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冲天见状,跳下战马,站在一块大山石上,拔出佩在腰间的天化剑,只见那剑寒光四射,烁烁颤动。
关冲天微闭双目,手捏灵诀,口念咒语。
突然,那剑精光一跃,飞到半空中,化成一条银光闪闪、驰骋天际的银龙。只见这银龙长啸一声,巨口一张,把天空的这团黑烟全部吸到口中。
接着,它飞到宗军那些方阵军兵的上方,口喷漫天的熊熊烈焰,那焰火落到那些方阵军兵的头上顿起起了大火,那些军兵被这上天之火烧得鬼哭狼嚎,如无数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一些没有烈焰烧着的士兵还想往前冲,可是当他们看见那些浑身上下燃着火,像火魔一样扑向他们时,他们也吓傻了,没命地向回跑。
有的士兵跑得慢了,被后面那些身上有火的士兵从后面追上撞上,身上也着了火。
人撞人,火连火,火人烧火人,到处是一片的火海。
那条银龙吐完了火,身子一扭又冲上去霄,向下四下寻找,见宗守正在山丘上指挥士兵冲杀,它一声长吟,呼啸而大,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宗守吞到腹中。身子一卷,冲天天空,回头一喷,喷出许多人的皮肉,碎骨,洒的满地都是。
宗守旁边的士兵都吓傻了,全部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那些没有被火烧的,从山上逃下来的士兵也扔掉刀枪跪在地上,向天上举手祷告求饶。
整个山坡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作战,全部跪在地上。
那条银龙见所有的宗军全部缴械投了降,就不再喷火,长啸一声向山上飞去,慢慢缩小,慢慢缩小,变成一柄银剑,轻轻地落在关冲天的手中。
关冲天也停止的念咒语,把那天化剑轻轻地插回剑鞘。
瓦军这些兵将早就对关冲天精通战法,勤于兵事十分佩服,再见他几次施展法力,驱使百兽为之作战,化剑为龙满天喷火,直把宗守的十几万大军烧得魂飞魄散,毫无战心,不由得都佩服地五体投地。
他们纷纷跪在地上,长久不起。
关冲天骑上战马,叫众人起来,然后命令几个将领去各处收编投降的部队,收缴军械、辎重。
关冲天所到之处,士兵们无不欢呼雀跃,欢呼声响彻整个战场,在山中久久回荡。
在小山旁边的一座山上,柯尼族族长安顺长等三个人目睹了所有的战事,他们眼睁睁着看着本来人数占优,而且更有气势的宗军死的死,降的降,尤其是看到那满山遍野的飞禽猛兽,还有那条在天空中不断喷火的黑龙,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久在战场的人,可是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凶残,让人瞠目结舌的战事。
安顺长在心里感叹道: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将领所带领的部队简单和天兵天将下临凡间一样,这样的军队怎么能够战胜呢?
瓦军敲得得胜鼓,抬着缴获的无数的军械、和几万战俘进了城。城内的百姓敲锣打鼓庆贺胜利。
耶达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城门口,见关冲天等几名将领进了城,翻身下了马,快步走到关冲天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感叹道:“小关,你能率领人马以少胜多,大获全胜,不容易呀,不容易呀,走,去我府里我们好好庆祝这次大胜。”
关冲天客气地说:“大人,此次得胜,全赖大人您运筹帷幄,指挥得当,加上三军将兵用命,奋勇拼杀,是你和三军将士的功劳,与我没什么关系呀。”
旁边的耶玉光推了关冲天一下,“大哥,那些将领把你的事都跟我们说了,你简单跟天神一样,你就不客气了。”
关冲天听了这话,很严肃地说:“贤弟,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关某只是一个凡人,怎么敢和天神相提并论,千万不可亵渎了神灵呀。”
耶玉光说:“好好好,你说得对,不应该亵渎神灵,咱都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去喝酒去。”
耶达夫在刺史府大摆宴席,摆了三几十桌,桌上美酒佳肴都摆满了。
关冲天和将领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十分痛快。
耶达夫站着一杯酒站了起来,向众人做了个压手的手势,众人这才静下来。耶达夫说:“将士们,此战我们能取得这样的大胜利,俘获几万敌军,缴获战资无数,你们都有大功,我决定了在坐的所有将领官升一级,每人赏白银二百两人,来大家干了此杯。”
众将一齐站起来,举着手中的杯,大声地说:“干!”
接着都全部一饮而尽。
众将喝完了酒都坐了下来,边南江并没有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端着来到关冲天的面前,先向关冲天深施一礼,接着说道:“关都督,末将从军二十多年,从来没打过这么漂亮,这么惊险,这么高兴的仗,我代表诸将敬关都督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
关冲天也把酒喝干了,哈哈大笑。
耶达夫和耶玉光对视了一下,耶达夫给耶玉光拿了个眼色,耶达光站了起来,高声说道:“诸位,我还有一件大喜事要跟大家说。我父亲已经决定任命关大哥为瓦州副帅!赏银二千两!”
众将纷纷上前祝贺。
耶玉光端着酒杯来到关冲天面前,“大哥,小弟祝贺你高升副帅,从此以后,你在瓦州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来,咱哥儿俩干了此杯。”
关冲天哈哈大笑之后,摆了摆手,对旁边的耶达夫说:“大人赏我的银子,我收了,这官嘛,关某是个商人,当个将军是了为一个梦想,要是真让我当官,我还真不会,所以呢,大人,这副帅我就不当了,至于这二千两银子呢……”他向边南江招了招手,“边都督,就麻烦你替我给这次战斗中负伤的兄弟们分分。”
关冲天不要官,还把赏钱分给那些伤兵,众将一时面面相觑。
耶达夫以为关冲天这是跟他客气,所以笑着站起来,“小关,我是真心提拔你,而且诸将也拥戴你,你就不要客气了。”
众将也跟着劝,“关都督,你当副帅我们大家伙都服气,您就不要客气。”
关冲天很真挚地摆摆手,“各位兄弟,我刚才所言是我真心话,我能与诸公同事,并肩作战已经属荣幸之至,这官嘛,我根本做不好,所以你们就不要再难为了我了,来来来,大家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关冲天挨个敬酒,不大一会儿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边南江让几个亲随校尉把他送回府里。
耶达夫见关冲天走了,他也放下酒,转身进了府内。耶玉光跟着父亲也走进府内。
耶达夫一脸阴郁地坐在书房里,耶玉光走了进来,问:“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呀?”
耶达夫冷冷地看了一眼儿子,“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耶玉光不解地说:“我们获得这么大的胜利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耶达夫哼了一声,“我的傻儿子,表面上我们获得大胜,可是我们也把宗毕彻底得罪了,你瞧着吧,用不了几天,他的几十万大军又要兵临城下了。还有,此次战役,那个关豪出尽了风头,你没瞧见那些军中将领看他的眼神跟看神一样,他现在在军中威望这么高,一旦他要取代我,简单易如反掌。如果他真有反心,我们父子就麻烦了,说不定我们耶家几代打下来的天下就拱手让给他了。你觉得这件事值得高兴吗?”
耶玉光低头想了想,“父亲,我觉得您是多虑了,刚才您也看到了,你任命他当副帅,他都不接受……”
耶达夫一拍桌子,“问题就在这儿,他为什么不接受这瓦州城一人之下,万人之高的官职呢?是不是嫌小呀,是不是想让我把所有的官职给他,他才满意呀?”
“那,父亲你有何打算?”
耶达夫阴恻恻地说:“明天,你带上几份厚礼到他的府上,察言观色看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嫌官小了,还是怎么的,如果他真是嫌官小,另有野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耶玉光一惊,“父亲,您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耶达夫冷酷地看着儿子一眼,“儿子,大丈夫做事该断则断,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你明白吗?”
耶玉光默默地点了点头,耶达夫扬了扬手,“你先代我去陪着诸将喝几杯,察其言,观其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耶玉光马上应道:“我明白,父亲,你是让我看看这些将领对关冲天的看法。”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他们有立他为主的意思,你要想办法劝服他们,如果还有人不听,你告诉我是谁,我……会找机会处理掉他们的。”
耶玉光点点头,出去跑诸将继续饮酒。
耶达夫则在书房里背着手闷闷不乐地来回踱步寻思着该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
他现在要面临的是如果宗毕再次大军压境该如何应对,上一次是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了,他们再来最少也得三十万以上,到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应付。
如果继续让关豪统兵应战,败了,他就完了,而胜了,关豪在军中的威望会越来越高,他也会有麻烦,可是现在可以应付这个局面的也只有这个关豪,他还真不能轻易得就把他干掉。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一个下人走进来,“大人,安顺长安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