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练飞烟师徒押送到当地知府,由知府高立群审问,捕神在一旁协助。捕神向高立群说出练飞烟师徒连杀三十七人的罪行,或许不止三十七人,因为以前还有很多没有被捕神看到的。
如此罪大恶极,换个人肯定极力否认,但是高立群询问练飞烟是否杀人时,她一脸傲娇的表示:没错,本姑娘杀了几个负心汉而已,你们能耐我何。
高立群怒斥练飞烟师徒,心狠手辣,恶贯满盈,当凌迟处死。不过高立群见她们长得漂亮,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判了她们一个腰斩大罪,三日之后行刑。
“相公,该不会真的要杀了她们,两个武功如此高强的女子可不多见。”李秋水杀过不知多少人,所以并不认为练飞烟师徒罪大恶极。
“如果武功高就能随意杀人,那这天下百姓岂不是要被人杀个干净。”季阳说道。
“少来,要是真的杀几个负心汉就要腰斩,那我不得斩十回。依我看,若是练飞烟滥杀无辜倒也罢了,负心汉就该杀。”李秋水道。
“咳咳,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没有人管江湖之中的私仇,现在门派都改成书院了,你不要老是用江湖那一套思维做事。”季阳说道。
“好,我不用江湖说事儿,我就说练飞烟的作用。这样的高手多难得,若能为我所用,顶的上十万兵马。”李秋水道。
“我觉得师傅言之有理,杀了练飞烟师徒的确可惜,不如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效忠朝廷。”季灵说道。
“灵儿,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妇道人家不可干政。”李清露板着脸道。
季灵马上闭嘴,经过李清露的教导,她很清楚男人有多么忌讳女人干政。
季阳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转回练飞烟的事情:“你们看练飞烟这种女人,有那么容易投效朝廷吗?如果不给她吃一些苦头,她是不会害怕朝廷法律的,更不会向朝廷卑躬屈膝。”
李秋水闻言一笑道:“这么说来,你早就有计划了。”
季阳点头道:“我岂会不知高手难得,只要不是十恶不赦,我都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虽然法律没规定负心汉有罪,但我也挺讨厌这种人的,算他们倒霉。”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可以放在任何时代,在封建社会更是名言治理。真要算账,恐怕中原80%有权有势的人都要进大牢,季阳是第一个。
季阳亲手杀了多少人,他的分身楼兰又杀了多少人。当然,表面上季阳还是要维护国家法律的,因为法律是他统治整个国家的重要规则。
练飞烟押入大牢之后,季阳一家人就在附近的酒楼住下。三日后午时,练飞烟师徒被押送到菜市口,因为武功被季阳封住,手脚又被锁住,几个六七重的捕快都可以制服她们。
两个大美人要处斩,围观的老百姓议论纷纷,有的暗道可惜,有的说她们是狐狸精,有的则说她们杀负心汉杀得对,不应该处斩。
众说纷纭,都阻止不了她们要处斩的实事。
“师傅,我们要死了吗?”练无痕有点懵。
这三天她们想过办法逃跑,但是季阳的点穴手法太厉害了,练飞烟都无法在三天内解开。练无痕步入江湖之后,想过很多死法,唯独没有被朝廷抓住腰斩。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脸上,练飞烟都有些迷糊了,这是要死了吗?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一个铁制的枷锁都能锁住她,换在往常玄铁她都能抓成烂泥。
“午时已到,行刑!”
“师傅,我不想死。”练无痕终于急了。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杀我。”练飞烟还活在曾经,她是剑宗绝顶高手,岂会被小小知府在菜市口砍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刽子手的大砍刀,练飞烟师徒都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刽子手一刀斩断了腰肢。哗啦!鲜血喷洒肠子流淌出来,练飞烟师徒只觉得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叫出来,在地上挣扎着。
普通人被腰斩都会残喘好一会,更何况练飞烟师徒这样的高手。她们在血泊当中挣扎着,惨叫着,不一会就满脸污秽形同恶鬼,完全没有之前的仙气美貌。
“师傅,救我,好痛啊!”练无痕伸出手,几步之隔仿佛千里之遥,无论如何都抓不到练飞烟的手。
练飞烟也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她的双手用力抓在地面上,把水泥地板都抓出一道道痕迹,指甲断裂,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状如恶鬼。
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法律的威严,原来法律不会因为她是女人,不会因为她长得漂亮或者武功高强而留情的。
法律不是江湖中的男人,那些臭男人嘴上喊着惩奸除恶,真正遇到练飞烟这样的美女,通常都会网开一面。而练飞烟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有这种潜意识,可是法律打破了她的思维习惯。
两个大美人这般惨状,很多人都不忍心看了。
“爹。”季灵抓住父亲的手。
“不用着急,就算她们死了我也能让她们复活,何况她们没那么容易死的。”季阳掌握了凌云窟下面的祭坛,只要有足够的极品可以让白骨复生。
官府的人撤离之后,练飞烟师徒已经不再动弹,只剩下一口气了。正当要收拾尸体时,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把练飞烟师徒的上下身体都带走了。
收拾尸体的人眼前一晃,人都不见了,吓得愣在那好一会。他们连忙回去报告官府,不过衙门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反正人都砍了,被人带走又能怎样。
与此同时,季阳在十里外一间民居里面,用真元帮练飞烟师徒重新接回身体。因为她们流血过多,接回身体之后依旧没有反应,季阳早就准备了几个和她们同血型的人,当场给她们输血。
只输血还是不够的,季阳要用真元帮她们重新激活五脏六腑,身体细胞的生命力。好在练飞烟师徒本身武功极高,生命力强,而且她们并未真正死去,还有那么一口气。在季阳的帮助下,两人体内几乎枯萎的生命力重新绽放。
季阳已经帮她们解开穴道,两人恢复一丝生命力后,体内真气自动运转起来,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足足用了三天时间,练飞烟师徒才恢复意识。
季阳缓缓收功,他第一次帮人治疗如此严重的伤势,耗费不少功力。这是对练飞烟的惩罚,顺便练习了一下医术,季阳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
毕竟练飞烟可是无名这个等级的高手,若是可以借此化为己用,正如李秋水所说,可以抵得上十万精兵。
练飞烟恢复意识后,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运转真气疗伤。虽然季阳帮她接回身体,激活生命力,但是她的伤势还没有彻底复原。
季阳走出房间,妻女立即迎上来询问:“怎么样,她们还救得回来吗?”腰斩那么严重的伤势,很难想象怎么治愈。
“放心吧,她们已经恢复意识了,还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季阳说道。
“这么重的伤势都能救回来,爹是神医啊。”季灵赞叹道。
“神医算不上,不过我的确学过一点儿医术,以前我还给别人换过眼睛呢。其实只要了解人体构造,又有足够的功力,无论断手断脚,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接回去。”季阳说道。
现代医学,凭借精密的仪器可以换心脏,甚至给动物换脑袋。关键在于换心脏和头颅的时候,如何维持身体的生机,现代自然是用医疗器械,而季阳可以用自身真元维持伤者的身体机制。
季阳的感应能力,已经达到精密仪器的程度,而且操作起来更敏锐。别说腰斩,就是砍了脑袋只要有准备,季阳都可以给他重新接回去。
“星宿书院不是有医学课程,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回去学习。尤其是灵儿,你们女生不适合打打杀杀,学点医术当辅助多好。”季阳说道。
“我也想学,总觉得很难。”季灵说道。
“学什么不难,以你的境界都可以内视了,学医术事半功倍。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多学一门手艺,多一点生存下去的几率。”季阳说道。
“你爹说得对,我逍遥派有许多医学典籍,我也学了几十年医术,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李秋水是一位中医大师。
“好啊。明天开始我就学医术。”季灵说道。
“不用明天,今天就开始学。”季阳拍板道。
在遥远的东瀛,一艘艘商船沿着岛链来往于东瀛,泽州和黎州。每天都有大量物资运送过去,又有大量当地矿石灵药等特产运送回来,商人给泽州和黎州带去了活力。
泽州小镇已经突破十万人口,黎州更是达到了五十万人口。自从稳定下来后,应晓晓便开始有意识地改变移民结构,每次移民她都要汉族占据50%以上,而朝鲜和东瀛,以及蒙古人,西部少民则占据另一半。
一来汉族本就人口众多,二来应晓晓需要足够多的汉人,来同化其他民族的人。因为大家都是黄种人,所以同化过程比较顺利,加上应晓晓兴办书院教导下一代黎州思想,她相信十年后必然会涌现出一批新的华夏子民。
有小龙女和楼兰,以及断浪率领的东洋水师协助她,应晓晓在这片新大陆可谓无往而不利。最近她又消灭了两个土著部落,杀死一部分,俘虏则统统运输到中原去当劳工。
此时中原正在搞基础建设,光是铁路这一项便需要大量劳工,应晓晓抓多少要多少。黎州土著也是黄种人,除了当劳工之外还可以卖给地主富豪当奴仆,其实就是国产奴隶,很受欢迎。偶尔抓到漂亮的女土著或者健壮的男土著,可以卖个好价钱。
所以后来不用应晓晓派人去清除附近的土著部落,一些商人自发雇佣武者去抓人。中原武者还是很多的,商人雇佣几百个六七重境界的武者,就可以横扫中小部落了。
“娘,我今天抓到一只很漂亮的雪狐,可以给您做一件狐裘。”季弘真一米六七左右,虽然跟季弘羽是双胞胎,但他的面容比季弘羽刚毅许多,眼神也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浪漫的小男孩了。
来到黎州之后,季弘真经常跟着军队出去清缴土著,手上沾满了鲜血。季弘真继承了季阳的魔性狂暴,对杀戮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这里就是他的世界。在这个危险而又美丽的世界,季弘真所要做的就是清除危险,占据这块美丽的大地。
“娘不需要狐裘,这只雪狐挺可爱的,我可以养着它。”应晓晓说道,她现在也杀过不少人了,但她依旧很难抵抗萌萌的小动物。
“随您处置。”季弘真把笼子放下,一只洁白美丽的雪狐缩在里面瑟瑟发抖。这只雪狐可不是一般的雪狐,它的体质可以跟七重境界的武者相比,奔跑速度极快。季弘真带了十几个擅长轻功的侍卫,设置了许多陷阱,才完好无损地抓到这只雪狐。
“弘真,这么久没回家,有没有想你父亲和弟弟。”应晓晓把雪狐从笼子里抱了出来,轻轻抚摸它洁白的毛发。感受到应晓晓的善意,雪狐渐渐没那么害怕了,但是依旧保持着警惕心。
“有一点儿,不知道弘羽现在怎么样了,皇宫好不好玩。”季弘真道,他和应晓晓离开的时候,季阳还没当上皇帝。
“正好,我打算派你回一趟中原,去招收一些武者回来。老是用断浪的人不方便,教育事业又需要时间,咱们必须建立自己的军队。”应晓晓说道,对季弘真她是一百个信任,毫不掩饰独立的想法。
“我也这么觉得,好,明天我就回中原一趟。”季弘真答应下来。
“恩,记得多带一些能工巧匠,武学宗师,文学宗师回来。我们这儿什么都缺,尤其是人,有多少要多少。”应晓晓道。
“孩儿明白。”季弘真道。
其实五十万居民已经不少了,黎州城还是很热闹的,各行各业逐渐发展起来,有炼铁造船等工坊,有种植园畜牧业,经济比中原南部的县城还要发达。
主要是黎州物资丰富,而且没人跟应晓晓抢开采权。她现在已经发现两个金矿一个锌矿一个铁矿,以及许多难得一见的灵药,出售资源暂时是黎州城的主要收入来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