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被“烈风枪”魔法直击,虽是被老熊人救下,没有危及性命,但胸前受到的压力巨大,吐出一口鲜血后就昏了过去。
张予昏迷期间,老熊人自我介绍,同维玛几句言语,两人互不相让,这些他是都没有听见。
等他几分钟后回醒过来,只看到老熊人这边五十多人,同第七军团数百战士僵持着,气氛非常紧张。
又过了三五分钟,张予感觉胸中的憋闷好了些许,脑袋也不再是昏昏沉沉,可熊人和第七军团的对峙依然在继续。
眼见伙伴们都被制服在地,张予强打起精神,一点点分析起现在的情况。
这群熊人的来路,张予已经猜到,必定是那高地熊人族,当初想要带走木木的就是他们。
可他们为什么同第七军团对立,张予就有些不明所以了。不管是在人数上看,还是在立场上看,这些熊人都不应该插一扛。
那他们为什么会插手?张予觉得这必须满足两点。一,这些熊人有足够的理由,够分量的目的性,应该是和木木有关。二,这救下他的老熊人,有足够的身份地位,不怕惧怕军团以及联合会找他麻烦。
不得不说,张予的分析很正确,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现在的情况,张予插不上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在三方的沉默中流逝,最终是维玛先绷不住了,她开口询问老熊人:“长老大人,这些人都是混入我第七军团内盗窃的贼人,还请您能让我们第七军团自行处理。”
老熊人冈尔赞舔了下嘴唇,这么久没说话,嗓子可能有点干涉。他先让手下往一个米色的器皿里倒满水,让口一饮而尽,擦去下巴处毛发上沾到的水,才回答:“这些人于我有用,不能交给你。”
“……”维玛眉头皱紧,牙齿紧紧咬住,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没有一点白精灵该有的优雅。
这一席话,张予正好把心里的估计给证实了,这老熊人看来是什么长老,目的也肯定是木木,因为他的手下几次想要靠近木木,都被七军的战士逼退了。
维玛又是思量许久:“那我只带走被风牢压住的这个,再让那个东部人把我的魔具归还,这行不行?”
冈尔赞看了眼那盗贼少年,又回头看了眼张予手上的戒指,熊眼转了几转,想来这些并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张口就要答应了。
张予心说不好,这两方要是妥协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脑中一时间百转千思。
他想到一个关键,能够保证六个人不被分开的关键。
“先要抓住一方,和一方建立完全的利益关系!在同另一方形成完全的对立!”
要算起来,这只是个中心思想,可具体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达成这样的结果,张予又是一阵苦思冥想。
冈尔赞可不会等张予把办法想出来,觉得维玛的提议不存在问题,就要答应下来:“行,就按你说的!”
这时,木木不愿意了,大声说道:“哦!这不行!”
冈尔赞突然紧张起来,看他样子很重视木木说的话,忙问道:“怎么不行?”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
木木看向张予,张予忽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对着那少年的位置点了点头,又对木木眨了眨眼。
木木领悟,回答说:“哦!我们六个人要就全留下,要就全走!”
维玛一听就急了:“凭什么?”
冈尔赞对着维玛一瞪眼,直接就把刚才答应的给否定了,一点不在乎信用问题:“不凭什么!就是这小家伙说了算!就把魔具还给你!人我全部带走!”
维玛一愣,被这老熊人整的一脸茫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冈尔赞有些不耐烦了,随便一挥手,把木杖往地面上用力敲击了几下:“去!把剩下五个人都接过来!”
第七军团的战士们回头看向维玛,在维玛眉宇间看懂了意思,只得把手松开,让了图撒等人。
盗贼少年还关在风牢魔法中,冈尔赞也不用维玛去解除,走到那少年身边,木杖往风牢表面一戳,轻轻松松就把风牢破除了。
刚从风牢中脱身,少年眼珠向左右看了看,身形忽然变淡,就要化成黑雾遁逃。
“石化术”
冈尔赞一指触及,少年的左臂瞬间石化,疼得大叫出一声,身体的雾化随即停止,有聚会回来。
“呵!”冈尔赞笑了一声,让手下把少年架起来,便走回到原先站立的地方。
张予身上的东西已经全被搜了出来,抓着他的那个熊人还挺客气,一样一样让他自己认,把该还给维玛的东西慢慢辨认出来。
双方交接完毕,维玛看着手里的魔具、匕首、还有一袋红宝石,牙齿磨得咯吱作响,脸上全是不甘心。
冈尔赞则笑呵呵的把张予六人全部带走了,也不和维玛打招呼,扭头就走。
等他们走远了,维玛身后的另一位大战士长才敢询问:“就算是联合会的长老,我们也不至于这样妥协吧?”
维玛看也不看他,把东西塞进怀里,眼睛还是看着前方:“你该降职到战士长去!那老熊人随便就破了我最强力的魔法!你以为我们能留得住他?”
被这些高地熊人带着,张予六人都是狼狈不堪,每个人是脏兮兮的,完全是打了败仗的样子。
特别是张予,身上的泥水此刻都被风吹干了,脸上全是干泥渣子,身上是灰一条黄一条,铠甲也变得破破烂烂。
冈尔赞对他们的态度还可以,慢慢的行路,到了夜里就扎营休息,还帮张予六人找水源,让他们洗漱一番。
不过想睡帐篷就没有了,这些高地熊人是真正的野营,席地而睡。
张予六人被安排在营地正中心,五十多熊人围着他们,冈尔赞在他们对面五米处静坐。
图撒一直压抑着,不敢轻举妄动,这会儿吃饱喝足养出了些力气,才问张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予看了那少年一眼,先问起他来:“我们现在要开溜,你怎么说?”
少年看向自己石化的左臂,却没有担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