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来二去直到艾德路过解决,已经过了一整个下午,张予还在思考着往仓库走,正巧碰见木木搬了一捆破麻袋来到外面。
“木木,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先别管房间里的东西了。”
“哦!爸爸!这已经是最后一捆啦!”
张予和巴巴布同时一惊,仔细再看,才发现仓库外的空地上,麻袋捆子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边上还有破损的桌椅板凳,锤子铲子。
“木木,你说这是最后一捆?”张予不太敢相信,这小木偶的原型可是出名的会撒谎,可眼前这些杂物确确实实够那个数量。
木木很认真的回答:“哦!爸爸!这真的是最后一捆。”
巴巴布自发的跑进仓库去查看,房间里果真已经被搬空,实在要说还有东西的话,只剩下地面上那一层厚厚的灰尘。
“木木你不累的吗?”
“哦!小布!我不累呀!”
难道他不知道累?张予想起从昨天到现在,木木真是没有睡过觉,饭倒是给他吃过。饭?因为是木偶所以不用睡觉休息,那么饭其实也是不用吃吧,吃下去也没有胃消化。
发觉到不对,张予把木木抱了起来,木木还挺高兴,可能以为这是张予给他的奖励。
把木木抱起来一闻,有一股淡淡的馊味,张予连忙解开他的背带裤,裤子内面粘满了昨天晚上的饭菜。
闻到这股馊味,巴巴布一阵恶心:“天啊!老师!木木怎么这么臭?”
捏了下眉头,张予感觉自己太傻了,居然会给木偶吃饭,木木肯定是咬了几下就吐在裤子里了,他昨天晚上也没有发现,真是太失误了。
被巴巴布嫌弃,又看到张予的表情,木木表现的很伤心:“哦!爸爸和小布是不喜欢我吗?”
到了这个时候,张予突然表现的特别像一位父亲,摸摸木木的头,对他笑笑:“没事没事,我们去洗洗就好了。”
帮木木洗裤子的时候,张予问道:“木木,你是不是不知道饿?”
“哦!爸爸!什么是饿?”
果然,张予现在可以肯定,木木不像他们这些血肉之躯,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种优势。
木木激活之后,张予查看过他的资料数据,生物图标内的资料和伙伴是相近的,只多了一项亲密度,张予相信,这项数值之所以存在,一定就有它的意义,木木的综合评价显示的是无法判定,这肯定也是和亲密度有关。
通过这一天时间,他也清楚了,木木的个性和他熟知的那个匹诺曹是不一样的,也可以说,他就是故事里最终那个改过自新的匹诺曹。
只要有能协助他的能力,不管这能力是大是小,都是他的力量。任务提示里的第一句话,被张予如此解读了。
第二天,后勤办公室被彻底清洗干净,图撒帮忙弄来了一些基本家具,张予的住房条件飞跃式改善,可是这样的好房子没住几天,第二批部队的出发时间就到了。
身为非战斗成员,张予三人被安排在队伍的中间,张予的老朋友,那匹高大的黑马,这次依然是负责拉粮车。黑马还记得张予,见面后很热情的舔了他一脸口水,巴巴布和木木也很高兴的同黑马玩耍,于是张予就选了黑马拉得粮车乘坐。
他们三人的任务很艰巨,要管理十多驾装满物资粮草的马车,军团只分配了十名战士给他们帮忙,那些战马还特别不配合,一时间让他们有些手忙脚乱。
黑马见张予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鼓着气嘶了一嗓子,其他十几匹战马瞬间就安静下来,再也不敢有捣乱的举动了。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张予笑叹了一声。
进入地城所在的森林时,巴巴布表现出想要回地城看看的想法,经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的思乡情在不知不觉间浓郁起来。
多方考虑下,他自己首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记得爷爷说过,地城的位置不暴露给外界是最好的,现在回去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样对地城不利,反正以后回去的机会还多的是,并不急于这一次。
离开森林,小萝莉小正太鼠人又出现了,不过这次他们只是远远的遥望着,毕竟这次的队伍足有千人,不是上次那种二十几人的运粮队,他们是万万不敢靠近的。
木木也注意到了鼠人,知道他们的遭遇后,他这样问张予:“哦!爸爸!我们不能帮助他们的吗?”
谁说不能?我一定会帮助他们的。当然这只是张予心里想的,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这和军团的主旨有违背,他还不想被当作异类,现在的他只能摸着木木的头给予安慰。
后面的路张予没有走过,一路上充满了惊奇,平原地过后有一些天然的果树林,上面的果实和苹果非常相似,也的确是可以食用,只是很酸,没有几个战士喜欢吃,但有一种体积非常小的鸟类好像很喜欢,在树上随处可见它们的巢。
还有一些结果的灌木,结出的果实像极了大樱桃,味道也像,甜爽可口,部队走后那些灌木上已经一个果子也不剩了,全被战士们摘光了。
再之后的几天,经过的地域环境逐渐变化,越往前走越是荒凉,到后来一点动植物也见不到了。帮忙照顾物资的战士告诉张予,这里以前都是战场,几十年的岁月中,军团在这里同黑暗魔兽爆发过数次大战,不过这里还算好的,东特尔城附近的地貌比这里还要可怕很多。
战争,张予只从一些电影和剧集中看到过,实际的气氛是什么样,他真的不知道。印象中,战争是沸腾的、残酷的、血腥的,其他的感受只有亲身经历过后才能知道。
足足行军十天,当阵阵晚风吹来,远处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犹如地狱中沉睡的巨兽,安静的卧在一片焦土中。
张予发现这里的地貌比那些战士描述的还要恐怖十倍,也许是二十倍,他在脑海中找不到能用来形容这里的词汇,能想到的词就只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