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她竟然想起师父的身影,心里除了烦燥就是烦燥。
“你们两个别守着我了,让我好好静一静。”不耐烦朝柳儿琪儿挥手,幕云黛又忍不住发出痛呼声。
手臂上全是细小又长的伤口,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这种伤口,像是被野草划伤的。
幕云黛不停的皱眉不停的回想,昨夜上官轩到底把她带去哪里了。
可她只记得水,还有师父的身影,她竟把上官轩和师父弄混了吗?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幕云黛紧闭双眼,决定忘记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只是中了药,并不是自愿的,一切忘记了最好。
再次醒来无论柳儿和琪儿怎样打探,幕云黛都说头痛,说不记得昨晚发生的所有事。
闻人青瑶听见琪儿带来的消息,他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懊恼。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场景,黛儿却一点不记得。
闻人青瑶趁着幕云黛睡着又偷偷潜进了屋,拿着药膏轻轻替幕云黛擦拭伤口。
想到昨夜的疯狂他一脸涨红和自责,理智断了后只顾着自己爽了,让黛儿全身被野草划伤,事后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幕云黛并没有真的睡着,刚才琪儿试探的时候她也在试探,她们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身上的伤口,说是师父吩咐不让她们近身侍候。
幕云黛放在一边的手突然抓住闻人青瑶的手腕,本来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师父,你在做什么?”
被幕云黛抓住,温热的体温让他想起昨夜的刺激和疯狂,闻人青瑶控制不住脸红起来,吱唔道:“替替你擦药。”
再次细看黛儿的眼神,闻人青瑶忍不住失落,黛儿真的不记得他们昨夜发生的事了。
幕云黛目光落到闻人青瑶手上那半盒药膏上,慢慢松开手,一脸疲惫道:“谢谢师父,我自己能擦药。”
幕云黛表现出的疏远让闻人青瑶异常愤怒,气乎乎伸手占了幕云黛的穴道,在她目瞪口呆下替她脱了衣服,神情僵硬尴尬道:“后背上的伤口你要怎么擦。”
幕云黛就那么趴在闻人青瑶腿上,闻着师父身上传来的淡淡轻香,幕云黛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闻人青瑶指腹游走在幕云黛细小的伤口上面,听见幕云黛传来的均匀呼吸声,他的心里像小猫抓弄,很痒。
修长的手指在幕云黛脸上往返,轻声呢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忍不住心里的渴望,闻人青瑶选择睡到幕云黛旁边,脑海里却不停的想起昨夜的情景,身下叫嚣的立起,一次次冲击他的理智。
整整一夜闻人青瑶被心里渴望折磨,无论身体多么难受他都舍不得离开,差一点就欲火焚身了。
幕云黛醒来看见枕边躺着闻人青瑶,直接伸出一脚把她踢下床,一双水雾雾的大眼充满了愤怒。
闻人青瑶在察觉幕云黛醒来,便赶紧装睡,一脸痛苦捂着腰从床边爬起,故作疑惑看向幕云黛,问她,“怎么了黛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人青瑶拿来药膏非常好用,幕云黛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疼。
目光阴森恐怖紧盯闻人青瑶,双手紧捏身上的床单,咬牙切齿问他,“你为什么要睡在我屋里,你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
最让幕云黛生气的还是自己,如果是别人她或许能气愤的下杀手,可是面对师父,她心里升起一阵无力感,她不忍对师父出手。
刚才把他踢下床,也是气得狠了。
闻人青瑶爬了起来,身上衣服布满皱纹,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我要贴身保护你,我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睡一间屋子有什么不对,以后我会一直跟着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看见师父眼里的严肃和认真,幕云黛忍不住把视线移开,上唇轻咬下唇,两道秀眉紧皱。
知道师父是因为她出了事,所以很害怕她再次受伤,但也不用贴身保护啊。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幕云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息心里怪异的情绪,冷静的劝道。
不管幕云黛说什么,闻人青瑶都认真的在听,但结果只有一个,他还是要贴身保护幕云黛。
看着窗外天色越来越亮,幕云黛劝着劝着心里便升起了火气,忍不住朝闻人青瑶吼道:“你怎么不听劝,我都说了我没事,不就是中了一回春药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话音刚落闻人青瑶愣在原地,十分紧张看着幕云黛,剑眉紧皱,“你记得?”
吼完之后幕云黛情绪慢慢冷静下来,脸颊快速划过一丝潮红,瞪了闻人青瑶一眼,“那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不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若让我查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还有上官轩那个王八蛋,这都过去一天了连句道歉都没有,枉我拿他当朋友看。”
幕云黛说的话每个字闻人青瑶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关上官轩什么事?”问完闻人青瑶心里升起一阵浓浓的不安。
闻言幕云黛一脸惊讶看向师父,难道师父不知道是上官轩替她解的毒?
幕云黛突然恍然大悟了,如果师父知道上官轩替她解毒,一定想方设法要去杀他,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虽然不满意上官轩擅自做主替自己解毒,幕云黛却不想他死在师父手里。
尴尬的移开视线,道:“没什么,就是他瞒着西厂的身份让我觉得很不爽,一点没拿我当朋友。”
闻人青瑶是什么人,从小就在宫里长大,掌管东厂那么多年,刚才是因为内心震惊才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把事情回想一遍,他的脸立马就绿了。
黛儿竟然以为那晚替她解毒的人是上官轩。
闻人青瑶神情复杂站在原地,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又怕黛儿知道真相后接受不了,要是从此以后不再理他了,他要怎么活。
最后闻人青瑶还是没有说出真相,失魂落魄离开了幕云黛的屋子。
看见师父这副模样,幕云黛心里有些着急,莫不是师父猜到了她和上官轩的事,所以接受不了?
幕云黛把自己狠狠摔到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被子上还残留着师父身上的味道,让她心情越来越烦燥,越来越控制不住。
一掌打碎了床边的柜子,幕云黛一脸愤怒之色咒骂道:“该死的上官轩,谁让你自做主张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