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也笑了,是啊,现在的形式还有什么好办法吗?为了救安之瑶别说偷了,就是再严重的事情他都愿意干。
程生和许成偷偷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到了深夜,安之瑶父母和妹妹都睡着的时候,许成负责去安之瑶爸爸口袋里偷地下室的钥匙,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去地下室拿走镜子。
程生和许成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用心做过一件事情,他们的全部心思都扑在晚上偷镜子的行动上了。
到了晚上,程生和许成假装洗簌完毕,回了自己的房间,实际上他们一直盯着安之瑶爸爸房间的动静,程生慢慢地来了困意,他强撑着眼皮才没有倒下去,毕竟这几天程生的睡眠都特别不充足。
就在程生眼皮都要合上的时候许成轻轻撞了撞程生的胳膊说:“你听,老爷子那边是不是没什么动静了?”
程生马上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仔细听只有轻微的鼾声从安之瑶父母的房间传来。
程生向许成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行动了。许成马上幻化成魂魄体,飘向安之瑶父母的房间。因为白天程生和许成就刻意观察过安之瑶爸爸放钥匙的地方,所以许成很轻易就拿到了钥匙。
两个人拿到了钥匙,蹑手蹑脚地就往地下室走去。只能说,安之瑶爸爸是真的不想让任何人找到这宝镜,不然怎么会藏到这种地方?
这地下室说起来应该算是个地窖了,里面放满了安之瑶父母亲手腌的菜和一些土豆,大白菜什么的。怪不得程生记得上学那会儿,冬天安之瑶爸爸就隔三差五往老家跑原来是淹了菜,程生他们家每年冬天都是吃安之瑶家腌的菜的。
程生和许成在满满的蔬菜和菜坛子之间穿梭。确实,哪会有人想到那传家的宝物会被藏到这种地方呢?程生有些哭笑不得。
这地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程生和许成七拐八拐才到了放云锦镜的地方。
那个早上他们查看安之瑶前世时看到的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匣子就躺在那里。不知道的人也不会想到里面会有什么宝物。
程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一道刺眼的光就从那匣子里射了出来,直刺的程生和许成睁不开眼睛。
适应了好一会儿,程生才能看清那镜子的模样。镜子正如程生想象着描述的那样。椭圆比巴掌稍大一点,金边上雕刻着花,暗黄的铜镜发出幽幽的光,真的见到实物,程生才发觉这云锦镜要比他想象中还更要惊艳。
程生看着镜子,悲伤的情绪又涌上来了,程生无奈了,自己这一年真是把前半辈子没流的泪都补齐了,程生望着镜子出了神。
许成看程生在这种时候还这样走神,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程生说:“大哥,你能紧张点吗?这是偷诶,你怎么还走神呢!快拿,天快亮了,叔叔阿姨觉少,很快就醒了。”
程生被许成这么一催促,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起镜子往外走。那镜子拿在手里重的很,完全不像是它看起来的重量。
程生几乎是抬着镜子,好不容易走到门口,那镜子竟然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飘回了箱子里。
程生和许成看着镜子从手里飞走都惊呆了,程生感慨:“幸亏我不是一般人,这要是个普通人看见不得吓死才怪。”
程生一边吐槽,一边走回去,再次拿起镜子,这次程生还没有走到门口,镜子就又飞走了。
程生看着躺在盒子里的镜子,又看看同样一脸狐疑的许成,不信邪地又走过去,这回他连箱子一起搬走,可是没想到没走几步,这箱子也像是刚刚长了翅膀的镜子一样飞回了远处。
程生哭笑不得,不可置信地说:“我就不信了,我自己的东西,我还不能拿走了?”程生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一次又一次地以失败告终。
程生越试越来气,好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强行抱走盒子再看着盒子从怀里飞走,整个过程看的许成都乏味的想打哈欠。
许成看不下去了,拦住了程生想要再次伸向盒子的手,说:“别试了,恐怕是拿不走了!”
程生有些气馁,无奈地转过头问许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我的东西,为什么我老是拿不走,而安之瑶的爸爸怎么就能想拿哪就拿哪呢?”
许成听了程生的问话,挠了挠后脑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猜,是因为这面云锦镜对于安之瑶的前世来说真的非常重要吧!她不想镜子被别有用心之人拿走,所以施了咒,规定只有她投胎的家庭也就是安家才能拿走镜子,而其他人都不可以吧!”
程生听了,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感动又无奈,他有气无力地抬头问许成说:“那你说怎么办?咱们经历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搞清楚了镜子的下落,现在镜子就在眼前了,我们却怎么都拿不走……”
许成也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唉,我也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看来我们只能和安之瑶父母说实话了,如果他们把镜子亲手放到我们手里,按照咒语的规则,我们应该就可以拿走镜子了。”
程生听了许成的话,不禁笑了,说:“你开什么玩笑,安之瑶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我突然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前世是神仙,看上去是死了,其实没死,被地府的恶龙抓了,要靠宝镜救她,他们会信哪一句话?”
许成苦笑着说道:“没办法,只能那样,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你现在就想一想该怎么和安之瑶父母解释这件事情吧!”
程生坐在地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拼命地扯头发,头发都快扯光了,也想不出任何好办法。
就在程生和许成一筹莫展的时候,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和脚步声从头顶传来,有人从楼梯上下到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