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她地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了一丝惆怅:现在叶秋在世界大赛上出名了,肯定会引起很多国际名牌学府的兴趣,也许,他很快就要离开容大,离开自己了……
想到这里,苏莱的心底像是猛然间被抽去了一大块似的,莫名的空虚和惆怅,叶秋要是离开容大,就像是要在她的心里狠狠割上一道伤疤。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叶秋的确应该好好把握啊!相比于那些光环闪烁地名牌学府,容大就像一个破旧的小庙,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大一尊神呢?自己舍不得叶秋离开,其实是在害他啊!
苏莱的心绪不宁,意兴索然……
这时,叶秋已经通过了众人的“认证”,可以名正言顺地颁奖了。
鲍勃先生将一座大奖杯颁发到叶秋的手,并送上了一张支票。
“对了,还有一个神秘的礼物要给你!”鲍勃主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神神秘秘的笑容,从怀掏出了一张类似卡片的厚纸,在众人面前亮了亮相。
“这是哈佛的邀请函!”台下地众人,有人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
哈佛,一座传说的学府,无数学梦想的圣地麦加!有多少人,每天都做梦,期待自己有朝一日得到这样一张小小的卡片啊!
而今天,真的有人得到了!但不是自己!
众人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无比羡慕且嫉妒地看了看叶秋,心里赞叹道:没办法,谁叫这家伙那么厉害呢?要是我是哈佛的校长,也会选择他的。
“恭喜恭喜。”鲍勃主席赞赏地拍了拍叶秋地肩膀,和颜悦色地说道:“机会难得,要好好深造,我可是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的。”
他也为叶秋感到高兴,毕竟虽然这种竞赛的影响力不小,经常吸引一些大学的注意,但像哈佛这样的顶级名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去的。每年的一等奖,也有一大半没能进去。
叶秋现在进去了,就像是鲤鱼跃龙门,人生的轨迹将完全改变!
“哎,叶秋现在要去哈佛了,看来是看不上我们京城大学了……”黄山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李弄墨也软下了语气:“先前还说一流大学和二流大学的话题呢,现在看起来,人家即将去真正地一流大学,咱们呆的,才是二流啊……”
只有苏莱的心情,依然是阴晴不定。
“谢谢鲍勃先生,只是,这张邀请函,我用不着了。”叶秋并没有伸手接过哈佛的邀请函,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容大的学生,暂时不会考虑转投别人的怀抱。”
已经习惯了容大的氛围,习惯了容大地一些人,要是离开,会像心里被掏空似的,况且在美国,自己连语言这关都没过,会异常孤单的,没意义!
最关键的是,哈佛看重的是自己的数学,招收的院系也是数学;而自己现在地重心,以及未来的规划,是高分材料!
“什么?你拒绝?”鲍勃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见多识广地他,也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人能拒绝哈佛的邀请!
全场一片哗然。怎么回事,拒绝了众人梦寐以求的哈佛的邀请,这实在是……
“他拒绝了!他要留在容大!但是他这样是愧对了对自己的前程!”苏莱拼命让自己感到遗憾和生气,但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的,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叶秋礼貌地回应道。
鲍勃不解地摇了摇头,但叶秋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无可改变了。
“支那人真是猪!”松下发出一声浅浅的阴笑。
“你还笑得出来?”叶秋突然走到松下的面前,说道:“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赌注?”
松下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原本还在嬉笑嚣张的他,片刻之后就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忧伤,郁闷,悲哀,伤心,难过……所有的这些形容词都不足以表现出他此时的意境。
叶秋让他兑现赌注,这是什么概念?
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支那猪的胯下钻过去……而这些人又是来自世界各地,回家的时候,必然会把这一切都带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罪人啊罪人!自己将成为日本人的耻辱!
尽管昨天已经和朽木领队等等人一起跪下过了,但好在毕竟是团队行为,有责任,大家分摊,就像是灭团;而自己现在这个赌注,是单独加上去的,就像SOLO,结果单刷不成,挂了,所有的后果和压力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要是情况再坏一点,其他人为了转移跪下磕头的注意力,把矛盾的焦点引到自己这里来,到时候,可就是四面楚歌,众叛亲离了。
“怎么,还发愣干什么?难道日本人都是喜欢标榜自己信守承诺,但却在实际问题上出尔反尔?”叶秋见到松下呆呆地站着不说话,还没有半点钻下来的意思,不得不好意提醒他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输了这个赌注,叶秋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一个玩笑而已,但现在面对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一直对中国人抱有深深敌意的日本人,试想,要是输的是自己,他们有可能就把这当玩笑么?
有句俗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非常契合现在的局面。叶秋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好好先生,他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种太崇高的国际主义精神,属于党属于媒体,但不属于他。
“没有,我跟你没有什么赌注!”松下歇斯底里地叫喊了起来,他现在的这个形象,很符合日本人绝望时的那种挣扎,那种丧心病狂。
“不会吧,没有?先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在鲍勃主席面前表示,你要让我履行赌注么?这么快就忘了?没关系,你记性不好,但我相信大家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要不我们问问?”叶秋的这句话,通过苏莱的翻译,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鲍勃先生当场就皱了皱眉头,他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就在片刻之前,自己想请这个日本人安静一点,但他丝毫不给面子,宣称有什么赌注;难道现在就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