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送孩子去跳舞。"大中午的,陈如是顶着太阳而来,对着婆婆客客气气的,陆奶奶正在医院的走廊拖地,当然不是正式的员工临时工而已,这一届退休的名单已经报了上去,陆奶奶找了管事的人讲明了自己家的情况,她想延后退休几年。
以前呢,女人是不出来工作的,对于女人的工种划分也不是很清楚,这是近些年因为各家的条件都不是订好,这才有了所谓的减轻家庭负担妇女出来工作赚钱养家,赶上了呢一批就被报了进去成为在籍工人,正式划分算是有工作一族是有记录的,没赶上的,出生年份靠前靠后皆不考虑不被划进范围之内。
陈如是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坚定。
她惯来就是这样的,她认准的,谁想劝都劝不了,也劝不动。
陆奶奶出门一身收拾的很整齐,这与家里有钱没钱并无多大的关系,她就是个立整人。
"家里现在这样的条件..."
说真的,陆奶奶不大喜欢孩子去跳舞,她对跳舞的人心里是存在看法的,而这看法就是来自陈如是的身上。
"钱我出,我承担。"陈如是言简意赅。
这个钱无需家里来掏,她提议的自然她来出钱。
"现在懿净有点小,再等等吧,她自己要是有那个意愿我不拦着。"陆奶奶继续拖地。
"妈,就是因为小,她懂什么?总要学点什么的,没有一技之长她将来能指望谁?"陈如是说。
她爸爸都过世了,难不成靠爷爷奶奶?让爷爷奶奶养一辈子?
陆奶奶想的却没有这样的长远,孩子出息不出息这并非是人为的,该出息的你想拦也拦不住,不该出息的你就是头发都操心掉光了孩子还是那样,能健健康康的长大她就知足了。
淡淡地开口:"我觉得太小了,再说吧。"
陈如是似乎对婆婆的决定一点都没觉得意外,她一直都认为婆婆就是和她对着干,和她拧着来,比如她要守着这个家,婆婆就认为她想再嫁,她现在想要这个孩子学点什么,不管学什么,学成了技多不压身,但她婆婆却怕孩子累。
"她是我生的,我说了也算。"陈如是硬邦邦的道。
她有权利管孩子,她说了就算。
陆奶奶垂下眼帘,她不喜欢陈如是就是这点,事事都要和自己顶着来,逆着来。
陆懿净最后到底还是被陈如是送去学跳舞了,不仅学跳舞还有画画。
陈如是晚上下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去,身上穿着天蓝色的那身连衣裙,陆奶奶这才下班,手里领着孙女,懿净的那一身又黑了,和医院里有些小孩玩耍,躺在地上打滚,你和她说,她也记不住,手里拿着一块糖,吃的有点脏,头发也都乱了,陈如是看见女儿就觉得烦,这孩子没有一点像她,哪怕她爷爷奶奶她都不像,家里就没有脏的人,她却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都和你说几次了,一个女孩子糟践的和要饭花子一样..."陈如是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一把扯过来女儿,推到水盆旁边,拿着毛巾扔进水盆里投湿了,拧干然后给孩子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