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叶欢依然一摇头说“:我真没有,我本来就很少下山,进城更少,以前同老爷来过几次。后来同小迎也来过两次,这两年在怀化,这是两年来第一次。花痴喜欢玩,这里花痴应该有不少相好。”
花痴一摇头说“:狗屁相好,我从来不找相好,我看上谁就花钱玩谁,玩过谁也不认识谁。我可不似你们还找相好,玩过了,还掂记着,我懒得费那心思。黄象那孙子就喜欢找相好,到处有。”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黄虎想了想又朝刘叶欢问道“:今天去游过的清虚观每个地方心中都有数了吗?”
刘叶欢一点头反问“:什么事呢?”黄虎嘿嘿笑了笑小声说“:今晚上你与花痴进清虚观,花痴负责掩护你,你装鬼进清虚观吓那些游客与道士,越恐怖越好,最好是吓死几个。”说到个字忚放低声音在花痴与刘叶欢耳边嘀嘀咕咕起来,花痴与刘叶欢两人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他嘀咕完时,正好小二进来上酒菜,
黄虎看着酒菜来了,对老鼠子一努嘴说“:去,把黄象叫来一起吃。”老鼠子一摇头说“:叫他来干嘛?你又没有叫他跟来,是他自己厚着脸跟来的。别理他,否则他又得意了,以后会天天跟着烦死了。”
黄虎一摇头笑道“:去把他叫来,这么多人都在吃,撇下他一个人像什么样?別人会怎么说我,又会怎么说我们黄家。宁可他对我不仁,不可我对他不义,吃了饭就让他走。”说完他一挥手,老鼠子一点头出去了。
他走到大厅,走近黄象冷冷地说“:少爷让你过去吃饭。”说完他扭身就走,黄象一听这话心里顿时高兴了,心想:龟儿子黄虎比黄天赐还是重情义点,老子计划没错就缠上他,跟上他,赖上他。一切重头开始慢慢获取他的信任往上爬,凭自己的能力,手腕与现存的亲情一定很快成功的。只要成功了老子加倍报复他,折磨他,羞辱他,夺下他的黄家大院。为了成大事必须收敛,小心,谨慎,处处提防,鸿宝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忍别人之所不能忍,付出别人所不能付出的,只要有一天自己正式成了黄家大院的主人,任何付出,羞辱都是值得的。想到此,他阴阴一笑,一咬牙昂头抬脚走向了包房。
他一进包房就走近黄虎笑道“:少爷,有事吩咐嘛?”黄虎昂头抬手对他一摆说“:我既没事吩咐你,也不需要你,我就是觉得我在包房与大家吃饭,喝酒,你一个人在外吃。这事要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议论我们黄家。所以呢我拜托你在这里吃了饭,喝了酒,马上回溪口去。我身边这么多人跟着,不需要你跟着,不把黄家的笑话,丑事给外人看。你吃好喝足马上走,去那边桌坐下。”说完他脸一唬,抬手指了指当兵的那张桌。
黄象没有走,他一怔,脑子迅速一转,心想“:你叫老子来吃饭不是念及兄弟之情,你是担心别人知道我在外吃,你在里吃,别人会讲你没有亲情,我们黄家人不团结,有损黄家声望。叫老子进来了,打发老子同当兵的一起吃,你够狠,够绝情。老子迟早会报复你,加倍偿还你,灭掉你,你所有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他正想到此,没有见他走的黄虎朝他低吼“:怎么不想吃饭,不乐意同当兵的吃喝,有失你的面子吗?不吃就马上滚!给老子消失,不要出现在这酒楼,丢老子的脸!滚得越远越远好!”吼完他的脸拉了下来,虎视着黄象,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兄弟俩。
黄象一听他这吼声,心如刀钻,刀绞一般地痛,他心里顿时真想一刀杀了黄虎。但他没有冲动,他是个聪明人,他要干大事情,他低头抬脚慢慢地踱向了当兵的那张桌。
黄虎望着他的背影又冒了句“:没出息的浓包,丢尽了黄家的脸,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早应该去死。”他的这几句话让背对着他走的黄象心在流血,身在抖,牙在咬,仇恨在增加,怒火在心中烧。
黄象麻木地坐下了,黄虎不屑地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来品。黄虎的茶品完了,酒菜正好上齐,大家狂吃海喝起来。一个多小时的胡吃海塞,大家吃饱喝足后,刘叶欢与花痴出去了。黄虎醉意熏熏地对黄象一招手说“:黄象,你吃饱喝足了,可以走了,我今晚不回去,你不要呆这里。”
黄象略微一想小声地回他“:你今晚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兄弟应该同出同归,我不想让別人看笑话。我就与当兵的一起住,一起吃喝,一起为你站岗放哨,多我一个人花不了两个大洋。”说到此他打住了话,低下头。
黄虎嘿嘿一笑说“:我有这么多人站岗放哨,要你站岗放哨干嘛?你回去,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看到心烦,你还是快走吧!”
黄象又一摇头,一咬牙说“:我说了兄弟要同去同归,你不回去,打死我也不会走。不管你心里将我当不当兄弟,我心里是永远将你当兄弟的。”说到此,他打住了话又倒了怀酒喝了起来。
黄虎掏出一支雪茄点上“叭,叭,叭”抽了三口,假装想了想说“:我可不养闲人,既然你赖着不走,我不可能打走你,那你就得替我去办事儿,你不能白吃白喝。”他的这话让黄象心中一喜,心想:龟儿子,你终于让我办事,说明我是有能力,能办事的。只要你让我办事,给我机会,我就有办法了。想到此他一口把刚才倒的酒喝了,喜滋滋地站起来走近黄虎小声问道“:少爷什么事?你吩咐吧,我一定尽力办好。”说完他双眼地直视着了黄虎,
黄虎慢条斯理地又“叭,叭,叭”抽了三口雪茄,假装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你找十分要好的相好,最好是现在已经从良嫁了人的那种胆大,又泼辣的女人。晚上悄悄地潜进清虚观,半夜时刘叶欢他会在清虚观扮鬼叫,你让那女人假装害怕,溜进一个道士的房间去勾引一个道士。明天一大早让这个女人的丈夫去黄新兵哪里报案,黄新兵就会带兵去包围清虚观。”说到他压低声音朝黄象耳语起来,黄象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心里直骂:小子,你的手段真够狠毒,真够狡猾,良心都被狗吃了。
黄虎讲完了,黄象想了好一阵,一点头说“:这事我能够办好,我马上就去找人。”说完他抬起脚就准备走,黄虎抬手一拦他说“:你让别人去干这种事,必须给钱,我们不能亏待了别人。否则别人不会干,我们良心上也过不去,我给三百大洋你,你务必将此事办好办妥当,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说完他伸手进口袋掏出了三封大洋递向黄象,
黄象看着他手中的大洋,假意地一摇头说“:不用了,我有钱,两百大洋就会有人干这种事,你放心我能办好。”说完他又抬了抬脚假装走,黄虎低吼道“:做事最好别亏待人,刻薄别人,让别人看不起你,鄙视怨恨你。要让人感激你,时刻想同你合作,记得你是个慷慨的人,对你念念不忘。”说着他把大洋朝前伸了伸,黄象略微迟疑了一下接过大洋高兴地走了。
黄象出了酒楼,一边走,一边挖空心思地将城里附近与自己有床弟之欢的女人们在脑子里仔细过虑,筛选,比较着。他要按黄虎的意思找一个既胆大,又泼辣,敢为了钱丢脸的女人去清虚观勾引道士。他想了好一阵,想到了茄茹这个女人。
茄茹曾经在城里花船上干过三年妓女,并与黄象相好过。也曾经多次求长相英俊的黄象赎自己回去做小老婆。可黄象认为她太骚,太水性杨花一直没有答应。但茄茹却十分中意长相英俊,洒脱有气质的黄象。茄茹求过几次黄象没有结果后,被城里万记绸缎庒的老板赎回去做了小老婆。万记绸缎庒老板娶回茄茹只玩了两年,就死在了茄茹的肚皮上。万记绸缎庒的大太太一气之下,将茄茹以十个大洋卖给了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
拉黄包的车夫岂能养得妓院出来的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缺钱花的茄茹自然又背着车夫老公经常与以前的一些嫖客勾勾搭搭赚点钱花。车夫老公为此与茄茹吵过闹过,可茄茹这个女人不光不卖老公的账,还数落他没本事养不好老婆。车夫老公斗不过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她胡闹。茄茹嫁给车夫后,黄象也去送过几次小钱,与她温存过几次。
想到这些的黄象认为笳茹很合适干这种事,决定去找她,就租了辆马车直奔她家。黄象的运气很好,他刚在茄茹家门前下车,正好碰上打扮得花枝朝展的茄茹去门准备找旧嫖客幽会要钱。
黄象一见她就喊“:你这又是准备去哪里?我专门从家里赶来看你,给你送钱来了。”他这话一完,茄茹心花怒放了,马上将黄象拉进屋,两个人急风骤雨地干了起来。干完了,黄象搂着茄茹,一边摸着她的身体,一边嘻嘻笑道“:你这样下去不行,永远发不了财,我给个机会你,让你大发一笔。然后一脚踢了这窝囊车夫,安安心心给我当外室。”
他口中的室字才落,茄茹一下翻上他的身,急急地问“:你不是骗我吧?真让我当外室,真让我大发一笔?”被她压在身下的黄象肯定地一点头说“:我骗你干什么?相好这么些年了,你跟着车夫永远翻不了身,他还要靠你养,你何必呢?我这一次就让你赚三百大洋,不过赚了钱后,你以后不能再与其他男人偷偷摸摸了,你这身肉只能归我一个人享受。你买栋楼,买些地,天天就呆在家里打牌享受,还请个小丫头或者婆子侍候着你的生活。我隔三岔五会来,你不许再让別的男人碰你的身体。你好好考虑考虑,同意我这要求,我就把捞钱的这个机会给你。不同意我给两个大洋你,去找别的女人干这事,让别的女人去捞这三百大洋。”说完他朝着茄茹嘿嘿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