,便是九九归一之境。虽然得到了传承自力拓数万年的武道意志,但理论是一码事,实践起来又是另一码事。几经尝试修炼,蔡锋一直不得其法,整个人异常困惑和苦恼。
在尝试很多次都失败,而又想不出解决办法后。蔡锋决定将修为突破的事放一放,转而一门心思消化力拓传授的数万年武道意志。顺便修习其中的功法,进步也是飞快和巨大。通过不断修习,蔡锋获益匪浅。对武道招式的领悟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隐隐约约,蔡锋看到了自己的“道”。只是这“道”的轮廓还很模糊,还不够清晰,有待蔡锋一步步完善。
眉心处的问鼎,犹如一方磐石,难以撼动。每每尝试催动问鼎时,蔡锋都有种蚍蜉撼大树的巨大无力感。硬的不成来软的,蔡锋耐着性子试着跟问鼎沟通,却都是石沉大海,毫无反映。久而久之,蔡锋反而心态平和下来。认为时机没到,还是顺其自然好。
从神树大椿回到沉香阁,蔡锋径直来到沉香阁二层上清天。这一处心静之地,每次来到这里,蔡锋会在顷刻间变得理智而冷静,这样有助于蔡锋更好思考问题。所以,每当蔡锋心情烦躁,或者有想不通的事情时,蔡锋都会来这里。
上清天一切如旧,书架和书案都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几年过去了,上清天中的书籍较之以往,丰富了不知多少。如今的上清天,丝毫不亚于一个大宗门的藏书阁。行走在众多书籍中,蔡锋不时会从书架中抽出一两本,翻阅一下。片刻,又将书籍放回原处。如此这样走走看看,蔡锋花费了半柱香时间,才走到上清天深处的书案。
指尖在书案洁白的纸张上划过,蔡锋缓缓闭上双目,无尽道意涌上心头。提起砚台上的狼毫,蘸了蘸墨汁。笔尖在空中顿了一下,一滴墨水从狼毫中滑落,直直朝书案洁白的纸张上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