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三山是只千年狐狸精,地地道道的老江湖,他刚的这翻话已将彭大爷与整个彭家寨都套进去了。果然彭大老爷向他略微一抬手说:“镇贤弟,等一下,此人居然不将我彭家寨的规矩放在眼中,敢蔑视我的命令,着实可恨。但这里是彭家寨,就是有天大的事一切也应由我寨之人出面处理,如果由外人来做主,插手了。传出江湖,別人还以为我彭家无人了,一点芝麻小事也要借江湖上朋友之手。那我的彭家寨就颜面无存了,人人都可以来捣乱胡来。不管你老弟同这小子有再大的恩怨,你今天都要给我面子,一切由我处理,你稍安勿躁。”
说完了这么多,彭大老爷放下了手,朝姜维修大喝:“何方小子竟敢蔑视我寨几百年来的规矩,偷藏利器进寨,图谋行刺,来人给我拿下。”他口中的下字刚落,四个护卫寨兵拨出钢刀一齐朝姜维修大吼:“大胆狂徒,放下刀,向老爷磕头认罪,自尽,可以让你死个全尸,否则将你乱刀分尸,剁成肉块喂狗!让你永世永生不得投胎转世!”吼完四个护卫朝着姜维修齐齐扬起了手中寒光直闪的钢刀,八只眼睛鼓鼓地瞪着了他手中的刀。
姜维修顿时朝彭啸云深深地一躬身大喊:“彭大老爷,您是凉山的武林前辈,盟主,请您为晚辈主持公道。二十年前家父有一批价值一万两白银的药材托镇三山护送到成都,没想到镇三山这个人面兽心的武林败类见财起意,勾结土匪在半途中劫了药材,还杀死了我爹与几个家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刚说到此,
镇三山就朝他大吼:“小子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敢如诽我声誉。彭大老爷您治不治他的蔑视之罪?如不治,我可就出手了,老夫在凉山开镖局三十余从没失过镖,如今竟然遭一黄毛小子诽谤,侮辱,老夫实在忍无可忍了。望彭大老爷怒罪,见谅,老夫非出手教训这小子不可。”说到此镇三山朝着彭啸云抱拳拱了三下,就双目圆睁冒火地瞪着姜维修双拳一扬地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彭啸云身体向前一躬伸左手向前一探,一把抓住镇三山的后背向后一带,将他拉退了两步。双眉向上一扬,双目向姜维修一瞪吼道:“小子你说的亳无证据,叫老夫如何信你,如何替你主持公道。再说你与他之间有什么过节恩怨,你应该去他家找他清算,了断。如今你在我这里蔑视我的寨规,就是对老夫的大不恭,不给老夫面子的人,老夫同样不会给他面子。护卫,拿下此贼!”他口中的贼字刚出口,四个彭家寨护卫挥刀扑向了姜维修,围着他砍了起来。
姜维修一边挥刀抵挡,一边大喊:“彭大老爷,你不讲公理,居然以多欺少,四个打我一个。”他口的个字刚落,镇三山大喝:“你小子胆大妄为,私藏利器想刺彭大老爷,罪已至死,乱刀砍死也不冤!”
他口中冤字一落,只听彭家寨楼上传来三声女人的呵呵呵大笑后,又响起一个女人的大喊:“镇三山你本来就是彭啸云喂的一条狗而已,当年姜家血案就是你与彭啸云一手造成的。今天你们又当凉山这么多才俊与百姓的面杀人灭口,掩盖当年的无耻罪行。天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没到,时候一到自然有高人会惩罚你们。你们的恶行必遭天遣,你们会下十八层地狱,你们会断子绝孙的。”寨楼上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不光让所有看热闹的人与各寨才俊感到吃惊非小,更让彭啸云与镇三山他们一行人震惊不已。
当然最吃惊,最难堪,最大骇的应该是彭啸云与镇三山他俩了。院子里除了在互相做生死之搏的姜维修与四个彭家寨护卫之外,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双目望着寨楼之上。气得脸色惨白的彭啸云望着寨楼上乱了方寸地大喝:“你是什么人?怎么爬到那上面去了?是英雄你露出头来,別当缩头乌龟……”
他口中的龟字刚落,寨楼上又响起了呵呵两声说:“彭啸云你这个伪君子万万想不到吧?你寨楼上的这四个寨兵已被我杀了,你假仁假义蒙骗了凉山上所有的人,但你蒙骗不了我。你一直在打家劫舍无恶不做,你害死了多少人,你毁灭了多少村寨,你的双手沾满了凉山人的鲜血,你罪恶滔天,你畜生也不如。如今你又打着打擂台招亲的晃子残害凉山才俊,让他们互相残杀,结怨反目成仇,你狼子野心。你这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你会遭报应的,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你赶快取消这次擂台招亲,减轻你的罪恶,也许佛祖会饶恕你。”寨楼上的你字一落,一个窗口开了,一个个死了的寨兵从窗口里抛了下来。
彭啸云气得张嘴直喘粗气,浑身发抖,头连连直摇,镇三山望着四个寨兵下了地,朝寨楼上大吼:“妖婆娘,有种你显身下来与老夫大战三百回合,你不要信口胡说八道,惑乱人心。老夫上来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说完他抬起脚匆匆奔向寨楼而去,彭啸云马上大喊:“去几个护卫跟上。”
几个护卫马上跟着镇三山跑向寨楼,寨楼上又响了女人大喊的声音:“姜维修向寨楼方向来,我能帮你,所有凉山才俊们你们不要上彭啸云的套,不要互相残杀了,你们赶快回去吧!”气得浑身发抖的彭啸云猛喘了几口气朝上大喝:“妖婆娘你究竟是谁?为如何如此害我,你有种显身,老夫保证不杀你,老夫平生最敬佩英雄,结交英雄。”说到此他喘气不止,
寨楼上又响了女人的呵呵笑声说:“你彭啸云的话,连狗屁也不如,多少英雄就是被你的假仁假义,虚伪的面孔蒙骗了才遭你暗害。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我就是一个迷,你永远想不到,猜不透的迷。”迷字一落,寨楼上响起了:“叭,叭,叭,……”的一阵枪声。一听枪声彭啸云大惊失色,气疯了的他此时才反应过来,寨楼上是有枪的。
他一反应过来马上大喊:“彭富,快带枪手上去支援镇三山。”他的这话一落,他身后的一个老头冲出了队伍带着一帮人冲向了寨楼,跟着就听寨楼里响起了急骤的枪声。一阵“叭,叭,叭……”的枪声过后,寨楼上突然浓烟冲天,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很奇怪是从上至下而烧的,而且火势异常地猛烈。呛人,刺鼻的烟味中既夹着油味又带有硫磺与硝的味道,满院子的怪味让人难受极了。
瞬间最上面的一层就倒塌了,跟着一层层地往下倒塌,十分钟不到,一座五层高的木寨楼就处在了一片火海之中。镇三山没有出来,彭富也没有出来,凡是进了寨楼的人一个也没有出来。当然包括那个神秘的女人也没有出来,全在火海中成灰尘。
彭家寨最高,最雄伟的一座寨楼半个小时不到就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化成了一堆木灰。众人看着大火熄了,进去的人没有了,大家才把目光转向在拼斗的姜维修与四个彭家寨的护卫。
此时此刻的姜维修已是伤痕累,浑身鲜血在流地拼命抵挡,气疯了彭啸云气得头发,胡须乱抖地朝四个在挥刀狂砍的护卫大吼:“混蛋,四个人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拿下一个人,简直就是一帮只知道吃饭的废物,快剁了他,快,快!”他口中的第二个快字一落,四个护卫一齐大吼一声:“呀!”四把快刀同时朝姜维修当头砍下,姜维修举刀奋力往头一挡,可惜他一人之力再大也还是架不住四人之力。“叮咚”一声,他的一把刀被四把砍断了,他的头也砍破了,很就被四条发疯的壮汉剁成肉块。
彭啸云看着姜维修一倒抬手向众才俊一挥说:“大家别看了,这纯属意料之外的意外,你们赶快去吃好,吃饱,下午继续决赛。一两个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风浪,敢与我做对,敢来我彭家寨捣乱的就是飞蛾扑火死路一条。”说完他脸色极为难堪地向众人直挥手,众人马上掉头走进餐厅。
黄虎一边喝着酒,一边想:那个女人应该是同姜维修一伙的,他们在寨楼里早浇了油,洒了焇与硫磺。他们这么干早就做好了自己去死的准备,但他们又是怎么在这警备森严的彭家寨里做好这些事先的准备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彭家寨里有他们的内应,同党,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们这么不顾自己生死的干肯定是与彭啸云有着血海深仇。
黄虎想到此豁然开朗了,连喝了两缸酒,吃了几碗,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竖起耳朵听大家的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在小声地交谈,猜测姜维修与那个被大火烧死了的神秘女人所讲的是不是真的。
正在黄虎专心地听着,想着时,何应钦悄悄地走来他的身边向他一抱拳说:“这位公子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想找你深谈一下?”黄虎一抬头望着他略微一想点头说:“好吧!就去我住的房间如何?”
何应钦干脆地一点头,黄虎马上站起来领头向前走。两人进了房间,何应钦将房门一关,凑上黄虎小声地说:“我观察了你,你既然无心招亲,不妨领着你的人早点离开这里,成全我表哥杨应雄的好事。”说完他抬手向上推了推眼镜,
黄虎一摇头说:“我虽然不是来打擂招亲,但我是陪朋友来打擂招亲,我岂能半途而废就劝朋友离开,这样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吗?我看了凭杨应雄那身手很难夺魅,这些打擂中人武功高过他的有好几个。倒是你应该明智地劝你表哥放弃这次打擂,相亲,否则他有性命之忧。”
何应钦一点头说:“我知道,我也劝过他,可他已鬼迷心窍执迷不悟。因此我才来找你,让你带着你的人走,他见到你们一走,也许会有所警觉。”说完他一脸真诚之色地望着了黄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