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怎么也没想到关冲天会把这么重要的责职让胡大海这样一个降将来承担,另外,这些将领都知道胡大海的本事,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将人选。众将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胡大海,有很多人的目光是非常不屑的。
胡大海更是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冲锋陷阵行,可是行军布阵,守城防敌是他的软肋,他知道城外三城的十五万兵马对卓城非常熟悉,一旦自己有失,恐怕就成了无处可去的丧家之犬。
于是,他站了起来,双手打拱,“王爷,末将有话说。”
关冲天笑着看着胡大海,“哦,胡将军,有话请讲。”
“王爷这么信任末将,末将感激不尽,可是末将的本事有限,恐难以胜任守城之责,所以,请王爷另选良将,末将愿意全力辅佐。”
关冲天把胡大海按回椅子上,笑着说:“胡将军,你不要客气,本王觉得你行,你一定就行,这样,我让人数了一下,现在卓城有三万多兵马,这些兵马都是你的旧部,我想他们会听你指挥的,另外,我再给你五万兵马,你记住了,这八万人马不可出城迎战,只可守城,只要你替我守住半个月,你就是大功一件。”
胡大海又站了起来,深深鞠躬,一脸的苦相,“王爷,你就饶了末将吧,末将实在是难堪此大任,要不这样,王爷,你别派良将守城,末将愿意以小卒的身份辅佐,这样如何?”
关冲天之所以点名在胡大海任守城主将有几个方面的考虑:一、胡大海等这些卓城降将,虽说投降,但不一定会真心归附他,胡大海还是他们的旧主,要利用这些降将,希望他们起作用,就一定得启用胡大海;
二、胡大海是十三太保之一,其它三城的守将也都是十三太保,他听说胡大海这个打仗不行,但是交朋友还是蛮有一套的,尤其是和这些宗毕的义子的私人感情都非常好,如果让他来守卓城,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他派到柳州内刺探情报的探子向他报告说:现在宗毕在大量招兵买马,就柳州城内现在已经有近四十万人马,而联军也是四十万,虽说数量不相上下,但是对方是守城,自己是攻城,对方可以以逸待劳,而自己劳师远征,就落了下风。而现在城外的敌军有十五万,自己想保证后顾无忧必然要分些兵马,这样一来自己的兵就更少了,就更落了下风,一旦后面卓城被破,他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所以,他不能留太多的兵在卓城,这就需要胡大海这个原来的卓城守将在卓城内招募新兵,扩充军备,这件事也必须由胡大海来做。
至于说是不是要让胡大海真的当主将,关冲天非常了解胡大海的为人,他胆小如鼠,就算是让他担任主将,他也不敢。如果他自己主动推辞的话,那自己就可以有理由派自己的嫡系将领守城了。
基于上面的原因,所以他才说让胡大海来当卓城的主将。
果然,他没有猜错,胡大海果然是不敢,拼命地推辞这个主将之职。
关冲天作势想了想,“既然胡将军不愿意当主将,那你就当副将吧,主要负责的差事呢,除了守卫城池之外,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马上招募兵马,如果你能在三五天内招募到三五万兵,我想……”
胡大海马上说:“王爷,我向您保证,三天内,我能替您招十万兵,少一个你砍我的脑袋。”
关冲天想了想,“那就这样吧,至于说主将呢……”他在众将的脸上扫了一眼,扫到边南江的脸上时,他停了下来,“老边,我想这主将就由你来担任吧。”
胡大海一听,马上拍手,“好好好,边将军好,边将军你放心,我一定服从你的指挥,协助你好好守城。”
边南江并不愿意在这里守城,因为,守城立的功再大也没有攻下柳州城的功大,他看得出来,将来关冲天一定会平定几国,登基称帝的,称帝的第一件事就是论功行赏,如果自己不趁现在多立战功,将来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恐怕自己不会有太多的好处。
另外,他很瞧不起胡大海这个人,不愿意与他共事守城。
可是,既然关冲天让他来当这个守城主将,他也不得不答应,于是他站起来,拱了拱手,“王爷差遣,末将遵命。”
关冲天看破他的心思,笑着向他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又继续在众将身边转着圈子,边走边说:“有的人认为呢攻柳州城功劳一定要比守卓城大,是这样吗?本王认为不是,你们想,我们在前面攻柳州,一旦后面卓城被破,那么我们就会腹背受敌,那就麻烦了,所以我认为守城要比攻城的功劳更大,所以呢,老边,只要你能替我守住半个月,你就是大功一件,我会重重赏你的。”
边南江被关冲天看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脸站起来,拱手,“王爷,末将跟随王爷征战,不管是攻城还是守城,末将都会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懈怠,请王爷放心。如果卓城被破,末将必定提头来见您!”
关冲天见边南江有些紧张,笑着说:“得了,我可不要你的那个头,又大又圆,瞪着眼睛吓死人,我只要卓城,不要你的脑袋,你听懂了吗?”
“末将听懂了。”
“听懂了就坐下吧。”
※※※
晚上,静影从厨房里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她要给关冲天洗腿。
萧塔嘉从外边走进来,上前接过静影手中的水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夫人,我去替王爷洗吧。”
静影笑着点点头,“也好,那晚上你就住在他房里吧,我住在别的房间。”
萧塔嘉一把拉住她,“三夫人,我只给他洗脚,不干别的。”
静影捂着嘴笑,轻声说:“我说五夫人,你可真是的,你早早晚晚不得陪他睡,你又何必计较早晚呢?”
萧塔嘉嗔了静影一眼,“不拜堂跟他睡,让人知道不笑话死我,我可不干。”说着端着水盆进了关冲天的房间。
关冲天正坐在椅子上看战报,萧塔嘉上前替他脱了靴子和袜子,把脚放进水里,轻声问:“水烫不烫?”
关冲天本以为是静影,一听是萧塔嘉的声音,一怔,扭头看她,笑,“哟,让阿尼汗国大汗给本王洗脚,本王真有些受宠若惊呀。大汗,给本王洗完了脚,是不是给本王再洗个澡呀?”
萧塔嘉轻捏了一下他的脚,娇嗔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热水的温热正好,萧塔嘉轻轻舒玉腕细心地替关冲天洗着脚,她玉手滑腻,温柔绵锦,加上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传到鼻端,简直是妙不可言,关冲天非常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
萧塔嘉替关冲天洗好了脚,拿了块软布轻轻地替他擦干,并把关冲天扶到床上。
“洗好了,休息吧。”
关冲天一听声音有些不对,睁眼见萧塔嘉脸上似乎垂着泪珠,不由得问:“小五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呀?”
萧塔嘉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不知怎么的,我一下想了起了我哥哥,我想着他现在还在柳州城里被人监禁,受苦,我就有点难受。”说着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对美眸,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关冲天,小声小气地说:“爷,我们能不能快点攻打柳州呀,我都等不及了,恨不能今晚就带兵攻打柳州。”
关冲天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床沿儿,“小五儿,你坐过来,我跟你说。”
萧塔嘉犹豫了一下,坐在关冲天的旁边。
关冲天伸臂搂住了萧塔嘉,轻轻地说:“小五儿,欲速则不达,这件事不能太着急了,现在我们的兵马人数上并没有什么优势,我们也没有绝对必胜的把握,现在一旦冒然进攻,很有可能功败垂成,一旦那样的话,帮你们萧家夺回江山的事可能就要推后了,你哥哥可能会受更久的苦,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的,对吗?”
萧塔嘉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头倚在关冲天的肩膀,“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这心里就难受,所以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儿,这四十万人当中,就你一个是我的亲人,所以就找你来了”
关冲天一听萧塔嘉把自己当成亲人,不由得心生感慨,更紧地抱住了萧塔嘉,手也开始放肆了起来。
萧塔嘉挣扎了几下,见没什么用处,就任他放肆了。
关冲天吻着她,“小五儿,晚上留下来陪我吧。”
萧塔嘉回应着他的吻,“爷,嘉嘉这身子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我们汗室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在没拜堂就跟男人上床的,所以,爷,你就稍忍耐些时日,等拜了堂,小五儿一定好好服侍你,好不好?”
关冲天见她难得说出这么情意绵绵,温情款款的话,只得遗憾无比地叹息了一声。
萧塔嘉忽然从关冲天的怀里挣出来,“王爷,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的表情非常严肃,也很紧张,把关冲天给吓住了,连忙问:“什么重要的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