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急行军一上午在离怀化城十里之外与黄通,吴小宝汇齐。吃过中饭休息了两个小时,队伍缓缓向怀化城挺进,在离怀化城三里之外,黄虎勒住马,抽出刀大喊:“刘伯涛,刘叶欢,贺海军领五百人,十名炮,攻怀化城东门,杨华雄领五百人,十名炮攻西门,吴俊与徐守义领五百人,十名炮攻北门,其他人随我攻南大门。大家一鼓作气,猛打猛攻,冲进城去。谁先攻进城去,杀了江支柏,谁就是头功,当官的升一级,赏大洋五千。士兵连升三级,赏大洋也是五千。不攻下怀化城,不吃晚饭,大家听明白了,出发!”
众人随着他的声音,一声呐喊,跃马分四路冲向怀化城。二十分钟不到,炮弹“轰,轰,轰……”地从怀化四围飞向城里炸开了。令黄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人马在离怀化城还有五十里时,就被江支柏派在各条道路上的流探发现了。江支柏从军火库被盗后,一直担心彭啸天与黄虎来打自已,提心吊胆的他在离怀化城五十里外的各个路口,沿途布下了暗哨。
黄虎的队伍一到,他早做好了准备,在各个城门口外设下了路障与暗堡。双方几千人在各道门打得难解难分,只听“叭叭叭”的枪声响过不停。好在江支柏没有炮,人也没有黄虎多,但他凭借着城墙与暗堡,路障的有利地形,阻止了黄虎队伍的前进。
双方打了一个多小时,黄虎的队伍始终不能向城里推进。黄虎骑在马上用望远镜不停地观察城里的动静,江支柏的兵躲在城墙里,暗堡中不停打枪。黄虎命十五名炮对着城门猛打,命宋牵牛与黄强,黄道德三个人带人轮翻冲。两个小时过去了,城墙虽然被炸开了几处缺口,可主墙还在,黄虎的炮弹则打光,江支柏的守军凭着残墙抵死抵抗。
黄虎想了一阵,知道强攻,一时打不进去了,干脆命停止打枪,停止攻击。让几个人用话筒朝城里轮翻大喊:“城里守军听着,江支柏贪污军晌,苛刻军粮,乱向怀化人民征收杂税。我们奉赵司令的命令来捉拿江支柏,送往省城治罪,与你们当兵没有半点牵连。你们被我们团团包围了,你们投降,当官依然当官,当兵依然当兵。你们看我们都是新衣新帽,你们跟着江支柏什么也没有。赵司令发给你们的军晌,军需品都被江支柏贪污,变卖了,你们不要替他卖命。”
黄虎命人喊一阵,又命人冲一次,休息一阵。城里的守军被喊声,喊得心慌意乱,头昏脑胀,不知如何是好。一连循环弄了几次,第四次喊完黄虎命宋牵牛,黄强,黄道德三个人各带几百人,朝不同的缺口同时猛冲,自已与家丁则拿着话筒大喊,大叫。
黄道德的人马终于从一个缺口冲进了城,跟着黄强,宋牵牛的人马也突破了缺口,进了城,双方在城里展开了混战。黄虎马上派几个人上城墙上用话筒继续大喊大叫。双方在城门口只打了几分钟,就开始有不少人投降了,有了人带头投降,投降跟着就越来越多。南大门被黄虎占领了,黄虎命宋牵牛带一部分人看着俘虏,自已同黄强,黄道德带人去打西门。
西门守军一见从后面来了人夹击自己,只坚持了两分钟,就投降了。西门拿下的,两处人马一齐冲北门,北门也一样,遭前后夹击的守军也只抵抗了两三分钟就投降。黄虎又领着人一齐冲向最后一道门东门,东门守军一见城里城外都是敌人,一分钟都没坚持就投降了。四道门都解决了,所有人一齐冲向江支柏的旅部。
江支柏的警卫连,一见这么多人冲来了,只放了几枪就丢枪投降了。可江支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化妆早溜了,黄虎命人四处搜就是找不到他。怀化从下午二点半开始打,六点就结束了,黄虎自己的人死了五百多,伤了三百多。江支柏的人死了一千多,伤了二百多,投降了九百多。
六点整黄虎走进了江支柏的办公室里,冷静一想,后悔了,不该按刘伯涛这么急打急攻。按自己的思维,打打,停停、就不会死伤这么多人。他已经从俘虏的口中与缴获的枪中,知道江支柏的子弹快打光了,有的俘虏枪中早没有了子弹。江支柏早知道后果,所以他早化妆溜了。
黄虎想了一阵,命人集结所有人马,开饭他才发现黄道德左手中了弹,黄强小腿中了一枪,黄海亮屁股上中了一枪。大家吃饱喝足后,黄虎命杨华雄守东门,宋牵牛守西门,吴俊守北门,刘叶欢守南大门,其他人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饭,黄虎对黄强,黄道德,黄海亮三个叮嘱了一翻,让吴小宝领着一百个人护送着三百个伤号,乘炮驶往溪口。自己与吴俊,徐守义领了八百骑兵去阻击从新化来增援怀化的兵。他知道既然江支柏早发现了自己领兵来打他,那么他江支柏就已派人去命手下四个团长,带兵来救怀化。昨天逃跑了的江支柏肯定去了自己管轄的四个保安团,黄虎最担心他去了新化,所以他自己带人去打。
队伍走到新化王爷山时,流探来报告,新化的保安团六百人,在团长赵湘君的率领下正在匆匆往怀化赶。黄虎马上命人马分成两股埋伏在左右山上,一个小时刚到,果然新化保安团的人来了。
黄虎待他们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伏击圈时,一声大喊:“打!”顿时八百多条枪“叭,叭,叭”……打响了。毫无准备,只顾匆匆赶路的新化保安团当时就倒了一片人。
赵湘君一听枪响,马上滚下马,伏在地上,其他人更不用说,个个趴在了地上,极少有人开枪抵抗。打了两分钟,黄虎就命停止打枪,朝路上大喊:“怎么样?新化保安团的兄弟们,难道你们还想去救怀化的江支柏不成?”他口中的成字刚落音,只听路上“叭,叭”两声枪响后,一个声音大喊:“黄师长,我是李冬生,赵湘君已被我打死了,我们向你投降,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黄虎哈哈大笑道:“怀化已被我占领了,江支柏一个人逃跑了,他没有来新化吗?”李冬生马上说:“他没有来新化,一定是逃去了洪江,洪江的团长贺长礼与他关系最好,你们下来吧!”黄虎马上说:“好,命你的人马放下枪,向后退五十米。愿意向我投降的,同我去怀化,当官依然当官,当兵的每个月三块大洋。不愿意投降的,你们马上跑,我们绝对不会向你们开枪,你们跑吧!”他的这话一落,
李冬生朝天“叭,叭”打了两枪大喊:“兄弟们,不愿意当兵了的你们自己放下枪跑吧!黄师长乃一言九鼎之人,他不会为难你们的。愿意跟着我一起投黄师长的,向后退五十米。”顿时有不少人放下枪跑了,有三百来号人随着李冬生向后退去。黄虎领着人马下来收了地上的枪,带着李冬他们缓缓走向怀化城,大路上丢下了一百具死尸。
在黄虎领着千来号人向怀化走时,黄道德,黄强,黄海亮与另外两个也受了伤的黄家子弟,正在同大批伤员在溪口下炮艇。刘长久一见这么多受了伤的人,马上凑上吴小宝轻轻问道:“什么情况,怎么伤了这么多人?大当家没事吧?”
吴小宝小声说:“大当家与江支柏在怀化开战,怀化已被攻下了,大当家没事。你马上派人上山,让山上送马下来,接伤员。另外派人送黄强,黄道德他们几个人回家去,他们我不管。”
刘长久马上一点头,马上安排十几人抬起黄道德他们走,自己骑了马奔向山上。黄家大院守值的家丁一见,保安队的人抬着黄海亮与两个受了伤的家丁,进院来。
马上朝院子里大喊:“黄大镖师不好了,不好了啊!你儿子海亮受伤了,受伤了。”正在与吴海平喝茶闲聊的黄遥一听自己儿子受伤了,大吃一惊,匆匆跑到大门口,扶着担架,急急地问:“怎么回事儿?”
躺着的黄海亮马上破口大骂:“我们在怀化同江支柏开战,少爷让黄浪这混蛋出兵,结果这混帐东西没带人来。仗打得很惨,死了很多人,也伤了很多人。二公的孙子,七公的孙子,还有八叔,六哥的孩子也伤了……”
黄遥不待他讲完,大喝:“少爷,少爷呢?他人呢?”院子围过来了的众人跟着他大喝:“少爷,少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他人在哪里?”黄海亮一摇头说:“少爷没事,仗还在打,山上带的药不够,所以少爷把我们送回来了。”
黄遥又急急问道:“黄道德与黄强他们呢?”黄海亮不耐烦地吼道:“他们都抬回自己家里去了,我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