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黄虎一出门,杨**朝芳秀小声地说“:他脚受了伤,让人扶来背去的,别人看着多不好,他心里不好受,就不要让他去新州拜年了。还有他去新州,爹会也许会派人跟踪他,寻找大舅的踪迹,爹对大舅的事并没有完。”说到此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地朝芳秀嘀咕了几句,芳秀无奈地叹气。
旁边的毛玉珠马上劝道“:亲家婆,杨少奶说的极有道理,你就听她的,不要让虎子去了。一可以免得他尴尬,为难,二又可以确保大舅的安全,为大舅这事以够为难他的了。”
芳秀一点头,无奈地说“:我也不去了,我要守着他,不能让他去长沙。”杨**笑了笑说“:他应该是不会去了的,等下我再劝劝他,你就安心地去拜年吧!”说完杨**朝芳秀直昂头,
芳秀一摇头说“:不行,老东西诡计多端,我不放心他,我一走他就会想主意让虎子去长沙的。你们都不了解他,他为了钱是什么事也干得出来,什么人也可以牺牲,利用的。他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装,装的就是钱字与一脑袋的坏水。遭天打雷劈的干过多少坏事,为什么阎王爷还不派人收他走,他留在世丄就是个祸害。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说完她朝杨**与毛玉珠直摇头,叹息不止。
杨**耳朵里听着芳秀这么恨黄天赐的话,眼睛里看着她这么恨黄天赐的这翻表情,心想:老东西一直想害自己,不放心自己,自己何不利用他俩之间矛盾,从中再挑唆,扇风点火加重他俩之间的仇恨。再利用芳秀害死黄天赐,只要自己手段巧妙点,就算黄虎知道了是芳秀毒死了黄天赐,他也不会对芳秀怎么样。但自己从此就高枕无忧了,收拾了黄天赐,收拾其他人就太容易了。
想到此她脑子转了几转,也叹息了一声,朝着芳秀一扬眉说“:爹为人确实很多地方过份了,不过也只能怪你自己平时太软弱,一再地容忍他对你轻视,侮辱。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放纵容忍了他一次,他就会无休无止地毫无顾虑地欺负你。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挨过来的?遇上我早同他翻脸,拼个你死我活了。都是人,人人平等,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体贴才对。凭什么我无条件侍奉你,你却不将我当回事,什么事必须自己争取,针锋相对。有句古话说得好:人弱遭人欺,马弱遭人骑,你越懦弱,别人越欺负。我就同黄虎说过,也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欺负我。我哪天心情不好时,说不定会喂点砒霜给你吃,或者在你睡熟时一刀刺进你心窝里。老虎也有打旽的时候,只要你敢欺负我,我就一定有办法收拾你。人活在世上就是要强势,否则你在别人眼中就是一根草,一文不值,被欺压一生,活着没有一点意义。”说到这她朝着惊愕地看着她的芳秀与毛玉珠一扬眉,昂头呵呵直笑起来。
杨**说完这翻话十分露骨挑唆,鼓动芳秀与黄天赐做对,对抗,引诱的话就呵呵笑着走了。她的这翻话让本份,善良的毛玉珠与芳秀既感到震惊,也觉得有点道理。特别是对长期被黄天赐欺压的芳秀来说,好似在她心中点了一把火,埋下了仇恨的引信。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活得窝囊,憋屈时就加深对黄天赐的仇恨。
她呆呆地,出神地想了好一阵年前黄天赐要带人去灭她全家,全族,黄虎朝黄天赐开枪维护她的事情。心中怒火攻心,对黄天赐恨得咬牙切齿,又想起杨**讲用砒霜的事,她心中乱乱地走向自己屋。
江应山,老鼠子把黄虎扶到黄天赐旁边坐好后,两个人垂手侍立在他身后,黄天赐略微一想,抬头瞟了他俩与狗剩儿一眼,对他们仨人一挥手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与少爷商量个事情。”
三人对他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黄天赐看着他们三个人出了门,“嗯”了一声说“:我刚才想了一阵,商会拍卖盐道的事。盐自古就是政府专卖,如今既然委托商会公开拍卖,说明郑大少与军政府的关系僵了,这是我们进军长沙的大好机会。如果我们家控制了盐业,那么声望就会随之在湘楚大震,这事肯定有些难度。我想由我先去长沙打探一翻,我与郑大少的爹认识,也认识不少盐帮的老人。我就直接住进盐帮去了解这件事,花思在哪里我去了,他碍不过情面。只要我开口问他,他必然会告诉我他所知道的内幕,比你去更容易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好想出相应的对策,做出好的部署。”说完他朝黄虎昂了昂头,
黄虎一点头笑道“:既然你这么想,你就去好了,我明天就上山去了。我建议你带着黄象与黄浪去,盐帮的大部分人都认识他俩,都知道他俩身手不错,方便与盐帮的人接触。”
黄天赐一点头,马上对门外喊“:狗剩儿叫人去把黄象,黄浪找来,就讲我有事找他们。”门外狗剩儿应了一声:“好!”就下楼去,黄虎,黄天赐父子商量了好一阵,黄虎叫进老鼠子与江应山扶自己去芳秀屋,看看她们有没有准备好去新州拜年的事。
黄虎一进芳秀的屋,四丫头冲地过来仰头望他急急地问“:哥,你不同我们一起去姥爷家拜年?”黄虎一点头,四丫头又急急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芳秀马上说“:丫儿,你哥还没有坐好,你这么急干嘛?让他坐下再说。”
四丫头不高兴地翘起嘴,嘟了声“:好!”与江应山,老鼠子扶着黄虎坐好了又问“:哥,你为什么不去?你不去我就要坐你抢来的那大车去。”黄虎一点头笑道“:好,你就坐那车去好了,我明天要去山上,爹明天要去长沙,他那大车也可以驾去的。”
他口中的字才落,芳秀马上反问“:老东西他自己去长沙,你真不去长沙,我就放心了。”黄虎肯定地一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没心思去拜年,所以来说说。他已决定明天带黄象,黄浪他们去长沙了。我去一趟山上后,还要去辰溪,长沙就不去了,让他们去好了。他们办成了我不管,办不成也不关我的事,由着黄象,黄浪两人好了。”说完他开心地笑了,
芳秀马上头连点地说“:这样最好,让黄象,黄浪找点事干,有钱让他们去赚,你不图那份钱,省省心,闲点对你的伤有好处。”说完她也开心地笑了,黄虎看着她笑了松了口气,知道她相信自己的话了。果然芳秀知道黄虎肯定不去长沙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去娘家拜年。
芳秀她们一大帮女人高高兴兴地刚出门不久,黄浪就来了,他一走进黄虎的书房就问“:干爹让我来干嘛?”黄虎反问“:既然是他找你,你怎么不先去他那里呢?”
黄浪一摇头说“:我先问问你心里有个底,听传话的人讲,他还找了黄象,我认为他同时找我与黄象就不是什么好事。我实在不想看到黄象,更不乐意与他共事。”
黄虎哈哈一笑说“:这次也许是件天大的好事儿,早上湖南商会给我发来了一个请帖,邀请我去长沙参加公开拍卖盐道的事。我本来想去,但这脚不方便,我爹说他去,他想买下整个盐道。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带你与黄象去,说明你俩在他心目中是有份量的,你去吧,如果能拿下盐道,对我俩的那个计划就天大帮助。这事不可向我爹与黄象透露半句,如果他俩知道了,到时黄象要强行进来掺和,我就不好推辞了。”
黄浪马上一摇头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一点,我没有那么傻,我干点捞钱的事,他就要搅和,他想都别想。到时他如果真要来,你不用出头,我会对付他。我初三就带人去安化高城那一带打探,果然在洞市与清田之间的一个大峡谷找到了彭家湾。那里据说也是土司府分出来的一房子弟,不过有近千年没有同土司府来往了。他们自己有自己独立的族谱,他们是依据梅山文化传承下来的。据村中老人们说他们之前只参加过梅山苗人头领彭震天的一些事,与土司府已彻彻底底地脱离了瓜葛。
阎武的后代我没有找到,阎武据说是宝庆人,是年少时来彭家湾学艺,后来成了上门女婿。再后来加入了马帮,凭着武功出神入化成了帮主,他死后,他的老婆为了躲避仇杀带着家人悄悄地走了。据说应该是避于安化奎蛇山这一带,奎蛇山也是土人与苗人的居住之地。我原计划明天或后天出奎蛇山继续寻找,干爹让我来恐怕就去不了了。”说完这么多,他双眼望着黄虎投来了询问,征求性的目光。
黄虎点了点头,向他一挥手说“:这事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去我爹那里,看他与黄象怎么说。听清楚他俩的每一句话,晚上你再悄悄地来喝酒,我俩再好好合计合计。记住我俩的那些事切不可向他俩透露,我不想让黄象知道一点一滴,你先去,我好好想想。”说完他假装皱紧眉头地朝着黄浪连连直挥手,黄浪一点头,一转身走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