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松杀了一阵,在联军的包围圈冲开一道口子,他纵马来到宗哲的眼前,高喊,“大都督,贼兵势大,快跟我走!”说着拨转马头,带着自己的五万兵马带着宗哲的残军向刚才冲天的那个口子冲了过去,可是边南江早看出这里出了口子,飞马冲到跟前,令众兵封住口子,并与张雪松撕杀了起来。
关冲天在小山上见张雪松和边南江对战,只见这员将刀法纯熟,马术精练,无比勇猛,他不由得心生爱意,问旁边的将领,“那个和边南江撕杀的红袍金甲的将军是谁?”
那个将领手搭凉棚看了看,“看旗号,他应该是宗毕麾下十三太保之一,兵部尚书张雪松,他可是阿尼汗国有名的知军能战的名将。”
关冲天对旁边的一个传令官吩咐道:“传令下去,放他们出去,不准伤了张雪松!”
那传令官飞马出去传令。
边南江正和张雪松撕杀,传令兵跑过来高喊,“边将军,王爷有令,不得伤了张将军,放他出去!”
这个士兵的声音很大,不仅边南江听到了,张雪松也听到了,包括在张雪松旁边的宗哲也听到了。
边南江一听关冲天有令不让伤了张雪松,不得不罢手后退,并让手下的军兵把他们放了出去。
这样,张雪松和宗哲才带着残兵逃进城里。
硝烟袅袅,到处是尸体和没有了主人马匹的战场上只有一个小队人马在打扫战局,其余的部队都在各部将领地带领下缓缓退回各自的大营。
铁头回到中军帐非常不高兴,对关冲天抱怨:“王爷,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放了他们,本来可以一举歼灭他们的。”
关冲天笑,“你懂什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看上了那个张雪松,要把他收降过来,他的本部人马将来也是我的人马,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呀?”
“你要收降他,他肯吗?”
关冲天神秘地点了点头,“我听城中的密探密报,邱月蓉的父亲和这个张雪松邱中元关系非常好,而这个邱中元现在被罢官在家,对宗毕一肚子怨气,而这个张雪松又生性耿直,虽说是宗毕的义子,却不愿意与他同流合污,一直反对宗毕夺了萧家的汗位,这样的人很有可能归降于我。有了他帮我,我就可以如虎添翼,你懂吗,打仗不光要拼命,还要动脑子,最后的胜利才是我们想要的,而不是一时的小胜,明白吗?”
正这时,边南江和几个将领走了进来,边南江向关冲天拱了拱手,问:“王爷放了张雪松是不是要收降于他呀?”
关冲天指了指边南江,对铁头说:“铁头,你看看人家老边,一下就看出了我的用意,你以后得多向人家老边多学习。”接着对边南江说:“老边,我正有此意,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他归降于我吗?”
众将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边南江微微笑道:“我一地听说这个张雪松是个心存正义,性情耿直的人,他应该并是是真心愿意和王爷为敌,只不过是受宗毕的胁迫而己。也就是说。宗毕和张雪松之间是同床异梦、互不信任,这正是使用离间计最佳的机会。宗毕和他的儿子宗哲都是生性多疑之人,对张雪松一直心怀戒心,如果我们能设计让宗毕杀了张雪松的家小,他张雪松一定会来归降于王爷的。”
关冲天闻言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老边,你这个办法好,可是,如果实施呢?”
边南江笑道:“王爷,他们不是不攻出来吗,我们现在也不攻,就在这守着。我们不攻他们一定心里发毛,然后你经常给城里的张雪松写信,就说对他很看好,想与之结交,不要要收纳他的话,而且在语句里要多有模糊之词,再对一些关键词句进行涂抹。时间一长,必然会怀疑他,而此时,张雪公一定会力证自己的清白,肯定会将王爷您写给他的信交给宗毕,而宗毕一看这些书信,语意模糊,关键处还有涂抹,一定会更会更加怀疑。”
关冲天击节笑道:“老边你这个主意太妙了,那个宗毕生性多疑,看到这些信一定会更加怀疑张雪松与我们私通,也会对他更加不满,然后他必然会张雪松的家人这质,强催张雪松出战,并且有可能会限时获时,而张雪松生性耿直,一这不停地对宗毕的这些作法学为不满,我们就有机会从中做文章了。”
边南江笑道:“没错,张雪松为了保住家小,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向我们寻找战机,希望速胜!可是我们偏偏就不让他得逞,我们只守不与他战,这样一来,张雪松无计可施之下必然焦急不安,也肯定会亲统麾下大大军全力进攻,到时候,五爷您再和今天这样,单骑出营与他说话,不用说得太多,只说些‘张将军,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这里上将之位已经虚席以待’之类的虚言,然后不用等他张雪松答话,你马上拔马回营,这样一来,一定会有人把这件事告诉宗氏父子,宗氏父子一定会更加怀疑张雪松。他们非常有可能杀了张雪松的家人,会会其军权,下狱治罪,张雪松在宗毕身边应该也有眼线,他一见这样,就只有投降王爷一条路可走了,所以,他必定会投降。”
关冲天细想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老边,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边南江叹了口气,“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在两军交锋,正在关键时刻,您怎么可以有妇人之仁呢?如果张雪松投降我们,他手下有接近十万的兵将,那么我们就会增加十万兵,宗毕就会少十万兵,宗毕就失了一条臂膀,我们就更容易攻下柳州城,这样可以让几十万人马和几百万百姓免遭战火和涂炭,这可是善莫大焉呀!”
关冲天苦笑着说:“本王担心的是张雪松即使是勉强归降于我,因为是无奈之举,很有可能和本王心存芥蒂,本王向来以德服人,不想弄成这样。”
边南叹了口气道:“这位张将军也是个理之人,他一定能明白王爷的苦衷,应该不会对王爷心存芥蒂,退一步说,即便他心存芥蒂,王爷您日后给他大加封赏,给他再娶妻妾,让他再有家,不就可以了吗?”
关冲天还在犹豫,其它的诸纷纷表示对边南江的看法表示了赞同并纷纷地劝说关冲天。
关冲天长叹了一声,“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可行,那只能这样办了,传令下去,从即日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没有本王亲命,任何人不得出战,违者,斩!”
众将正要出帐时,忽然一个探子跑进来,“报——回将军有紧急军报呈上”
“拿上来。”
关冲天看了回正义给自己发的军报不由得哈哈大笑。
众将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问:“王爷,出什么事了?”
关冲天指了指军报说:“回正义说他带领大军刚到月城城门口,城内的几个老弱守将就害怕了,献出城池,哈哈,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众将纷纷向关冲天表示祝贺。
柳州城内,宗毕也接到有关月城守将献城投降的战报。看完战报,他气得把那份战报撕得粉碎,边撕边骂,“可恶的张雪松,误我大事,可恨可恼。”
站在旁边的宗哲见宗毕如此愤怒,不由得问道:“父汗,此事与张雪松有什么关系?”
宗毕看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前些天,我就说厅派一些人马去增援三城,这三城的主要精兵全部在攻卓城,城内全是老弱残兵,怎么能抗得住贼兵的大军压境呢,现在好了吧,还没等打呢,就投降了,现在贼军有两个卫城了,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再攻另外两城,另外两城还是空城,听说月城投降,他们一定会学他们样的样子投降的,这样一来,贼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我们三个卫城,而我们柳州就成了孤城了。”
宗哲转了转眼珠,小声地说:“父汗,有件事我一直没对您讲,前些天他带兵去救我,本来我们已经被贼军重重包围,可是贼军有一个传令兵特地传了关冲天的将令让放走他和我,我们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冲出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张雪松和贼军有些首尾?”
宗毕看着宗哲,“应该不会吧,他们以前并不相识,怎么会有首尾呢?”
“他不相识,别人可以相识呀?”
“什么意思?”
“儿臣刚刚听说关冲天把从回正清手里得到的族长权杖给了回正清的弟弟,而且还把回正义的妾,叫邱月蓉嫁给他,父汗,您知道这个邱月蓉是谁的女儿吗?”
“难道是邱中元的女儿?”
“正是。邱中元一直对你对他的处置深为不满,而他和张雪松又私交深厚,有没有可能是这个邱月蓉和邱中元从中联络,让张雪松和贼军有了联系?”
宗毕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父汗,如果我的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同意您派兵去增援三个卫,眼看着三个卫城一一投降,而且现在他还是守城不出战,说是与对方打持久战,实际上是等我们四个卫城全部被贼军占领,我们这一座柳州城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水之鱼,就会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