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役在原地静默了一秒，然后目光才与顾芳英缓缓聚焦。
“虽然剑队ti魔咒发作，但说不定他们下次major状态就回来了，ti冠军级的剑队水准......”顾芳英说。
青役过了几秒才说：“而且中间还夹杂着一个过年，谁也保不准到时候谁强谁弱，樱花君和小林同学肯定也会带动全队奋发图强，毕竟日本也算他们半个主场。”
顾芳英眉宇一挑：“就是这样才有趣嘛，要是让现在正值巅峰的你们去打正值低谷的他们，过程和结局一定很没意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对手擅长的领域击败对手是无比畅快的事？”
“同样，在对手巅峰的时候击败对手，应该同样畅快吧？”青役说完，后脚跟擦了擦地面，带着些难以言喻的玩味。
其实昨天得知剑队一轮游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小失落的，并不像热评中的段子里那样在被窝哈哈哈了一整夜，只是有些空荡荡的失落感，但现在失落的感觉被逐渐填补回来，藏在大地深处的煤矿逐渐升温。
他们现在已经足够强了，足以在cd模式上战胜熊队，也就证明软实力上，不输地球上任何一支队伍，只要再经过一些磨合和战术调整，就能够更加强悍。
“看上去这个年不太好过啊.......”青役摸摸脑袋，盘算这个过年得放几天假才好，中国队的年前年后一直是个梗，ti后也是个梗，如此算下来中国队基本上就虎8月份的ti和4月初的dac两个时间段。
剑队经历了一轮游，这个年他们估计也不会太好过，同理他们复仇者这个年也不应该好过。
“与其想年怎么过，倒不如想想这几天怎么过.......”
“那顾老板的意思是.......”青役眉目一动，嗅到了言外之意。
“我请你们全队，随便玩。”不愧是顶头上司，发言就是豪爽。
很快新的信息再次切入青役的手机，是钟灵希用qq发来的：“你人呢？”
可能这就是年龄代沟吧，钟灵希用qq，顾芳英用微信。
“干嘛？”
“找你，有事要说。”
“具体内容？”青役问，附带一个滑稽。
“心事。”
青役捂脸，这可真是个难以推脱又不好多问的回答。
“要走了？”顾芳英问。
“麻痹，劳资还什么都没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青役说。
“看你那棘手的表情就知道了，应该是队里的小女孩发来的吧。”顾芳英自然而道，一眼看穿对方心中所想。
“走，我送你，这里叫不到车。”她拍拍手站起来，然后钻到隔间里换衣服，依旧是男友力爆表的宣言。
感觉英子阿姨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得叫英爹才行。
一身衣服换完，终于从魔幻风的叶卡捷琳娜女王风变成了正统的现代都市风，驱车而动，回到宾馆。
“明天再见，今晚赶紧把这几天的俄罗斯游玩计划列出来，我来实现，作为你们夺冠的表彰。”说完，顾芳英摇起了车窗。
“英爹再见。”
拜别了老的，接下来就要安顿小的了，钟灵希正等在酒店的大厅，一身外出的行头准备就绪。
“现在可以说文艺的台词了吗？”钟灵希说，她现在的妆都卸掉了，年纪看上去小了一圈。
“真拿你没办法......”青役无奈摊手，“随便说。”
二人走出宾馆，刺骨的寒风袭来，走进昨天去过的便利店，一瓶咖啡买出，实现了昨天未完成的目标。
“所以说......现在的我相比以前，都有哪些成长呢？”钟灵希用热乎乎的咖啡罐抵住了脸颊。“仅限游戏之外。”
“变得比以前更会交流了吧，而且......更懂得享受生活了。”青役说。
“比如呢？”
“学会喝奶茶了吧。”
“还不是你教的。”钟灵希咧咧嘴。
“也学会了玩其它的游戏，学会了玩社交软件，也学会了对喷，最后这点尤其重要。”青役也动动嘴角，“你自我评价呢？”
钟灵希转了转眼珠子，看着被寒风笼罩的室外，说来也可惜，明明外面天寒地冻，可就是不下点雪。
“比以前更勇敢了吧，当初的我一定想不到，现在的我敢做出这样的决定，无论是游戏内的抉择，还是游戏外的生活。”钟灵希说，“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责备当初的我做出了怯懦的决定。”
“想回到当初做出分支选项，改变世界线吗？”青役问，和对方一起走出便利店，越是寒冷的环境，感官越是清晰，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世界的真实存在。
她摇摇头：“没必要，但我会选择回到过去保护当时的我。”
“我想了想，不觉得我有做过错误的决定，包括有些人，他们走在我的前面，我没有捡起棍子狠狠砸在他们的头上.......我当时也没有勇气，也不够冲动，但这确实是正确的决定，不然我可能就会进少管所。”钟灵希说，“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看到有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会尽力支持那个人的。”
这些话在她心中组织了很多遍，自认为能够很帅气地说出来，但此刻说出来，依然显得生疏磕巴，像是临时想的，意思也表达不明。
“假期有什么打算吗？”青役问。
“玩所有英雄。”
“就这样吗？”
“以及......在ti14之前，把7个英雄打成宗师级。”
“这个可就有点难了.......为什么是个7个？”
“7这个数字很玄学，配得上主角这个概念。”钟灵希很正经地说，中二程度依旧不减，“我想要变得更强，当我不放水时，任何对手都无法战胜我。”
青役也只能叹气：“那我也尽量再多搞几个绝活好了。”
寒冬的夜晚，两人缓缓行走，现在又已经是本地时间的深夜了，俨然是昨天的复盘，但不同的是第二天没有紧张刺激的比赛，有的只有愉快的假期。
“对了，陈心芸也告诉我了，其实你一直都在房间里偷偷开直播。”
“终究还是被你给发现了？”青役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符合吃惊这个动作地弹了下眉毛。
“你会反对我接触这些吗？”
“已经不会了，反正你都已经和微博sg贴吧maxnga刚过了，接下来该挑战位于金字塔顶点的弹幕大神了。”青役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回到酒店，安稳躺下，今天一整天的行程也终于结束。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在莫斯科度过，还把ofo捞了过来充当免费导游和司机，从街边的甜点到需要提前预定的高档餐厅，从游乐场到革命圣地，从莫斯科国立大学到圣瓦西里大教堂，景点一一打卡，委实说这地方也没啥玩的。
“不如去贝加尔湖附近逛逛？”不知道是哪个傻吊提议，后来一看贝加尔湖在地图上的位置，他立刻闭嘴。
“同志，你该去西伯利亚进行劳动改造教育。”古月白驳斥道。
一切费用由顾芳英负责，充分阐释了打游戏的超能力再厉害，都没有钞能力好用。
其实外出游玩都是小事，最主要的还是找个有wifi的地方看比赛，虽然这边的esl one两天就锤完了，但是隔壁的澳大利亚major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这一刻，他们才是真正的弹幕大神。
首先是最后的中国独苗dt，果不其然在第三天的比赛中被demon送走了，最终止步7/8名，弹幕一片血喷。
“面师傅收菜了，你们呢？”
“我想和虚幻哥打gg。”
“恭喜中国战队，无畏造八强，致敬隔壁枣子哥。”
然后复仇者的诸位都不厚道地笑了，看样子幸灾乐祸的不止青役一个，大家都是同样的默契和心态。
这叫暖场，就好比许多少年动漫中，为了营造出一个男主单挑最终boss的局面，正派角色一一冲上去送，复仇者有没有能力冲上去干掉boss不知道，反正场子已经暖好了。
压力......莫名其妙又大了起来。
整个澳洲major打到最后一天，demon果不其然，按照传统，荣获第三，打决赛的依旧两位幻神，【？】和马队。
bo5的过程并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惊险刺激，惊心动魄不分上下，第一局马队以yimi水人的一波杀8个，连续四暴走畅快拿下，结果惨遭光速追三，看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擦，【？】这才是真正的收放自如吧？”卢军说。
“感觉我们打熊队，也差点被这样光速追三了。”阿猹和卢军相互抱紧，瑟瑟发抖。
“我感觉......matu可能要被踢了。”钟灵希忽然说。
当然，钟灵希说的不太可能发生，马队这个班子都持续两年多了，时间已经证明了这五个人在一起是超级劲旅，再说了，拿亚军后踢人，这种事......
青役扭头看了看ofo，忽然意识到这哥们就是拿亚军后被踢的，没准matu真的明天人就没了。
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两边比赛圆满落幕，复仇者也圆满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