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上次接大洋的那人伸手接过两封大洋向同伴递了一封,一边将另外一封往自己口袋里放,一边笑道:“汪老板,你人不错,挺客气,我俩是想帮你。但我俩心有余而力不足,你的这个忙我俩帮不上,只有下次你有什么事时,我俩再帮你。这征船之事我们旅长都说了不能算,我们的张司令在上海已接到了中央的命令,我们的队伍全部撤离上海,天津,开往北平。这是中央的军令谁也不敢违抗,我们张司令为了抢时间已下令征收你们公司的船载兵。你好好想想是你的那些旅客们出门要紧,还是我们这些执行军务的兵要紧?你是聪明人,抗拒军令的后果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说完他趾高气昂,得意洋洋地朝着汪老板直昂头。
汪老板一听他这话,一看他这个表情生气了,他心想:为了诈钱居然把张宗昌与中央都搬出来了,你俩太贪了,早知道如此我一个大洋也不给你们才好。想到此,他生气了,他一昂头冲口而出地说“:长官,这里是日租界,你们的兵驻在华界,你们要运兵只能征华界的船。我住在租界,我是租界人,我向租界纳税,租界会保护我的安全,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说完这些他也朝着对面两个人高昂起了头,双眼鼓鼓地望他俩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他的这话一完,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那人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吼“:你胆儿不小居然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是租界人,你租界人又能怎么样?我们要征你的船,你就得乖乖地听话,用船载兵。你敢违抗军令,你就是找死,租界能保护你,你能一辈子呆在租界不出门吗?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问完你字他真掏出枪对着了汪老板的头,
汪老板面对枪先是吓得身体一抖,一怔,随后冷冷地说“:你敢开枪打死我,我保证你没好时子过,我汪兆国不是吓大的,老子也有人在官场上混。”说完他的身体虽然还在颤抖,但他脸上的表情已露出了一幅不屑与看不起对手之相。
另外一个上校担心他的同伴真开枪杀了汪老板,马上站起来伸手推开指着汪老板的枪。朝着汪老板一昂头说“:汪老板我们知道你与汪精卫是兄弟,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远水救不近火。我看你刚才给我大洋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放聪明点,乖乖地把船征给我们,别把事儿闹大了。这事儿已铁板钉钉,你乐意也得成,不乐意也得成,这是最高命令,汪精卫也管不了,扛不起。胳膊扭不过大腿,这事儿真闹大了,吃亏的肯定是你,我这是对你善意的提醒。
你可千万别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否则有你哭的日子,到时你哭都来不及。我把话已说到了尽头,信不信由你,你信就马上让你的船开来华界,不信你后悔莫及。我俩只是当差的只负责传个话而已,我们走了你马上去安排好还来得及,不然你到时会哭天喊地,无人理你。”说完他嘿嘿地朝着汪老板冷笑了两声,伸手一推他的同伴朝外一甩头,示意同伴走。
他的同伴把枪又对汪老板头上一指,一勾扳机张嘴大吼一声“:叭!”认为他真开枪的汪老板吓得双手一抱头身体连连直抖,两个人看着汪老板这副怕死的相,仰头哈哈狂笑着扬长而去。汪老板看着他俩出了门气得连连跺脚地大吼了两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地一屁股跃落在椅子上。
坐下的汪老板连连吁了几口气,摆了摆头,清醒了一阵回过神来,对着外间大喊“:阿香,阿香!”外间阿香夸张地扭摆着屁股笑呵呵地走近汪老板,双手向上一撩旗袍,一翘屁股坐到汪老板大腿上,双手一伸缠绕着汪老板的脖子呵呵笑道:“这些东北兵,居然从华界跑来这里诈钱,真该死。刚才我躲在外面看那个该死的用枪指着你,真替你担心。给了他们多少钱?”
汪老板嘿嘿笑道:“给了他们六百,你做账写一千,你我就可以从中各捞二百了。该死的傻大这会儿去了哪里?关键时刻居然溜了,等下老子要好好训他一顿。”说完他双手在阿香身上乱摸乱捏了起来,
阿香呵呵笑道“:傻大出去时急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办什么事儿去了,他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你训他干嘛呢?他不在你不照样把事儿摆平了吗?不要训他应该感谢他,他不在我和你才一人分二百,他在他也要分一成。再说自从他来了,我俩很少在办公室里亲亲热热了,我真的好想来一次了。”说完她张大嘴“叭,叭”在汪老板脸上,嘴上各亲了一口,吊着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呵呵荡笑起来。
汪老板马上把阿香抱上办公桌,匆匆走到外间栓上门,走回来一边扒着阿香的衣服,一边说“:你可千万别打傻大的主意,否则只要我发现了,马上开除你俩。”说完他将阿香两腿往自己肩上一扛,一边伸嘴在阿香身上乱吃,乱啃,一边狂挺,**起来。汪老板站在办公桌边玩命似干,两个人折腾热闹了好久好久。躺着的阿香不叫了,汪老板也不动了,趴在阿香身上猛喘起气来。
他们两个人还正在调息呼吸,外间突然响起了:“咚,咚,咚……”急骤的敲门声。阿香一惊,双手一推伏在自己胸口上汪老板的头,一侧身跳下办公桌一边套衣服一边对外大喊“:谁呀?这么猛敲门干嘛?汪老板正在看文件,谁……”
她的话还没有完,外面一个声音已大喊“:阿香快开门,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快叫老板,别看文件了,出大事儿了。”喊完又响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开始认为是自己老婆来了,正手忙脚乱胡乱套上衣服的汪老板,一听这声音松了口气,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朝外大吼“:宫保,别敲了,什么天大的事也有我,你慌什么?”
敲门声停了,外面又大喊:“老板不是我慌,确实出大事了,我们的六艘船刚出租界,就在华界江面被一帮兵给劫了。当兵的把船上了码头,逼着旅客们下船,不少旅客不依,当兵就乱打乱踢,打死十多旅客,把人全部赶下了船。如今旅客们在我们的码头大吵大闹,要求我们赔钱,还有流氓瘪三在中间起哄,捣蛋,不少人趁机乱砸乱抢我们的东西,码头乱糟乱透了。旅客与流氓同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你快出来,你快出去看看,快去制止不然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刚刚穿整衣服的汪老板一听这些话,真是惊呆了,他呆呆地呆在原地。他脑子飞快地转,他知道这下真麻烦了。不少人都希望他的公司出事情,如今几千旅客被赶下船,一些眼红自己,想挤垮自己的人肯定趁机扇阴风点鬼火,挑起旅客与自己对着干,故意制造混乱,捣蛋。
他想到此吓出了一身冷汗拨脚就朝外跑,他边走边喊叫了几个人坐车奔向码头。他的车还离码头几十米远,他就在车上看到码头上正在发生混战,地上躺了不少人。同他坐在一起的宫保马上抬手指着前方的混战,急急地说“:老板混战已经开始了,你不能去了,很危险,制止不了了。”
汪老板马上大喊“:车夫快拉我去巡捕房,不,不,巡捕房都制止不了了,拉我去日本宪兵队。宫保你去巡捕房报案,让罗探长快带所有巡捕来,就讲我这里去天大的事儿了。”
宮保一点头跳下车,爬上后面的车大吼“:去巡捕房,去巡捕房,”顿时两辆车分别朝着巡捕房与日本宪兵队奔出。汪老板坐的马车来到了宪兵队门口,车还有完全停稳,他就急急地跳下车,一边匆匆奔向大门口,一边用日语朝两个卫兵大喊:“我是宁村次郎君的朋友,我有急急的大事找他。”
两个卫兵朝他齐齐敬了个礼,向里伸了伸手,汪老板一边对两个卫兵点头说:“谢谢,谢谢!”一边脚步不停地朝里奔。他气喘喘吁吁地奔到宁村次郎的办公室门口,来不及敲门就推门而进地朝宁村次郎急急地大喊:“宁村君快带兵去我的客运码头,我那里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宁村次郎一抬头望着他笑哈哈说:“汪先生别急,你那里只不过是客运站而已,怎么会有大事发生。请坐,请坐,我俩品品荼。”说完他站起来朝汪老板躬了躬身,挥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汪老板一摇头将今天东北军来自己公司找自已征船,自己给了几百大洋那两人。后来东北军在华界江面抢了自己的船,赶旅客们下来殴打旅客,如今自己的码头在发生混战的事朝宁次君讲了一遍。
宁村次郎听完哈哈笑道“:这种事应该是你的商业对手在幕后布局,策划造成,其目的就是挤垮你,他们要取代你。按这件事态的发展来看,此事布局太深,策划太久,你已经落入圈套了。只能怪你们这些人都红眼病,个个见你生意太红火,陷害你。此事我会深查,彻查到底,为你查出幕后人,替你报仇雪恨,我的朋友他们也敢害,我饶不了他们。你稍等我换了军装,马上带兵去平息**,抓人查出真凶。”说完宁村次郎朝汪老板躬了躬朝外走去,
一会儿,宁村次郎穿着一身戎装,佩着东洋刀与短枪来了。他带着三百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同着汪老板赶到码头时,码头的暴乱已快被巡捕们平息了。
可宁村次郎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到码头就抽出指挥刀朝混乱的人群一挥大吼“:朝前开枪,狠狠地打,狠狠地打!”他口中的第二个打字才出口,他手下的宪兵们已朝人群开枪了。“叭,叭,叭……”的枪声中,正在混战的人纷纷倒下了,正在执行的巡捕都被这突袭打死了七八个,其他人马上趴下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