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铮名一听他这话,心头一震,心想:自己有这么多兄弟,自己虽然是长子,但如果自己没有了儿子,那么爹百年之后,绝不会将家业传给自己。爹不会将家业传给一个绝户,爹平时最喜欢的是五弟,不是自己。爹就不是长子,依然接管了土司王府,成了王……
彭铮名想到此,脑子一转,扭头朝彭维名小声地问“:你有什么好想法,说出来,我俩合计,合计。”
彭维名凑上他,扭头四下看了看小声地说:“我一直认为爹喜欢的是三姨娘所生的五弟与小弟,而非我俩。万一我俩孩子没有了,爹会更加不喜欢我俩,我俩到时恐怕……”说到此,他更加压低了声音地向他的大哥小声地嘀咕起来。
彭铮名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待彭维名的话一完,小声地说“:你去找佩佩,同她好好说,她天真瓜烂的一个人,你只要博得她的同情了,她一定会听你的。她有孩子的人,自然明白我俩的心,如果她真不听你的。你就把事情原由告诉你嫂子与你老婆,让她俩去逼佩佩,你明白吗?”
彭维名一点头说“:我明白,我太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保证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说完他朝彭铮名自信满满地笑了,彭铮名对他一挥手,彭维名高兴地抬脚走向了佩佩的屋。在他俩兄弟算计时,他俩的爹彭啸天听着两个儿子的脚步声出了门,静静地想了好一阵,双手撑着床边艰难地爬起来。
一咬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精至的小盒打开,取出一粒有一半红,有一半绿的药凡吞下,盘膝坐好调息起来。很快他就全身发热,发烫,头上热气直冒,大汗滚滚而下。两个小时过去他的一身像是在水里泡过一般水渍渍的。不光全身湿漉漉了,连刚才坐的床单也湿了一大片。调息完他脸红目赤地站起来,对外喊了一声“:玉秀!”
侍寝的大丫头玉秀马上推门进来,玉秀一见他全身水渍渍的大吃一惊,双眼怪怪望着他,胆怯地小声问“:王爷,您这是怎么啦?”(注:虽然民国了,但在古老的湘西,人民依然称彭啸天为王爷,他家的家丁,下人,丫头,婆子更不用说)
彭啸天伸手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昂头哈哈笑道“:我练了一阵功,出了一身汗,你让丫头抬桶热水来,你帮擦干净。”玉秀马上一点头,匆匆走出彭啸天的卧室,吩咐两个丫头取热水来。片刻两个丫头抬来一桶热水,放下与玉秀一起帮彭啸天脱下衣服,侍候着给他浑身上下小心地抹擦。
抹擦好了彭啸天的身子,两个丫头抬着水桶出去了。彭啸天抱着玉秀坐到床头让她吞下一粒药凡,再对着她的身体一阵乱摸乱捏。看着玉秀身体发热发烫,发抖了。彭啸天将她扒搁在床沿上勾下身子,张嘴对着她身子狂舔狂吸起来。一个小时过去后,玉秀被他吸干了,彭啸天用被子将她盖好,自己又盘膝坐在床上打坐。
彭家凭着武功在湘西这个民风膘悍,野蛮之地称王几千年,既要对抗朝廷镇压又要征服各山各岭,可见他家手段与武功均有独特之处。无论外面世界怎么样翻天复地,朝代更替,他家却在湘西傲然屹立。明,清两朝均派大军对彭家进行围剿过,彭家凭着武力一边拼死对抗,一边周旋,最终还是朝廷妥协继续承认彭家称王。
第二天早上彭啸天起床,玉秀给他穿好衣服披上虎皮披风,他容光焕发地走向餐厅。他刚坐下佩佩就抱着兴国走到他面前笑呤呤地说“:爹,我听人议论说黄虎昨天来了,楚雄,楚玉他们四兄弟被他抓出了怀化。宗祠,家庙被烧也与他有关,我不想您再生气,也不想您与他再斗下去了。我想您不如派几个家丁送我去怀化,让我劝他回去。我在这里也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她口中了字才落,彭啸天还没有回她,陪彭啸天吃饭的三姨太田娇娇已夸张地张大嘴说“:哇!黄虎好厉害,好霸道啊!来找老婆,孩子。不来拜见岳父,岳母,居然烧火,绑人,威胁,这明明是没将彭家放在眼中。彭家几千年的威名让他小子毁了,太过份了,应该把他抓来游街示众,五马分尸。”说完他拉长着脸瞪着了佩佩与兴国,
彭啸天马上对她低吼“:你一个女人瞎说,掺和什么?闭嘴吃你的饭。”他的饭字才落,田娇娇不甘示弱地顶他说“:我这是维护你们老彭家的面子,担心这事传出去有损您王爷的威名。”说完她还朝着彭啸天直扬眉,昂头,
彭啸天立马大吼“:闭嘴,这是一场误会,黄虎是我女婿,有什么有损本王威名的?你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少插嘴,多吃饭。”吼完他朝田娇娇狠狠地瞪了一眼,可这女人有些恃宠得意,她看不懂这是有关彭家生死存亡攸关的大事。她依然头直昂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不让黄虎来赔礼道歉,就让佩佩与兴国走了,别人会认为您彭府无能,怕了黄虎,黄虎一来就……”她的这话还没有完,但彭啸天知道她往下会说些什么。这话说到彭啸天心坎上去了,也刺痛了彭啸天。
她的话还没有完,不想难堪,想维护自己面子,不想再听下去的彭啸天见她不识趣,吼都吼不住就甩手对她一巴掌,打得田娇娇头一摆地摔下了椅子。女人有时就是笨了点,看不懂时局,恃宠得意过头了,要吃亏。
一直在彭啸天面前得宠惯了的田娇娇身体一摔下地就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号啕大哭耍起泼来。可惜她今天这泼确实耍得太不是时候了,这天大的事彭啸天岂能容你一个女人瞎搅和,左右坏了他的大事。彭啸天一见她耍泼,大喝“:来人,取家法来。”
餐厅外的两个家丁,马上取来马鞭,彭啸天从家丁手中接过马鞭扬起就往地上打滚的田娇娇身上抽。随着“啪,啪,啪……”抽在田娇娇身上的马鞭声,田娇娇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吓得彭啸天一帮大小老婆,儿子,儿媳,家丁,丫头个个胆颤心惊,屏着呼吸不敢出声。
老谋深算的彭啸天今天之所以对平时很喜欢的田娇娇动家法,一是这女人太不识时务了,这等关乎彭家生存的天大事,她一再插嘴乱说;二是彭啸天担心其她老婆,儿媳因为丢孩子的事来找自己烦恼。他就正好拿得宠不识时物的田娇娇开刀,杀一儆佰堵住其他人的嘴巴。餐厅里的人一见彭啸天对自己宠的女人都知此地打,其他人有话也不敢说了。
彭啸天一边抽,一边大吼“:你这个女人宠坏了,不识抬举,什么事也掺和,老子早就想抽你了。女人不守妇道,左右丈夫就该打,该治!”彭啸天一连抽了她十几鞭,抽昏了田娇娇才住手。
他双眼扫了扫餐厅里的一大帮低下了头的人大喝“:我彭家称霸,称王几千年,凭的就是极严的家规家教,你们谁敢目无尊长,在长辈,丈夫面前放肆,我就用家法收拾你们,治服你们。”喝完,他大喊“:来人,把这贱人关进大牢,以后不许出来,一直关到她死为止。”他口中止字一落,餐厅外冲进来两个家丁,准备抓起田娇娇走。
田娇娇的两个儿子,十七岁的彭昭明,十五岁的彭有明马上“扑通”两声跪在彭啸天跟前,仰头望着他齐齐大喊“:爹,求求您放过我娘,求求您原谅她,我们兄弟俩愿代娘受罚,您……”
他们两兄弟的话还没有完,彭啸天抬起脚,两脚踢翻他俩,一扬马鞭大吼“:混账,她犯的事与你俩无关,你俩是我彭家的龙子,龙孙,岂能代一个女人受罚。起来,快吃饭,吃好了,随我去怀化,看你俩兄弟面子就关她一个月。让她在里面好好检点反省面壁思过,有悔改之心就放她出来,否则关死她。押走,其他人吃饭,吃饱了,维名去集合城里所骑兵向怀化出发,铮名守城。”喝完他将马鞭交给家丁,对家丁一挥手,两个家丁挟起地上的田娇娇就走。望着田娇娇押出了餐厅门,彭啸天轻轻叹息了一声,一屁股坐下,大碗,大碗地喝起酒来。
彭啸天吃饱喝足了红光满脸地站起来,笑哈哈地走到余夫人旁边朝她怀中的小兴国轻轻地拍了两下手。小家伙马上把双手伸向了彭啸天,哈哈直笑的彭啸天抱起孩子先在他粉圆粉嫩的脸上亲了亲,接着朝空中连连直抛,小家伙“喀,喀,喀……”地直笑。
余夫人马上说“:别抛,别抛,当心摔下。”彭啸天依然一边抛,一边笑道“:不会的,不会的,黄虎这小子手段够毒,够狠。先是拐走老子女儿,再烧我家宗祠,让我老彭家丢尽面子,真把我差点活活气死了。如果不看这孩子份上,老子真要把他活剥了,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弄死了他,这孩子就没有爹了,怪可怜,老子今天去就只教训他,让他赔个不是就算了。”说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了解他的余夫人马上不相信地问“:王爷,您真打算放过他?”彭啸天高举起兴国一点头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不放过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再不是还是我俩的女婿。这孩子的爹,一个孩子如果没有了爹,一个女人没有了丈夫,那后果不堪设想。为了自己外甥,女儿,只能放过他。”说到此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快速地瞟了佩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像狼吃人时一样的光芒。他眼中的这种凶光只是一闪而过,就变得慈祥地望着兴国直翘嘴,又逗得孩子“喀,喀,喀”直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