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挤挤眼睛,“我早准备好了,主人。”
关冲天叮嘱,“记住,位置一定准,一定要准。”
“知道,知道,主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过了一会儿,穿着一身雪白练功服的齐希远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刚才调笑关冲天的那个姑娘大声喊了起一声,“列队!”
所有的学员马上跑过来整整齐齐地站成两列队形。
齐希远扫了众学员一眼,“你们听好了,今天法师来视察检阅我们近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他的要求是相当严格的,”说着他看了关冲天一眼,“我们不希望你们当中的任何人出一点问题,如果谁出问题了,让我丢了脸面,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好受的,你听明白了吗?”
关冲天点点头。
齐希远又说:“今天法师来了,我们要向他表演剑阵,现在还有一时间,我们提前再演练一遍。”说着指了指排在队伍前头的两个女学员,“你们俩个去把器械房把那些剑拿来。”
两个女学员刚应了一声,竹子举起手,“教官,我请救和他们一起去。”
齐希远点了点,“好,你也去吧。”
竹子走出队列,不过她有意地绕远从齐希远身后走过,眼睛还特意地扫了一下齐希远的身后。
齐希远有些奇怪地扭头问她:“你看什么?”
竹子忙说:“没看什么。”说着跟那两个女孩子一起去器械房拿剑去了。
玫瑰和关冲天对视了一下,玫瑰诡异地一笑。齐希远看到了她诡异的表情,问:“玫瑰,你笑什么?”
玫瑰摇摇头,“没有啊,教官,我脸上天生就是笑模样。”
齐希远狐疑地又看了她和关冲天。
三个女孩子捧着一大堆剑跑了回来,竹子又饶远从齐希远身后经过,有意地看了一眼齐希远的身后。
齐希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一低头和另外两个女学员一起每个学员发了一把,大家在齐希远的口令下开始的剑阵的演练。
过了一会儿,周冷秋陪着穆朗走了进来。齐希远叫停了所有的学员,然后跑到穆朗和周冷秋面前,举手向穆朗行礼,“法师,幽灵杀手学校教官齐希远向您报告,请检阅。”
穆朗点了点头,“好,开始吧。”
齐希远回身向学员们做了个手势,学员们重新列队,正式进行了剑阵的演练。
只见这些学员剑势飘逸,阵形紧凑,相互配合特别紧密。穆朗看后满意地点点头,忽然,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到正背对着自己指挥学员们的齐希远的臀部,脸色一沉,大喝了一声,“停!”。
学员们正练得起劲儿,齐希远刚才用眼睛的余光也看到了穆朗满意的表情,以为等一会儿演练结束他一定会当众夸赞自己一番。他知道这个潜伏在楼兰国京城的杀手学校,穆朗是下了大心血的,对各方面的期望很高,也要求相当严,能让他满意,说不定自己也有可能像周冷秋一样成为穆朗的得力助手。
可是当他听到穆朗喊停,而且脸色非常难看地盯着自己时,他有些懵,因为他知道穆朗这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能气他气成这样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可是他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穆朗黑着脸指着齐希远的身后,“你是怎么回事?”
齐希远疑惑地看着穆朗,“法师,我怎么了?”
穆朗阴沉着脸,低声呵斥:“你好好看看你裤子后面是怎么回事?”
齐希远顺着穆朗手指的方向扭身看了看自己的臀部,脸一下变得煞白。
齐希远看到自己臀部下方裤子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黄色油污。这个位置,这种颜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齐希远大便失-禁。几个站在队伍前面的女学员捂着嘴窃笑。
齐希远脸像嘴里咬着个猪苦胆,无比尴尬地看着穆朗,不知说什么好。
穆朗的脸黑得你锅底,那只独眼闪着要杀人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齐希远,你真给我丢脸,来人呐!”
几名学员应声道:“在!”
穆朗指了指前面,“把齐希远拉去禁闭室关七天禁闭!”
齐希远经过队伍前,无意中见看见玫瑰捂着嘴笑得不行,而且还直向竹子和关冲天挤眼睛,一副奸计得售的样子,他心头一动。
刚才竹子给他送书时,他用口水翻那书的页时就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儿,他以为是书受潮了,也就没在意,在他出来前就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响,很不得劲。再联想到竹子两次绕远经过他身后,还特意观察他的身后,很显然竹子是在观察息的裤子。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知道他喜欢蘸口水看书的毛病,有意在书上面做了手脚,让他在穆朗面前丢了大丑,再看关冲天、玫瑰两人挤眼弄眼,乐不可支的样子,他一下全明白了,自己被他们三人给耍了。
穆朗看着齐希远被两人带走了,他一只独眼冷冷地扫了学员们一眼,沉声道:“说吧,这件事是谁干的?自首者减罪,知情不举者同罪。”
学员们相互看了看,她们从穆朗的话里明白齐希远之所以当众出了这么大的丑是被人设计的。
关冲天刚要出列自首,竹子抢在他之前走出队列,“是我干的!”
穆朗凛冽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扫,一股杀气从脸上升腾了起来,大喊一声,“来人呐,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给我乱棍打死!”
几个学员冲上来把竹子掀翻在地,另外两名学员从旁边拿过来两根棍子准备行刑。
关冲天看竹子要被打,刚要出列承认自己才是主谋,打也要打自己,可是站在他对面的周冷秋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添乱了。紧接着,周冷秋伸手对着那几个要行刑的学员大喊了一声,“慢着!”
两名行刑的学员停了手,穆朗扭过头,沉着脸问:“冷秋,你是什么话讲?”
周冷秋一拱手,“法师,虽说竹子罪无可恕,可是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竹子武功在这些学员当中是数一数二的,而且多次立功,所以,属下建议打她二十板子,让她戴罪立功。”
穆朗沉吟了一下,“好吧,那就打她二十板子,让她长长记性。”说着一挥手。
两个行刑的学员拿起棍子狠狠地打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竹子的后背打得皮开肉绽,可是竹子紧咬牙关一声也没吭。
二十板子打过之后,关冲天和玫瑰冲上前搀起竹子,玫瑰对周冷秋说:“周团长,我们把她送回去。”
周冷秋默默地点了点头。
关冲天和玫瑰搀着竹子回了他们的院子。
一进院子,关冲天看着竹子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了一样疼,他十分自责地说:“竹子,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冤枉吃了这么大的苦。”
竹子强忍着伤痛,勉强笑道:“我以上犯上被责罚并不冤枉。”
“其实,本来我是想承认的……”
玫瑰插话说:“我的傻主人,多亏你没承认,你不了解法师这个人,如果你承认你也有份儿,他不但会连你一起打,我也不能幸免。”
竹子点点头,“是啊,我一个人受罚总好过咱们三个都受罚。”
下午的时候,关冲天和玫瑰正在给竹子检查伤口,正打算给她换药,周冷秋冷着脸走了进来。
玫瑰马上停了手上的活儿,对周冷秋施礼,“团长,您来了。”关冲天并没理她。周冷秋探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子,“给她用这个药吧,这个治皮肉伤是最好的。”
玫瑰接过瓶子用蜂蜜水研开,和关冲天一起给竹子上药。周冷秋站在一旁问关冲天,“关冲天,这件事的的主谋是你吧?”
趴卧在床上的竹子马上扭过头,“周团长,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主人无关。”
周冷秋冷哼了一声,“哼!你干的?让你杀人行,让你整人你还没长这个脑子呢。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冲天说:“我的确是这件事的主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姓齐的教官总是针对我,我就想弄个法子整一下他。我听他喜欢早上吃油腻的东西,还听说他看书时喜欢蘸口水翻书,恰巧他跟竹子借书,我就让玫瑰弄了些泻药粉喷到那些书上,所以,他就……其实,我原本是想让别人以为是他自己跑肚拉稀,没想到那个姓穆的老头儿一下就看出来了。”
周冷秋白了他一眼,“以后注意点,别干这些自以为是的事,法师是什么人,能让你这种小把戏骗了?你以后要多尊重齐教官,他毕竟是你的教官。”
“可是他为什么老是针对我呢?”
周冷秋叹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人。他表面上是刁难你,实际上是刁难我。”
“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刁难你?”
“因为他是法师的徒弟,他本来以为这个团长的职位会由他来担任的。”
“我去,原来我们都是替周团长你受过呀。我说周团长,咱们不欺负人,也不能随便让别人欺负,你得想个什么办法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
周冷秋摇了摇头,“算了吧,不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耽误大事情。对了,你明天要去找齐教官,向他正式道歉!”
“什么?向他道歉,我不去。”
周冷秋面色一寒,“你必须去!”
关冲天刚要和周冷秋进一步理论,卧在床上竹子呻呤了一声:“哎哟,疼死我了,主人,玫瑰上药真的很疼,还是你给我上药吧。”
玫瑰也忙把手中的药瓶塞给关冲天,关冲天瞪了周冷秋一眼,小心地给竹子上药。
周冷秋说了声,“你必须去道歉!”
玫瑰上前道:“周团长,您放心好了,我们主人一定会去道歉的。”
周冷秋瞪了关冲天一眼,拂袖而去。
关冲天说:“谁爱道谁道,我是不去道。”
玫瑰凑到关冲天眼前,“主人,咱们竹子让人家打成这样,你想不想替她出口气?”
“当然了,我一定得再找个时机替竹子出了这口恶气!”
玫瑰笑道:“干吗还要找个机会呀,道歉不是现成的机会吗?”
关冲天扭脸看着她,“现成的机会,什么机会?”
竹子向玫瑰挥了一下手,“玫瑰你不要再搞事了,弄不好把你们俩个也打一顿。”
玫瑰信心十足地说:“不会,这次,我要让他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
关冲天忙问:“玫瑰,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玫瑰趴在关冲天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关冲天看着她,有些不相信地问:“这个能行吗?”
玫瑰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主人,你就放心吧,一定行的。”说着她手势怪异地扬了扬她的小手。
关冲天和她对击了一下手,“那好吧,那明天咱们就去道歉去,让着呀,你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你这只小手。”
竹子在床上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你们就作吧,不再作.asxs.事儿来,你们不是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