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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2 恶念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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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又过了三个月,在一个月之前,瑟琳法洛斯就如期完成了约定,将再次选择皈依众神的生灵和相应的土地交给了诸神,只是诸神这时候却并没有多少心思管理这些归顺于他们的众生,虽然还是降下了新的神谕和祝福彰显了自己的存在,甚至还亲自露面来散播他们的福音,但是他们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思去管理、扩张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诸神几乎都没有再离开神界,这种情况反倒让瑟琳法洛斯感觉有些异常,她们依旧关注着神界入口的位置,不过诸神确实是这一个月都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瑟琳法洛斯很想知道诸神这时候都缩在神界里做什么,但是她们依旧没办法去窥探神界内部,双方之间此时也建立了和平的协议,魔神们自然也不能强行去探查诸神那边的动向,瑟琳法洛斯推测,诸神此时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就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诸神确实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麻烦,他们也正在神界内围坐在一起。

“所以,结论是什么,露茜?”提亚尔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的露茜。

“经过我一个月的研究,现在我已经基本上把它的一切都弄清楚了。”露茜抬起了右手,她的手心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水晶,内部封住了一团灰色的物质,其他诸神全部把目光转向了露茜。

露茜让这块水晶漂浮在自己面前,继续说了下去:“首先,这东西表现出来的,最主要的三点特质——和神力有着相同的本质但是构成缺截然不同;它们和神力融合之后,会让被融合的神力的力量大幅度渐弱,甚至出现概念的丧失;以及散发着一股让我们都感觉很厌恶的感觉。这三点,各位应该都已经有了切实的体验了。”

其他神明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自从三个月前露茜在神父提亚尔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之后,它也相继出现在了除了露茜之外的其他神明身上,而它的性质也就紧跟着显露了出来,最令诸神苦恼的,就是它会减弱神力的力量,甚至导致神力概念的丧失,而且只有其他神明的神力,才能暂时束缚住这些东西,本身的神力一旦和其发生了解除,就会立刻融合在一起。

“我姑且将这些东西称作‘恶念之源’,至于它们是怎么出现的,我也搞清楚了。”露茜的话让其他诸神难看的表情都舒展了几分,如果能弄清楚它是如何出现的,也就有办法加以控制和消灭了。

“它是怎么来的?”战神卡斯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它的来历恐怕也要让各位失望了,它确实是从各位自身身上诞生出来的。”露茜摇了摇头,“它和各位的神力一样,来自于同一个概念,只是力量的组成结构几乎是相反的,可以说,它本来就是各位身上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露茜,我们自己身上为何会诞生出这种削弱我们自己的东西呢!”智慧女神多尔尼雅无法相信露茜的说法。

“如果不是这样,它可能拥有和你的神力相同的本质吗,多尔尼雅?”露茜看着智慧女神多尔尼雅问道,多尔尼雅皱紧了眉头,迟疑了片刻,只能摇了摇头,诸神们神力概念的本质,别说是那些魔神,就连提亚尔都无法彻底地加以解析,想要凭空搞出一种和他们神力有着相同本质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那么露茜给出的,就应该是唯一的结论了。

“但是它究竟是为何诞生出来的,这一点你搞明白了吗,露茜?”提亚尔看着露茜。

“我将它称作恶念之源的原因,你清楚吗,父神?”露茜像提亚尔反问了一句,提亚尔摇了摇头,于是露茜自己说了下去:“我找了几个人类来帮我进行实验,我发现它能污染下界生物的心灵,心智坚定的人还好,那些心境上有漏洞,或者本身就有很多恶念的人,会轻易地被它污染,那个人内心中的恶念会被放大到极限,让其彻底地堕落成恶人。不过这个过程也并非不可逆的,我们的神力,还可以将这个污染清除。”

“所以你称它为恶念之源么……”提亚尔沉思了片刻,“你该不会认为,我们这些神明,本身也兼备了所有的恶念吧?”

“不,诸神毫无疑问是善念的源头,这些恶念之源,可以说是诸神的反面。”露茜摇了摇头,“原本它们绝对不会出现在诸神身上,甚至不应该获得实体,只是以一种均衡的状态,散步在下界,作为天平的另一端维持着平衡,我们甚至本来都绝对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因为神界在之前,是有着绝对的纯粹性的所在,能居于神界的,就只有同样纯粹的诸神。”

“是我们对神界的改造引起了它们具现在我们身上的现象吗?”提亚尔再次提问道。

“不,恐怕是因为我们打开了神界导致的,我们在打开神界的那一刻,神界就已经失去了纯粹性。对神界的改造,只是让这一现象的出现得到了加速。”露茜再次摇了摇头,“就算现在我们重新封闭神界都来不及了,神界的纯粹性已经回不来了。”

“放任它们继续在我们身边具现的后果是什么?”提亚尔这次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一正一反,彼此彻底地交融,最终的结果,只有回归于无。”露茜面色平静,“按照这个速度来推断,大概数千年之后,除了没有被恶念之源找上的我以外,其他的诸神,都将和恶念之源一起回归于无。”

“有办法解决吗?”提亚尔的脸色异常地难看。

“目前阶段,我研究出了可以暂时延缓它们对各位造成影响的方法——把诞生出来的恶念之源寄宿到下界生物身上,虽然会对下界生物造成污染,但是能切断恶念之源和各位的联系,再经过一定时间之后,杀了那些下界生物,就能让恶念之源被重置,耗费时间重新诞生。”露茜冷着脸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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