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安是想装睡来着的,奈何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沈西城凝重的目光,小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换做是往常,偷玩游戏被沈西城给发现之后,免不了被惩罚一顿的。
但现在,江歌晚可舍不得宝贝儿子受苦,连忙给儿子盖上小棉被,"好了,都这么晚了,让他睡觉吧。"
凉掉的被子重新盖在身上,沈顾安将身子缩的跟个球是的,幸好有妈妈在。
生气的沈西城被江歌晚给拉走了,两人回到房间里,还在生气的男人下一秒就温柔的抱着她吻了上来。
几天后——
江歌晚没想过会这么快又遇见郁经年。
她刚跟严绍见完客户出来,打算回公司去时,忽然一个小姐叫住她。
"请问您是江歌晚江小姐吗?"那服务员半弯着腰,态度良好的问道。
江歌晚蒙了一下,点头,"我是。"
那服务员紧接着笑道,"江小姐您好,郁经年先生想见您,不知道您是否有空去一趟?"
"郁经年?"江歌晚狐疑的问道。
"对的,是郁先生,他就在隔壁的包厢里。"
江歌晚现在的警戒心很强,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提出她认识的人,就会跟着一起走。
"你稍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好的。"
江歌晚转过身,给郁经年打了个电话。
"是我,你过来吧。"
郁经年刚好来这边有事情,遇见了江歌晚,只不过江歌晚走在他的前面,没有看见自己罢了。
江歌晚抱歉的对服务员一笑,后者微笑的带路。
包厢内,就郁经年一个人,江歌晚跟严绍是一起进去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江歌晚好奇的坐下来,郁经年喝了一口茶,"恰巧遇见的。"
郁经年似乎是有正经事要跟江歌晚说,眼神示意的看向她身边的严绍。
江歌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在严绍的身上,严绍是个聪明的人,找了个借口,"我先去个洗手间。"
"去吧。"
包厢内,就他们两个人。
相当一阵后的沉寂,江歌晚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你找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郁经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似乎是酝酿了很久,才说道,"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你答应我的条件吗?"
"记得。"江歌晚回答的果断,又很快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你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的不安感,又重新涌了上来。
她紧张的看着郁经年平静的脸色,"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跟沈西城离婚!"
"什么!"
几乎是郁经年说完话的同时,江歌晚便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音来。
郁经年抿了口茶,"或者是跟我结婚!"
"不可能!"江歌晚想也不想的拒绝他的条件。
前者跟后者,有什么区别呢!
江歌晚在想,是不是真的如沈西城所说的,郁经年对她是真的喜欢?
可是,郁经年喜欢她的话,那为什么之前在英国的时候不说出来,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
"小晚,我这是为你好!"郁经年就知道她不会答应,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我不明白!"江歌晚神色凝重,"我跟他过的很好,你却要我跟他离婚,我不明白你这是哪一点为我好了!"
直觉上,郁经年有事情在瞒着她。
郁经年向来不会说谎,但是他不想说的事情,无论怎么逼问,郁经年都不会说出口来。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总之你现在需要离沈西城越远越好。"
离沈西城越远越好,是不是代表沈西城会出什么事情?
"他有危险吗?"江歌晚思考了一番后,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郁经年没有回答,江歌晚却从他的神情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他会有什么危险?"江歌晚着急的,郁经年却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了。
江歌晚焦急万分,甚至是将当年他帮助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自从你救过我之后,我就一直很感激你,我有什么危难,你都会帮助我,只是这一回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沈西城他有神危险,为什么却不肯告诉我呢?"
郁经年听着她激烈的言辞,抬起头看她,眸色中闪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心中一片痛苦,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为别的男人着急的江歌晚。
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是他,你是你,你待在他的身边,就是危险,所以我今天才会找你,帮助你离开危险!"
这就是他今天为什么要突然截住江歌晚单独说话的理由。
这些天,江歌晚自己本身是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除了他的人会跟着江歌晚之外,还有两拨人也同样在暗地里跟踪江歌晚,一个是沈西城的人,另外一个则是那个人。
郁经年还是当年帮助她的郁经年,他一点都没有变,真正变得人是江歌晚才对。
郁经年好心的提醒她,的确是在帮助她。
江歌晚站起身来,"谢谢你的提醒,可是我也很抱歉,做不到你的条件。我跟沈西城现在已经结婚,我们已经被绑在了一起,我们是一体,如果他有危险的话,我也不能置身事外的。"
是江歌晚变了,她的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安全。
牵牵挂挂,明知道沈西城会有危险,那么她更加不会离开。
"小晚,你不要这样,你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郁经年是真的不希望江歌晚置身在危险之中,想拿两个孩子来提醒江歌晚赶紧撤退。
岂知,江歌晚说,"我们都是他的家人,如果连我们都离开了他,那他还怎么支撑的下去!"
郁经年无言了,霍的一下起身,酝酿了许久,最终说道,"小晚,我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生活,知道吗?"
"谢谢!"
江歌晚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往外面走去。
严绍就在门口等着,见她很快就出来了,不免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江歌晚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严绍以为她是忘了什么东西,也跟着停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