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此时的脑子有点乱,也在乱想,他没有想到自已与这些人是两代人,与他们的观念,思维,眼光是不同的。他们个个都是跟了自已爹十多年以上的人,个个受过自已爹的影响,熏陶,即狡诈也比较保守,传统。
当然他们之间的身份,职责,义务也根本不同。黄虎的责任,义务是扩大地盘,势力,捞钱,他的这些马弁的责任就是保护他,替他挡枪
挡炮……
这些种种的不同就造成了他们彼此之间思想的分岐,凸显出了一些矛盾。连吴星云那样聪明的人这次都处处公开反对黄虎的一些决定,何况宋牵牛与钟俊楠这两个人。他们主仆之间的心里芥蒂越来越深,矛盾越来越明显,思想越来越不统一……
马车快到警察局了,脑子里一团糟,还在乱想的黄虎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妙策略来,钟俊楠停下车了笑道“:爷,快到了,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就依我与宋牵牛的。宋牵牛赶车,我纵身去取人头,你后面观察一旦我们中枪,你切忌插手,你必须马上走,离开天津回家去。
以后放弃在天津称霸这事,城里人与农村人有着根本的本质不同,你小心谨慎,为了整个山寨切莫义气用事。”说完这几句他对着黄虎一边点头,一边微微地笑,并且还对着已停车走近了的宋牵牛双眼连眨过不停。
不知道是心里作怪,还是脑子没有清醒过来,听了钟俊楠这话的黄虎感觉怪怪的,心里十分不痛快的他一昂头说:“我怎么听了你这话有点怪怪的味道,好像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滋味,你们俩是不是认为我要取秃鹰的人头是错误的决定,是不通人情,是在逼着你俩犯险?
如果你们俩是这样想,你们俩不用了,我自已一个人去,我才不信周磊敢害我,敢拿一家大小的性命同我赌,同我博。今晚如果我失手,
失算了,明日必然灭掉他全家。”他赌气地说完这几句,双眼中凶光直闪地朝着宋牵牛,钟俊楠高昂起了头。
刚赶来没有听到钟俊楠前面几句话,没有听出黄虎这话味道的宋牵牛,听了他这话认为他是在同自已与钟俊楠纯粹只是在说赌气话而已。
他想都没有想就接过黄虎的话嘿嘿笑道:“爷,我不光不认为你的决定糊涂,而反对,相反十分欣赏,高兴。
我宋牵牛就一独行盗匪,前半身跟着你爹,你爹视我如同胞,让我成家立业,娶老婆生孩子。不光有了一个家,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
口的日子。如今跟着你,你又如此看重兄弟情义,秃鹰才到我们山寨多久,你就如此待他,我们这些老人自然不用说了。
我是从内心里彻彻底底地佩服你,秃鹰的头我去取,我宋牵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果我宋牵牛因此事而死,为义气而死,我
无怨无悔,死得开开心心,乐乐意意。”说完他双眼望着黄虎一边连眨,一边傻傻地笑。
宋牵牛说这话的本意是他不光支持,拥护黄虎取秃鹰的人头,为秃鹰收尸,还乐意自已为此事去死。他的表情本则是面对死亡自已不光毫不畏惧,还有些争着去死的意思,因为黄虎对兄弟有情有义。
可是他后面的几句话说得不合黄虎的心里,特别那句我宋牵牛为此事而死,让听的黄虎觉得是自已逼着他出送死,此事一干必
死无疑。黄虎听了他这话,看着他这表情如果换成往昔就会当是他的是玩笑,滑稽。可今天,此时的因为黄虎却不是这么认为,这么看待的。
他听完宋牵牛的话,心里一沉,脑子里就在想:这两人都反对自已的决定,不信任周磊,不让自已利用任望。其实他俩是在怀疑自已的眼光,判断与思维,担心自已的决策失误,是自已在逼着他们俩去冒险,去送死。
他俩心里不太想去冒这个险,不太想去送死,自已必须证明给他俩看。自已的眼光,思维,决策都超过了他俩,让他俩对自已从心里佩
服,仰望。
脑子转到此的他掏出怀表来看了看笑道:“还早,我们仨个还去喝坛酒,这夜里的春风咋冷还寒,喝几口酒驱驱寒气如何?”
宋牵牛忙笑道:“好,好,好,但不要喝太多了,等会儿办事尿急就麻烦,买坛酒三个人分了喝吧!”
黄虎一点头笑道:“你俩去,我在此等着,最好是买一包猪腿与牛肉来,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就是肉食动物。”
宋牵牛一点头,嘿嘿笑道“: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俩在此等着吧!”
黄虎忙说:“你俩一起去,钟俊楠比你会挑,你只知道喝二锅头与烧刀子那种老烧酒,你就是个没有品味,不懂享受的粗人。钟俊楠你同他一起去,看看还有没有别好吃。”说完他对着钟俊楠笑嘻嘻地努了努嘴,
钟俊楠认为他好吃就一点头跳下车,抬手推了推宋牵牛向后走去。宋牵牛略微一怔,也没有多想,跟着钟俊楠走几步,跳上自已刚才驾的车抖动马疆就走。
黄虎看着他俩走了,心想:老子当年在北京抢蔡锷,打退那么多军警,那些军警比这些警察强了多少?今日更何况又有周磊的配合,老子相信周磊为了利益,至少暂时是与我合作。他有他的目的,他目的的大方向与我不谋而合,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
老子即要证明自已看周磊的眼光准确,也让你们瞧瞧老子的手段,胆量。老子就是你们的爷,老子什么都比你们强,你们不得不服我。想到此的他抽出双枪打开看了看,跳下马车伸手在马头上摸了摸,拍了拍,抽出匕首割了一块车帘包着头,又割断马彊,将匕首咬在嘴里跃上马缓缓地骑向前。
快到警察局门口了,他勒住马四下双眼犀利地扫了扫,看了又看。他看到大门口站岗的依然是任望与先前那个警察,秃鹰的头也依然吊在原来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