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榜了,大家砸花啊。
==================
回到首京的第三天,梁绛就把吴肖羽的女儿接了过来,不知道她怎么跟那做母亲的说的,乖戾的女人并没有跟来。
楚云飞是真有点生气了,“我说,答应了你的,我肯定做到,可是……你现在大腿上的纱布还没拆啊。”
大腿不比胳膊,平时走动,肯定要涉及到肌肉和表皮牵扯的。
他的话让恰好路过的桑大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梁绛的腿。
没什么问题啊,哪里有纱布?他才抬起头来,却发现不但大腿的主人,连小筑的主人都在很奇怪地看着他。
“呃,我是好像听到……纱布?”桑大军尴尬地解释一下,接着,他看看梁绛,又看看楚云飞,眼睛眨眨,猛地一拍脑袋,“那啥,昨天我没睡好,刚才出现幻听了……我去补个觉,你们忙先。”
看着桑大军狼狈地走开,梁绛轻轻地笑了一声,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
楚云飞也多少有点尴尬,经过那天共宿一室,两人的关系好像近了不少,说话间少了些忌讳,却没想到被别人听到会是什么感受。
“嗯,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叫吴玉婷,今年16岁了,她母亲怀她的时候,不小心受过一些辐射,出生的时候又因为羊水少差点难产,刚出生时一吃奶就吐,百日之后才开始有了点小小的胃口,这算从娘胎里就落下了病根。
16年来,吴玉婷大病小病不断,全国的好医院好大夫看了个差不离,没人能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先天身体条件不好。
等到她十五岁这年身体略微好了有半年,然后突然开始吐血,每隔个把月就要吐那么几天,而且持续低烧。
最后经和谐医院的专家会诊,得出一个很糟糕的结论: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致病原理不清楚,从和谐医院建院以来,总共遇到过14个这样的患者,最后全部在吐血开始后的第三年死亡,活得最久的不过是五年。
和谐是全国顶尖、享誉世界的医院,每天接待全国各地的病人数以千计,可将近80年的建院史上,居然也只有区区的14名这样的患者,并且……没有任何救治成功的经验。
吴肖羽为人狷介,本来就没什么钱,再加上吴玉婷这病纯粹就是吃钱的无底洞,所以,楚云飞眼中区区的五百万,吴家根本就拿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吴玉婷的病情,导致她母亲的脾气在生她之后一年坏似一年,这世界上,没有比做父母的看着孩子一步步走向死亡更惨的事了。
梁绛听了女孩的遭遇,眼泪都快下来了,“楚总,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倒也想救呢,楚云飞只能苦笑,他仔细检查了女孩身上各个部位的生命能量,啧……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至于说用听诊器什么普通医疗器械来检查,他觉得分外地没有必要,他本就不擅长那些东西,再说,专家们都束手无策,想来他也不可能从中发现什么不寻常。
他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女孩的生命能量别旁人低点,尤其是胸腹部,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不太妥当的地方。
先给她加点生命能量吧,这是无论如何也错不了的。
楚云飞想到就做,抬手就是两个能量团扔了过去,只是……那能量团堪堪接近女孩的时候,轰然炸开,消散在了空中。
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身子轻轻地抖动两下。
咦?奇怪啊?楚云飞的眉头一皱,他现在对生命能量的操控,已经是相当娴熟了,应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啊。
看着女孩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停止了下一步的尝试,生命能量或许是万能的,但受者是这种反应的话,还是谨慎点的好。
“小婷,你有什么感觉?”这个小姑娘,怕是经不起什么太大的折腾了。
“没什么,”吴玉婷年纪不大,但却是一副蛮懂事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像……刚才我又有点想吐血了。”
想吐血?不至于吧?这话听得楚云飞差点先吐血出来:拜托,就这点生命能量,可也值个百十来万呢,你居然倒想吐血了?
“那这样吧,”楚云飞沉吟一下,到门口喊了一个服务员,要那服务员从厨房领一份“日月七珍”送来。
吴玉婷的血,不能将那七珍聚合在一起!
这倒是咄咄怪事了,难道……
楚云飞脑子里又开始胡乱猜测:会不会,这个吴玉婷是她母亲和某个外国人生的孩子,夫妻双方都是中国人的话,没道理生出这样孩子啊。
可是,这话他又不方便问,毕竟梁绛还在一旁坐着呢,治病应该同血缘没什么关系的吧?
就算有,和谐医院的大夫们也不可能忽略了这一点,毕竟那里已经死了14个同样病症的人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扮演的,是医生的角色,想了解些病人的资料,大约也是不打紧的吧?
就在他神情恍惚、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以前他是比较在意,但后来慢慢地就忽视了。
吴玉婷的生命能量,同外界游离的生命能量,居然没有彼此间的交换!
这可是一个新的、重大的发现!
可想而知,剩下的时间,就是楚云飞拽了她不停地做实验,当然,考虑到实验对象身体很虚弱,力道是一定要把握好的。
实验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吴玉婷自身的生命能量,只能分离出六种色彩,那种人种不同,颜色就不同的透明的能量,在她的身上分离不出来!
实验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吴玉婷的母亲沙褒终于还是来了小筑云飞,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金名片。
梁绛接待了沙褒,留下楚云飞继续琢磨吴玉婷的病情。
直到第二天下午,楚云飞才拿出了真正的治疗方案——是的,这病他治得了。
把“日月七珍”改成“六珍”就完事了,吴玉婷身体长期得不到生命能量的补充,而自身又是长身体的年龄,才导致了身体机能的紊乱和衰竭。
就在这一天里,楚云飞还发现了一个让他惊喜异常的事情:吴玉婷的身体不但不能吸收生命能量,褐色的铁锭也夺不走她身体里的生命能量!
这无疑是一件让楚云飞喜出望外的事情——居然有人可以帮他收割“庄稼”了!
这件事不是孤立的事情,从吴玉婷的能量中,楚云飞隐约又找到了一点新的启迪,当然,这并不是说“人有七魄,缺一二亦能活”那种启迪。
这种启迪,应该是在不同人种的生命能量上的,只是,时间过短,他还没有机会仔细琢磨,因为他要同沙褒讨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这个问题,自然是吴玉婷的治疗费的问题,虽然梁绛已经买单了,但吴玉婷娘胎里就带了这个病出来,虚不受补,指望一两次就能治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不定,在很长时间内,楚云飞都不得不专门为这个吴玉婷定做“日月六珍”了,所以,先把价钱谈拢才是正理。
听说楚云飞可以缓解女儿的病情,沙褒的尖叫声差点把门口的士兵招来,她根本无心听楚大夫后面在说什么,只知道抱了女儿的头痛哭,“婷婷……妈对不起你啊~”
这个逻辑让楚云飞微微地有点郁闷,病有治的希望了,你倒说出“对不起”女儿来了?
当然,喜事上头,人的精神难免错乱一些,这倒也是能理解的,毕竟,沙褒早做了准备,女儿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两年好活了。
范进中举的时候,肾上腺大概也是这么分泌的吧?
等她静下来,就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这时的沙褒早把楚云飞当作活菩萨了,“楚大夫,你刚才,说什么来的?”
“我是说,你女儿大概是可以好的了,你不信的话,可以回去观察一段时间,再来找我。”
“好吧,谢谢你了,”沙褒终于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脸色又难看了起来,“这个……治病的钱,我是少不了你的。”
“不用说这个,”楚云飞摇摇头,一指梁绛,“这次的钱小梁出了,你记得欠她一个人情就好了。”
“小梁,那可是太谢谢你了,”沙褒对梁绛的态度似乎更亲热一点,大约是两人接触时间比较长吧,“做姐姐的也不说啥了,将来你有事,就来找姐姐,姐姐搞不定还有你姐夫呢。”
梁绛这也算无心栽花,靠了吴肖羽这棵大树,关键时候,怕是还能顶点用的吧?
“咳咳……”楚云飞一阵乱咳,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不过,这是老毛病,恐怕……小婷还要断断续续治疗很长时间,啧,比较麻烦啊。”
沙褒的笑容再次冻结在脸上,随后她又偷瞟梁绛两眼,接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也变得嘶哑了,“那……还得多少钱?”
“跟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楚云飞本想解释的,但转念一想,“算了,等你回去观察一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