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爷爷,你给我鉴定一下这根簪子。”燕余香突然想起来,她没有避讳季阳。
“我看看。”燕三清接过去仔细打量,一开始他还挺自信的,但是看了一会之后,燕三清把木簪拿的更前打量,眉头微微皱起:“这根木簪的雕工应该是唐朝的,但是料子很新,不像经历了一千多年的样子。这种木料我从来没见过,香气很特别……”
燕三清很怀疑木簪是仿造的,因为唐朝的雕工,未必现在没人会。他比较难辨认的是木簪的料子,仅凭肉眼肯定看不出更多,必须用仪器或其他手段分析,查资料才行。
听到爷爷的话,燕余香也跟着怀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很坚韧的木材,保存千年都不会腐烂?”
燕三清思索着道:“橡木,花梨木,沉香不少木料保存的好,都可以千年不朽,但是像这根木簪一样碧绿鲜翠的,我觉得不大可能。无论怎么保存,表面总会有一些痕迹,除非把表面刮掉。但是这根木簪的纹路清晰,就跟刚雕刻不久一样,肯定是没有刮过的。”
“照你这么说,这根木簪应该是新做的。”燕余香有点不开心了,但她记得季阳之前说,这根木簪的料子是绝种树木,是独一无二的。既然是珍贵的绝种木料,说不定可以千年不朽,而且保持一定的新鲜度。
“照理来说应该是新的,不过没有搞清楚它的料子,我不能做决断。要不这样,你先把簪子放在我这里,等我查出它的料子再告诉你。”燕三清道。
“那算了,我还要戴。”燕余香把簪子收回去,就算是仿制的她也喜欢。而且她脑子很灵活,以燕三清如此渊博的知识都无法分辨这根木料,说不定真的是独一无二。既然是独一无二的木簪,那么它到底是古董还是仿制的就不重要了。
“就算您去查也查不出来,这根木簪是我送给香香姐的,全世界独此一支。”季阳笑着道。
“全世界独此一支,怎么可能,再好的料子也不可能就那么一点。”燕三清不大相信。
“不信的话您可以试试,用刀砍一下这根木簪,保证丝毫无损。如此坚韧的木质,如果还找得到的话绝对是很有名的,铁桦树,蛇纹木够硬吧,这根木簪更硬!”
铁桦树的硬度是钢铁的一倍,而蛇纹木比铁树还要坚硬。蛇纹木是世界上密度最高的木材,但是在燚木面前都不够看,燚木的密度应该是蛇纹木的两倍到三倍。
“当真?”燕三清来了兴趣。
“试试就知道了。”季阳说道。
“正好有把水果刀,香香,把你的簪子拿出来试一下。”燕三清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兴致昂扬。
“不行,万一砍坏了怎么办?”燕余香却舍不得了,此时她对季阳的话至少信七分,怀疑三分,她觉得没必要为了证明而冒险。而且当着季阳的面这样去试,万一把木簪砍坏了,恐怕季阳脸上不好看。
“没事,相信我。”季阳却很自信,比钢铁硬度高五六倍的木料,怎么可能被一把水果刀砍坏。见他那么自信,燕余香犹豫道:“真要试?”
其实她也有点想试一下,把心里三分怀疑给驱除掉。
“试。”季阳说道。
“那好,要是坏了你得再送我一根。”燕余香这才把木簪拿出来。
燕三清接过木簪,先用水果刀轻轻划拉一下,看得燕余香紧张不已。划拉一刀后,燕三清仔细看木簪上,发现果然丝毫不损,花纹都没有一点破坏。
于是他加大力度又划拉一刀,再看,结果木簪还是丝毫无损。燕三清眼神一亮,用一半力气划下去,结果木簪依旧无损。最后燕三清总算信了季阳的话,他放下水果刀道:“这么大力划下去,一点印子都没有,的确比蛇纹木还要坚韧,不用继续试了。”
燕余香拿回木簪,喜悦道:“爷爷,这根木簪有没有可能,经历千年还保持这样呢?”
燕三清沉吟道:“保存好的话,是有可能的。”
这时他大概明白过来,孙女之所以叫他鉴定,多半是想知道季阳送的东西是否为古董。于是他给了燕余香一个希望的回答,果然,燕余香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要不是在爷爷面前,估计燕余香多半会给季阳一个香吻,两人的关系已经比较亲密了。
“爷爷,这根木簪值多少钱?”燕余香眼睛里又冒出了钱。
“先不论这根木簪是否为古董,如果全世界真的只有一支,只能说无价。等我回去查查资料,看有没有比较稀有的,硬度很高的木料。”燕三清还是比较严谨的,轻易不肯下断论。
“您肯定查不到的,因为这种木料在一千多年前就绝种了,它叫做燚木,四个火的燚。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因为在古时候,百姓用火都烧不动这种木头,以那时候的炼钢术,很难加工。燚木的数量本身就极少,古人发现它的价值后,把燚木连根拔出来,上供给了皇帝。之后因为种种原因,燚木已经绝种了,而这支簪子是皇宫之中,流传出来最后的用燚木制成的物品。”季阳编造了一个故事。
“燚木,好名字,你是在哪里知道这种木料的来历,能不能把文献给我看看?”燕三清更加好奇,照季阳这么说,燚木可是历史一大发现。而这根唯一的燚木簪子,如果公开出去,绝对会成为华国最顶尖的文明瑰宝,那真的是价值连城。
“没有文献,我是听别人说的。”季阳说道。
“谁说的,你告诉我?”燕三清道。
“不行,人家特别叮嘱我,不能把他的身份告诉别人。”季阳说道。
“这么神秘,看来我还得去查查才行。”燕三清不想放弃,他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可以证实燚木的独一无二,就可以在历史书上增添一笔,对他诱惑力很大。
“好吧,您随意。”季阳无奈道。
不管燕三清怎么想,反正燕余香是基本信了季阳的话,拿着簪子更加爱不释手。她心想,季阳竟然把全世界唯一的燚木簪子送给自己,那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该有多高。
还送了一个价值千万的小金壶,发了发了,燕余香一双眸子笑的像月牙。
燕三清把所有古董鉴定完成,最后算了算,一箱古董去掉小金壶,总价值三亿三千五百万左右。算出总价值后,燕余香看着一箱古董眼睛都快跳出铜钱来,看哪个古董都想拿走。
不过她还有理智,已经得到一根木簪和小金壶,再开口就不是撒娇,而是不懂事了。
燕三清花两千万买了一个他喜欢的玉羊,小心翼翼放在收藏室里,准备下次跟老朋友炫耀一下。季阳拿来的古董,很多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珍惜而且真,燕三清每次鉴定都会挑一两样买下来。
其实他很想全部买下来,但是一来没那么多钱,二来他知道季阳要赚钱,如果全部用较便宜的价格买下来,估计季阳也不大乐意。短短不到三年时间,燕三清的收藏室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几个好朋友来看过之后,都啧啧称奇,很想从燕三清手里买两件。
但燕三清只给看就是不卖,看到朋友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样子,他心里得意:嘿嘿,下次他们再来,就让他们看看这个明朝的玉羊有多么珍贵,简直堪称国宝啊。
这也是燕三清知道季阳可能跟孙女有一腿,却没说出来的原因。有这么好一个孙女婿,燕三清心里还是挺乐意的,搞不好将来能得到更多珍贵的古董。
第二天,季阳把古董拿给韦俞明,他依旧亲自送往欧洲交易。
自从季阳在埃勒港建设码头,韦俞明的公司每个月都会运输果蔬去那里。他大概知道,季阳可能跟那些海盗合作之类,不用担心被打劫。
反正只要是青城运输的船,索马里海盗肯定放行,韦俞明的胆儿又肥了。有一次韦俞明和一艘日本货船同时过亚丁湾,并且遇到海盗,明明那搜日本货船离得比较远,跑得比较快,但海盗竟然舍弃青城运输,绕过去打劫那搜日本货船。
当时韦俞明就乐了,还跟船员炫耀了一下,说自己在索马里很吃得开。好家伙,船员们马上就对韦俞明佩服的五体投地,让他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
而那艘日本货船则十分郁闷,完全想不通,为何海盗要舍近劫远。
“长官,我们在埃勒港发现了一个正在建设的码头,规模很大。”一艘美国军舰航行在索马里的海岸线,保护附近海域过往的商船。
埃勒港大兴土木建设一个大规模的码头,很难不被发现。这艘美国军舰收到任务,要去营救一艘被劫持的日本货船,用望远设备看到了建设中的港口。
军舰舰长收到消息后,心里十分荒唐:“索马里海盗向来只会打劫,他们打劫商船之后,连销赃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建设码头,建设码头做什么,做生意吗?”
太不可思议了,索马里海盗搞建设,这个消息传出去绝对上国际头条。
威尔逊觉得很荒唐,于是亲自用望远设备查看:原本荒芜的埃勒港,出现了一大批建筑工人和挖掘机,卡车等等,显得十分热闹。
看到这一幕,威尔逊心里震惊了,就跟看到一群原始人在建楼房。他仔细观察建筑工地,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画面,在工地附近有一些持枪的海盗在巡逻。
那些海盗精神头不错,还跟当地工人打招呼。
“他们为什么要建设码头?”威尔逊觉得里面有问题,海盗通常用的都是快艇,根本不需要正规码头。建设码头通常是要出军舰,或者货船,而海盗应该买不起军舰,也不大可能做生意。谁敢跟海盗做生意,问题是海盗也没钱建设这么大的港口,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后有人。
威尔逊越想越不对劲,他表情严肃道:“马上通知总部,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很快,美国一个海军基地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他们并没有特别重视。基地只是下命令,要威尔逊注意一下埃勒港口的建设,然后就没下文了。
威尔逊不可能把军舰停在埃勒港附近,只能每月出巡的时候,顺便来看看。因为出巡频率不高,所以青城运输送货到埃勒港的时候,威尔逊都没有碰到。青城运输送货的频率也不高,威尔逊碰不到青城运输的船,自然也想不出是谁出钱建设了埃勒港。
埃勒港是邦特兰省唯一能停靠大型船舶的地方,如果在那里建设港口,可以促进邦特兰省一代的经济。不过埃勒港离亚丁湾比较远,不是一个建设国际港口的好地方。威尔逊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人会花钱在那里建设一个前景并不明朗的大型港口。
以他的器量,哪里猜得出季阳的野心。
咚咚
晚上十点多,燕三清老爷子很早就睡了,季阳偷偷走到燕余香房门口。
燕余香打开门看到是季阳,心里想到了什么,嘴上则问道:“干嘛,这么晚还不睡?”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白色睡衣,虽然光线比较昏暗,但季阳还是看到了两颗激突的葡萄。
“一个人睡不着,不请我进去坐坐?”季阳问道。
“…进来吧。”燕余香略微犹豫,还是侧开身子让季阳进门,然后把门关上。季阳一进去就躺在燕余香床上,而不是坐坐,燕余香心里很不好意思:“你怎么坐到我床上去了?”
“床上舒服,过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季阳上次在办公室就想那啥了,结果一直没成功,憋到现在又来了劲。
“滚。”燕余香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上了床。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季阳先欣赏了一下燕余香性感曼妙的身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