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净念禅院离开后,没有能一展身手的独孤凤抱怨的问道:
“师傅,你为什么要放过那群和尚?”
长空无忌戏谑的答道:
“老和尚不是说了嘛,得饶人处且饶人。为师可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所以放过这群和尚有什么奇怪的?”
独孤凤的脸的垮了下来,顿时哭笑不得。要是敢反驳,她会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要是信你,那就是大白天里遇到了鬼。”
在她的了解自己的师傅长空无忌,性格上睚眦必报就不用说了,对待敌人的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黑!
让他大发慈悲,那了空和尚前世要积多大的德。
在他走不久后,了空和尚就吩咐了下去。如长空无忌所言,净念禅院封山百年。权衡利弊之后,他不敢不做。
封山百年净念禅院仍然可以苟活于世!
慈航静斋内梵清惠看完从净念禅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见到此状师妃暄急忙搀扶,如同了失了心智的梵清惠紧紧的抓着师妃暄的手臂。
过度的用力,她的手臂上的血路都清晰可见。神情悲痛的她口中不断念叨着:
“是为师害了他们,是为师害了他们!”
“他们本不该如此,了空断臂,四大圣僧客死他乡,净念禅院封山百年。这一切皆是因为师而起,是为师害了他们。”
吃痛下的师妃暄紧咬牙关,神情中也带着淡淡的哀伤。她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为此她在想慈航静斋代天择主错了吗?
悲痛了一阵的梵清惠甩了师妃暄搀扶她的手,毅然的离去。师妃暄愕然的问道:
“师傅你要去哪?”
梵清惠没有理睬这个让她一直欣慰的弟子,师妃暄知道,是她的表现让梵清惠略感失望。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清算完总账的长空无忌带着独孤凤踏上了回扬州的路上,一路上不停留。白天基本上都在赶路,在晚上露宿的时候则是会传授独孤凤剑道方面的体悟。
他心生离去之意,在大唐世界待了三年有余。人生苦短,一辈子也没有多少个三年。这个世界天地元气明显的比前两个世界充沛,有利提高修为。
那么之后的世界会在上一层楼,即使危险也要比在这里提升的快。而且目前能让称得上对手的人,没几个了。
虐菜是很爽,可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
长空无忌和独孤凤站在船头,小船静静的在河面上行驶。河水清澈,河的两岸绿草如茵。百丈之外一个老朽站在竹筏上垂钓,这在独孤凤看来并无不妥之处。
长空无忌的好心情噶然而止,甚至爆了粗口:
“尼玛,这哪是在钓鱼啊?这是在钓道爷!真当道爷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接着对着船夫说:
“靠岸停船。”
独孤凤知道,这是有麻烦了。以她的视力自然也能看清百丈之外的老者,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躲开更是伟岸如山,正凝神垂钓。
长空无忌让在此处停船,说明来的人实力高的可怕。若是交战,波及的范围极广。不出意外,她猜到了拦路的人是谁。
长空无忌轻轻一抬脚,人飘落到了水面上。在水面的上行走他,如同闲庭漫步。每一步看似迈的步子很小,可人却前进了一丈之远。
仿佛整个天地之间的距离都被他在无形中缩短了!
船夫瞪的双眼,惊愕之情难以言表。
在他眼中,长空无忌这个道士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之内,是陆地上的神仙。
“老夫宁道奇,见过道友!”
长空无忌狠狠的道:
“道爷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敢拦道爷的路。你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了,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宁道奇单手持杆,另一手轻抚胡须。他不认为长空无忌能杀了他,面对长空无忌他不惧怕。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过大,即使长空无忌能杀毕玄,可年纪在他看来太小。
他自信能压长空无忌一头,轻笑道:
“老夫此来是为了讨回和氏璧,另外受慈航静斋梵清惠所邀,带道友回老夫清修之地。道友年纪轻轻,功力已入化境。是我道家之福,只要道友肯跟我回山,在老夫的指导下,相信道友不出几年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人。”
长空无忌笑了,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空口套白狼不说,还想着拉他回去充门面。冷言道:
“在道爷面前千万别倚老卖老,江湖从来都不是一个以资历说话的地方,决定地位的就只有实力。你在江湖中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只是和道爷在一个层次上。道爷想问问你,你能教道爷什么?”
“佛道两家相争多年,梵清惠给你了什么好处能请的动你出手来对付道爷?”
宁道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身为道家的魁首。是天下间公认的第一大宗师,但被一个出道没几年的江湖小辈打了脸。微怒道:
“老夫与樊施主之间的事,没有理由要给你解释。你嚣张跋扈,行事霸道不考虑后果早已引起了天下人的公愤,老夫惜才欲保你一命,别不知好歹。”
“你功力深厚又如何,与天下人为敌,迟早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局。”
长空无忌大笑,宁道奇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想在长空无忌面前充当好人,那也得看长空无忌愿不愿意领他的这个情。
谁都可以,哪怕石之轩都行,可他宁道奇,长空无忌却不乐意。
酣畅大笑的长空无忌言道:
“凡间帝王可以施王道,施仁义。但修行之人不一样,不霸道何以服人?要想于世无敌,自然只能以力征服。”
“还有一点你错了,我命由己不由天。能决定道爷命运的只有道爷手中的剑,绝对不是你宁道奇!”
长空无忌的霸气之言,让宁道奇想要劝服他看不到希望。同时这些话让他惊撼,无所畏惧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的到。
不死心的他再次硬气的问道:
“老夫最后问你一遍,你跟不跟老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