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正心神闻人朴离严肃道:“我是不会离开乐儿的,死也不会,我相信乐儿也不会离开我的。”
闻言闻人青瑶眼中暗光闪现,一脸高深,脸上笑容有些莫名其妙,像狐狸一样盯着闻人朴离。“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行,听说你手里有一支千年雪莲,正好拿来给黛儿补补身子。”
奸商,闻人朴离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好一会脸色扭曲妥协,谁让他脑子不够想不出办法来,他打不过闻人青瑶就算了,连幕云黛都打不过,偏偏他爱的人又极看重幕云黛。
认命的苦笑,“雪莲只能给你一半,另一半我给乐儿准备的。”
闻人青瑶满意的点了点头,满含深意看着闻人朴离。
“其实解决办法就在你的身上,只要你的份量够重能够影响云乐,让她在黛儿面前表露心意,我了解黛儿,只要云乐喜欢你,她是不会阻止你们的,其实黛儿真正担心的只是云乐,不是师徒不能相恋的大忌。”
这番话越说到后面闻人青瑶越是坚信,黛儿一定是像他说的那样想,她会接受的师徒相恋的。
闻人朴离嘴角忍不住直抽搐,这算什么方法,只觉自己付出半朵雪莲亏大发了,不过目前的确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
幕云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琪儿和柳儿屋外压低的说话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随便披了一件披风,出声叫她们进来。
“什么事,谁惹你们生气了?”
见到琪儿柳儿脸上的怒意,幕云黛心里有些惊讶,在闻人府里谁都知道她在闻人青瑶眼里是特殊的,连闻人青瑶的亲信看见琪儿柳儿都是笑脸,府里除了她和闻人青瑶,谁敢给琪儿柳儿脸色看。
柳儿目光落在幕云黛包扎好的手上,一脸不悦,一边替幕云黛拿来衣物一边道:“还不是那个姜国公主,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见您。”
说什么呢,幕云黛听不懂柳儿的气话,询问的眼神落到琪儿身上。
琪儿上前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姜国公主唯安不知从哪里知道她的身份,让太子和四皇子陪着来了闻人府,说是她今天认错了人,所以来道歉了。
想起唯安那双对她充满恨意的眼眸,冷冷一笑,“道歉,我看是来找麻烦的吧。”
柳儿在一旁点头,“可不是吗,要奴婢说,小姐您不去便是,免得看见她会生气。”
幕云黛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吩咐琪儿给她准备衣服,她心里有疑惑得出去看看才是。
待客的厅房,此时下人奉茶皆是低头敛气,小心翼翼放好茶杯便退了出去。
闻人青瑶面无表情坐在最上方,太子和姜国公主坐在他右手方,上官霆一个人坐在左手的方向。
此时屋里气氛比较奇怪,闻人青瑶虽没有表现出一点生气,可是由内向外散发的低气压已经让他们知道,他很生气。
上官煜和上官霆用内力抵挡,脸色恢复正常。
唯安脸色无异样,一点没受闻人青瑶的影响,显然内力深厚,轻轻抿了口茶开口轻笑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九千岁,竟是如此待客,真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
闻人青瑶冷冷的目光像山沟里的毒蛇,一眨不眨看着唯安,见唯安面上强作镇定,脸色不自觉发白,他才慢慢开口。“公主对黛儿用毒,心思何其恶毒,难不成要本督对一个毒妃以礼相待不成。”
唯安脸色苍白,忍不住抬手指向闻人青瑶,好半晌才憋出三个字,“你大胆。”
看向指着自己的手,闻人青瑶眼里露出杀意,明晃晃看着唯安,没有一点掩饰。
唯安后背被惊出一背的冷汗,忙不迭收回手,目光恨恨看着闻人青瑶。
上官煜见唯安被吓住,适当的出言相帮,“唯安公主是姜国皇上派来的亲使,如果条件谈得好,边境的征战就能不战言和,请九千岁注意自己的言辞,别坏了国家大事。”
闻言唯安眼里满是嚣张,朝闻人青瑶冷哼一声。
见状闻人青瑶心里深思,拇指慢慢摩擦手上的板指,姜国皇上心机深沉派这么一个任性又嚣张的公主来当亲使,到底是何用意?
眼角余光瞥向唯安,他深知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突然轻笑出声,“太子说的是,只不过臣不知道两国是战是和,竟然是靠一个女人做决断。”
太子目光露出不悦,“这是父皇的意思。”女人做不了决断也不是你一个阉人能做的,后面这句话上官煜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
上官霆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太子和闻人青瑶你来我往,一脸轻松好像感觉不到屋里的销烟味。
幕云黛带着琪儿柳儿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
唯安眼里划过的杀意,太子和上官霆眼中的惊艳,师父不满太子上官霆的目光,这些信息全都被幕云黛收集到脑子里。
向太子和上官霆行完礼,幕云黛坐在上官霆下方,唯安的对面。
这时上官霆对幕云黛笑道:“幕家出事已经半年了,云黛住在九千岁府上好像也已经有半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
幕云黛扭头神情平静看了他一眼,她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讽刺她没名没份住在这里,清冷的声音回道:“是啊,当初四皇子带人抄了我家,一晃已经过去半年了,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会因为时间消逝而忘记,比如杀父之仇,四皇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幕云黛平静的眼眸望着上官霆,红润的薄唇微微上扬,冷哼一声移开头。
她和上官霆注定当不成朋友,她早就想和他撕破脸了。
上官霆脸上收了笑意,视线从幕云黛身上移开,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刚才他明明感觉到幕云黛眼里的杀意,为何她体内的蚀心蛊却没有发作?
对面唯安蒙着蓝色的面纱,望向幕云黛扭头问太子。
“煜哥哥,这位幕小姐是九千岁何人啊,怎么住在九千岁家里,还一住半年。”
太子脸上特意露出为难的神情,隔了一会才说道:“他们是朋友,暂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公主不必觉得惊讶。”
唯安眼里露出嘲讽,望着对面幕云黛,轻笑道:“原来是朋友啊,可这暂住时间也太长了吧,虽说你被贬为平民,过不惯贫困的生活,可是这样没名没份住在别人家始终不是办法,长此下去外人岂不是会怀疑你的名誉和清白。”
唯安说完大惊小怪捂住嘴,看向闻人青瑶一脸歉意,“九千岁,我可不是说你,你虽然和幕小姐是朋友,可是府里还有很多小厮侍卫这样的男人,难免有人会传疯言疯语。”
唯安话音刚落,闻人青瑶便捏碎了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