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的学校是唐心悦第三世读的母校。陆成宇学的计算机,唐心悦则是学的汉语言。
两人大学期间学习赚钱两不耽误,陆成宇经过中学时期的锻炼,在经商方面的出色头脑展现出来,趁着股市不错,炒股赚了一大笔,又拿去炒期货炒黄金,虽偶有亏损也并不多。加上唐心悦的从旁辅助,两人也逐渐积攒了一笔客观的原始资本。
从大二开始,两人搬到校外去了,一来方便陆成宇创业,二来自然是热恋中的情侣舍不得分开。要不是学校有规定大一必须住校,想必两人连一天学校的宿舍都不会去住。
两人住一起之后,对陆成宇来说更是甜蜜并痛苦着。
“你倒是满0了,我还有两年。”用其他方法发泄过一次后,男人还是一脸欲.求不满,恋恋不舍地搂着唐心悦东摸摸西蹭蹭。
这天是她0岁的生日,陆成宇买了蛋糕红酒给她庆祝,喝了酒两人自然翻云覆.雨一番,可到了关键时刻陆成宇才发现家里没准备套子,考虑到唐心悦的身体犹豫了下,又想到自己当年信誓旦旦说的话,执拗脾气又上来了,两人还是没做到最后。
唐心悦困的睁不开眼,含糊道,“别蹭了,待会儿蹭上火气你自己难受。”
翻个身,窝在男人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懒得理他,自讨苦吃去吧。
陆成宇低头,月色下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成熟冷峻,气质沉稳,一点看不出还是大学在读的学生,反而像是久经生意场的上位者。
“晚安。”在女人娇美的脸上吻了吻,他搂着人心满意足闭上眼。
两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夜渐渐深了,屋内一片寂静。
忽然,床上人影动了动,猛地睁开眼--
黑眸沉沉泛着冷光,眼底划过错愕、狠戾、怜悯……各种复杂情绪汹涌着,他吐了口气,压抑住胸口的急剧起伏。
他放开熟睡中的女人,坐起身来,着透过窗户的月光,仔细端详自己的手。
那是属于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手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是每根手指的指腹都有着一层薄茧,那是经常敲打键盘磨出来的。
摸了摸脸,上面也没有狰狞可怖的疤痕。
直到这个时候,一颗心才落了下来,但并没有如释重负,心底依旧沉甸甸的。
“原来不是梦,都是真的。”他低低道,声音仿佛自言自语,透着涩意和压抑。
从少年的时候,和唐心悦接触的多了,有时某些场景和对话会让他恍惚有种熟悉感,但也并没有多加在意。
可后来总是经常做梦,刚开始梦里是些凌乱模糊的片段,他没有读书,在街上当混混,成天和人打架斗殴。
醒来后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不读书呢,他成绩那么好。而且唐心悦也在身边,无论如何他不可能离开她的。
他困惑而奇怪,虽然人生道路和他截然不同,但那些事他事后想想,的确是他的性格能做的出来的。怕这些事影响到唐心悦,便什么都没对她说。
而后来,梦里面千遍一律的打架情景,突然变了。
因为名叫“唐心悦”的女人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在此之前,梦里的他都是偷偷注意着她的,他资助她读书,却什么都不说。她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情意。
而她之后却主动走近他的生活,如同一道阳光照亮他灰暗的人生。
梦境仿佛按照时间顺序而来,一世又一世。梦里的场景让人身临其境,几乎是亲眼看着唐心悦从不他,到挣扎、抗拒,最后还是上了他。他在梦中和她一次次恋,又生死离别,一次次体验着那个叫做“陆成宇”的混混的人生。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出这梦另有隐情,更没办法对她直言相告了。
而刚才,他做了第一百世的梦,醒来之后终于明白,这并不是单纯怪诞的梦境,根本是他的记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唐心悦在1岁那年性情大变,从对他退避三尺到主动亲近;为什么她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创业经商都完美地规避开风险;她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才艺样样精通,为人处世圆滑而成熟。
这些藏在他心底的小小疑惑,到了今天用让人猝不及防的方式解答出来。
虽荒诞,却真实。
“心悦。”
他低头,定定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经历苦难、在无尽轮回中挣扎,是那个他了一百世的女人。
他心如刀绞,五指成弓、大掌微颤地抚上女人熟睡的脸颊,黑眸涌现深深的痛心,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在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毅然决然选择还要和他在一起?
“心悦。”声若呢喃,他再也克制不住激烈的情绪,欺身而上,用力吻上她红润的双唇。
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知道两个人这一世也必然会在唐心悦6岁生日时结束。下一次的他,依然懵懂又无知,而她默默承载着所有的记忆和痛苦。
两人相的时间那样少,他不会再浪费一分一秒。
唐心悦被吻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嗯?”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撩的人心里越发情/欲高涨。
“心悦,”他唤她,声音低沉而性感,大掌抚摸着柔嫩滑腻的肌肤,带着强势的占有欲,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两具光.裸的身躯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他沉沉**,“我要你。”
微抬起身体,居高临下俯瞰着她,那张脸如刀削斧凿般凌厉分明,眼神深不见底,唯有一簇火苗在眸中跃动,如野狼般凶猛地锁定猎物,正待一击而上。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的不同于平时的强势气场,让唐心悦稍微清醒了点,困惑道,“怎么了?这么突然……?”
明明之前还作天作地,各种不要的。
他附身,两人额头相贴,唐心悦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吐在脸上,他吻上她的唇,激烈而凶狠,席卷着柔嫩的口腔,强调了一遍,“我想要你。”
话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唐心悦甚少看到他这般执拗的样子,两人甜蜜的时候他多是温柔小意的。
不过睡得迷糊,脑袋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也没想那么多,对她来说是迟早的事儿,抬起手臂摸摸他蹙起的眉头,他的忍耐她看着心疼,温柔道,“好。”
他眼中跃动的火苗如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火热大掌所过之处带起肌肤的颤栗,唐心悦觉得自己好像在轻舟上浮沉,一会儿被高高抛起重重落下,挣扎在**和呻.吟间,每一寸肌肤如被膜拜一般舔舐,男人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般凶狠,进攻的势头一往无前,简直让人无力反抗,唐心悦嗓子已经嘶哑,身体疲惫到如同被碾压一样软弱无力。只能随波逐流,在极端欢愉中昏昏沉沉,任他为所欲为。
“心悦!”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强烈的情愫,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伴随着急促的**,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眨不眨凝视着她,而身下持续不断的冲撞像是要把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般凶猛,两个人融化成一个再也分不开。
“我你!”他低低呢喃,与她耳鬓厮磨,带着温度的薄唇吮着她额上的汗珠,舔咬着小巧的耳垂,吻上如蔷薇花一般的红唇,沿着修长脖颈一路向下蜿蜒,所过之处燃起新的欲.火。
“我那么你……”
他猝然叹息,那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积淀了一百世的恋此刻如潮水一般宣泄了出来,连那一声叹息都显得太过沉重悲凉。
原本唐心悦是闭着眼无力承欢的,到底还是有几分羞赧,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盛满盈盈水光的眼眸朦胧迷离,费力地抬手抚上他汗湿的鬓角,她脸颊绯红,红唇轻启语气笃定,“我知道。”
他有多她,她都知道。
男人呼吸一促,猛然侧脸吻上她柔软的手掌,微闭的眼睛不断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浓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扑扇在她手心,异样的感觉撩的人心都酥.痒起来。
他安静了会儿,直到一滴温凉的液体沾染在她的手上,她才有所察觉,“你……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重新埋首在她颈窝,彰显出强烈的独占欲把她搂的严严实实,“我是太开心了。”
她不告诉他,想必是打算将所有被遗忘的苦楚独自背负;既然如此,他装作什么也没想起来,不去想明天不去想未来,只要这一刻与她抵死的缠绵好。
“还有,你今天怎么突然……”她语带困惑,话还没说完,“啊!”
他重重压下势如破竹般挺进,换来她一声短促的惊叫,一把抓住他结实的胳膊,连脚趾都绷紧了,喉咙里发出嗔怪的娇.吟,“别、别那么深!”
他低声笑了,胸腔发出阵阵共鸣,“只是突然觉得以前的我太蠢了,浪费那么多好日子。”
他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决地直抵最深处,让两人再次水.**.交融般结合的紧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唐心悦差点没背过气去,“谁要你补偿了!你个混蛋、啊!”
很快她在男人气势高昂的征伐中缴械投降,而夜还很漫长。
后半夜唐心悦都不知道是怎么对付过去的。时而迷糊时而昏沉,被抛在情.欲的巅峰上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刻,好不容易半昏过去,又硬生生被做到醒来。她心里暗地叫苦,男人也真是憋的狠了,一放开简直如狼似虎。
问题是,为什么无论他做不做,难过的总是她?
等到对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她才睡了会儿安稳觉,心底还残留着一点模糊的念头,他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醒来后要问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从沉睡中转醒,总觉得睡得不安稳。意识到身边空无一人,艰难地挪动软弱无力的胳膊,摸到身边被褥一片冷意。
她眯起眼,在一室昏暗中聚焦搜寻着男人的踪迹,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阳台上,心里才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男人斜靠着墙壁半抱着胳膊,露出半张轮廓凌厉的侧脸,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升起很快地随风散去,唯余一点红光在他指间闪现,火光明明灭灭,映照出男人不同于平时散漫不羁的冷冽狠厉,深深蹙起的眉峰似郁结在心。
他那副样子与唐心悦记忆中混黑道的对方渐渐重合到了一起,莫名让她有几分心慌,“成宇?”
一开口才发现嗓音哑的几乎只能发出气音,声若游丝,但他竟然能听到,立即回头看到她醒来,掐灭了烟,快步进屋关上门,来到床边握上她的手,“醒了?”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外面的凉意,手有点冷,唐心悦无意识地缩了下,他立即意识到了,“抱歉。”
脱了衣服**抱住她,亲了亲脸颊,“继续睡吧,还早。”
“嗯。”躺到熟悉的怀抱着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心也安定踏实了,很快陷入沉睡。
男人凝视着女人恬静的睡颜,眉梢眼角夹带的戾气终于彻底消散。
他不会再走上那条路了,永远也不会。
然后,唐心悦在家里待了三天没出门,因为某人开了荤,一顿不吃肉饿的慌。整天在家里对她虎视眈眈,一副誓要把之前欠下的一次性补完的凶猛架势。
“陆成宇你个禽兽!!”唐心悦欲哭无泪,抱着床单瑟瑟发抖。
“我之前是禽兽不如,现在进步了,挺好。”男人勾起嘴角,再次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