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久垂下眼皮,不吭声了。黄虎站起来对着刘福升一招手说:“他没有什么价值,把他反吊起来,让他自生自灭,派人看紧他。千万别让他跑了,他很狡诈,我出去一下,过一阵再来。”
刘福升一点头,黄虎一手搭着刘福升的肩抬脚朝外一边走,一边对他耳语一阵。他走到外面叫了辆车奔向飞虎队的隐蔽地。他下车刚进院,正在院中练拳的巩固马上住手,紧紧抓着他急急地问:“你出来了,太好了,我俩喝几杯去。”
黄虎一摇头说:“去穿好衣服,别惊动别人,叫上郭峰,高营,我有事同你们说。马车在巷子口,我先去在车上等着你们仨人。”巩固一点头,返身往院子里走,黄虎转身走向巷口。他刚上车不久正在想,巩固,郭峰,高营三个就来了,黄虎招呼他们三人上车,命车驶向福升赌馆。
马车在福升赌馆停下,黄虎四人刚下车,一个兄弟迎上他笑道:“老大,去后院柴房左间。”黄虎点了点头,对巩固,高营,郭峰笑道:“你们同我进去听一段戏,不许讲话,只能听,听完了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办。”说完他朝里伸了伸手,领着三个人向后院走,到了后院柴房他推开右间,把巩固,高营,郭峰关进屋里锁上自己才推开右间。
吊在横梁上的曾久一见他就大喊“:傻大,放我下来,我的双臂快废了,你这么折磨我干嘛?要杀就杀吧?干脆点。”
黄虎哈哈笑道“:我说过不杀你,我只会磨你,你出卖我,让我十多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让我瘦了整整一圈。我要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我要把我承受过的痛苦也要你尝一遍。如果你不想吃十几天的苦也行,你赔我一百万。”说完他扳下脸望着曾久,皮笑肉不笑地张嘴直嘿嘿。
曾久一摆头说“:我没有一百万,我只有五十万。我们那卖买是兄弟们一起干,一起销赃的,我在中间捞不了多少钱。”黄虎一摇头说“:我不信你这话,一百万对你来说不多,飞虎队在火车上扒了十来年。你与韦德宝勾结经常抓人,赎人,你没有贪上百万鬼才信,没有一百万,你乖乖地受苦。”他口中苦字才落,曾久大喊“:真没有一百万,五十万行不行?”
黄虎一摇头笑道:“一百万,一个也不能少,乐不乐意?不乐意我走了,让你在此吊上一天一夜好了。”说完了字,他哈哈一笑转身抬脚假装走。曾久马上大喊“:傻大,七十万好不好?我真的只有七十万,我的双手要断了。”
黄虎头都不回地大吼:“不好,一百万一个不能少,你认为老子是卖小菜的,同老子讨价还价,门都没有。老子知道你的钱藏在哪里,老子就是要你自己说,不说老子多的是手段等着你。”
吼完他朝前走了几步,担心他真走的曾久又大喊“:傻大,我真的没有一百万,我不敢贪大的,我担心手下兄弟们怀疑,每次赎金都是与韦德宝对半分的。有时他还拿得比我多,我也没有办法,八十万我的老底,求求你放了我吧,可怜我孩子还小,是我对不起你,我下辈子变牛变马还你。求求你放了我,我还不想死,我的田寡妇与孩子还等着我养。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出卖你。我写个欠条欠你二十万,我真的受不了。”
他口中了字一落,黄虎一转身一昂头问道:“八十万放在哪里?二十万又怎么还我?”曾久马上说:“八十万放在田寡妇家里,二十万过几天做案时,我让韦德宝多抓几个兄弟,我要凑赎金,兄弟们着急肯定出的,我拿了钱就给你行不?”问完他昂头望着了黄虎,黄虎伸手向上摸了摸头发还在想,还没有回答。
隔壁的巩固,高营,郭峰已打着隔板大吼大叫:“傻老大,打开门,让我们过去,我们要活剥了曾久这个畜生。开门,开门,开门啦!曾久,你是个畜生,你不是人,你是个禽兽不如的……”
隔壁的乱吼,大叫还没有完,已听出了他们声音的曾久吓得大喊“:傻大快放了我,我给你一百万,求求你快放了我,我马上带你去取钱……”黄虎听着曾久,巩固,郭峰,高营四个人的乱喊,乱叫,仰头哈哈狂笑起来。
黄虎还刚刚笑五六声,巩固,高营,郭峰三个愤怒到了极点的人,已打破隔板冲过来,一边对着被吊着的曾久挥拳乱打,一边破口大骂。黄虎马上大喊“:不要打,不要愤怒,刘福升你们几个拦住他们三人,打死了一百万泡汤了,快拦住他们。”
刘福升几个人听他这么喊一百万泡汤才出手去拖开巩固,郭峰等三人。黄虎也只是喊,他自己并没有出手拦,他既是有心要让曾久吃苦头,也是有心让郭峰三人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郭峰三个人被拖开后依然对着曾久破口大骂不止,可见他们心中对曾久有多愤怒,当然换了任何人也一样。被人出卖,被人当猴耍心中的滋味是异常难受的,更何况曾久是他们的老大。
黄虎看着他们三个人骂了一阵,走近低垂着头的曾久,伸手托起他的头嘿嘿笑道“:曾久,你此时此刻有何感想?假如你是郭峰,巩固,高营,你被自己跟随的老大当傻子欺骗了十几年,你会怎么样?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智商,人格的问题,你侮辱了他们的智商,人格,你真该死一万次。如果我把你带到飞虎队,你想想那些兄弟们会怎么对待你?要不要试试?”问完他朝着曾久不停地昂头嘿嘿直笑,
被打得鼻青脸肿了的曾久马上惊恐地说“:傻大,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带我去飞虎队,我无脸见那些兄弟们。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的兄弟们,都是我鬼迷心窍,对钱走火入魔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乐意放过我,我就能活命。你放过我,我真有九十六万,我全部给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带着田寡妇与孩子回老家乡下去种地,永远离开天津,永远不再来天津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带着你去取钱,不要让郭峰,巩固,高营去,我……”
他的话还没有完,被刘福升抱着的巩固一边挣扎,一边大吼“:放开我,我要亲手杀了这畜生,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他却如此待我,畜生,畜生,我要……”他的话还没有完郭峰,高营也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吼着要亲手杀了曾久。
黄虎一转身拦在曾久面前大吼:“不要吵了,不要叫了,事已至此,都怪你们与我眼睛瞎了,没有认清楚这个人。如今认清楚了还算幸运,还算早,至少没有死在他手上。大家听我的,不要再打他了,我还有事要找他。刘福升带四个兄弟跟他去取钱,巩固,郭峰,高营同我去喝茶。”
说完他走过去先推了高营一下,然后拉着郭峰,巩固两个人的手笑道“:你们三个人都要给我面子,同我走,不要再同这种人费口舌了,不值得。走,走,走!”说着他朝前直努嘴,郭峰三个人听他这么说,不好再发言了,只是每个人狠狠地瞪了曾久一眼跟着他走。
黄虎领着郭峰三个人进了刘福升的办公室,对着几张椅子挥了挥手,一边泡茶,一边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情,但我更恨他,我差点死在他手上。像他这种人的命不值一个大洋,你们跟着他这么久,不能便宜了他,必须把他吞的钱挖出来。那是你们与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钱,必须归还给大家,这小子也太心狠手毒了。他的伪装术太高,我没有看出他,你们也没有看出他,他真是太厉害了。好在这次他认为我死了才暴露,否则不知道要被他骗到什么时候,这就应了那句话:时间可以检验一切真伪,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说着他给郭峰三人一个递了一杯茶,
郭峰一昂头说“:傻老大,还是你领着我们干吧?曾久这老小子太狡诈,心机太深了,骗了我们这么些年,兄弟们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想,怎么对他?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口中象字才落,巩固一昂头咬牙切齿地说:“不要去想,他欺骗了兄弟们这么些年,他该千刀万剐。随便兄弟们怎么对他,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说到此巩固一脸凶巴巴的相,上下牙齿互相咬得吱吱直响。
高营接过巩固的话冷冷地说“:等下取回钱来了,我们把他带回去,将他的罪恶告诉兄弟们,由兄弟们公议处置他。太可恶了,我真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说完他更是满脸杀气,双眼充满凶光,
黄虎马上双手对着他们三人连摇地说:“今天你们还不可以带走他,必须等到明天才行,我这个强奸的事就是他和那个丑八怪女人合伙干的。就是他用迷魂药迷倒了我,然后拍的照片,当时我不省人事,一切都是曾久所为。我已约好明天摆酒向一些好友澄清此事,必须要曾久到场,这事希望你们理解,支持。明天摆酒过后,你们想带他去哪,想把他怎么样都行,我绝对不阻碍你们。”说完他朝三人抱拳拱了拱,三人一听他这话,信以为真,一时无话可说只好点头同意。
黄虎随即又给三人斟了一次茶,三个人更是感动了,彻彻底底地服了他。巩固喝了口茶对着黄虎一抱拳说:“我从土地庙认识你起,就认定你是条真汉子。真的,你的武功,胆量,为人是我今生最佩服的人。如果你不去飞虎队当老大,我就脱离飞虎队跟着你干,当然你去飞虎队是最好。”说完他抱拳的手对着黄虎直拱,
黄虎还没有回他,郭峰,高营也对着黄虎抱拳直拱地说“:我们真的希望你去做老大,否则飞虎队非散了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