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洗吧两个人就睡下了。
懿净临睡之前还和小烈通的电话,小烈原本也不想让Nicole跟着去,但没有办法,自己的家人他肯定会替Nicole想的更多一些,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熟人都没有,他也是怕。
"她情绪还可以?"
懿净觉得一个人的情绪,如果想刻意的去隐藏,那么谁都不会发现的,她就做过,有时候什么大道理都清楚,但迈不过去那个坎儿,就困在原地了。
"我觉得至少要用很长的时间,她才会慢慢的好起来。"
学会忘记,真的忘记了,或者知道遗憾没有办法弥补的时候,就会清醒了。
Nicole手里攥着自己从***家偷来的那盒刀片,里面一共五片,陆懿净推门进来看她的时候,她都在装睡,等到过了一点多,确定家里的人都睡了,她看着那刀片,就想试试割在手上到底疼不疼。
真的是有点不想活了,为什么是有点?
Nicole怕死,不然的话早就寻短了,大道理她都懂得,都知道,那就是没有办法消化掉。
割了第一下,血流出来的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割的不太深,只是一条小小的缝隙,看的也不是很真切,这一下以后她就有点怕了,因为是真的感觉到疼了,之后的那一下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早上起床吃饭,和正常人一样,现在是冬天,她穿的也多,别人也发现不了。
按道理说,这样子没人发现,她也不敢死,事情就到这里了,但是陆奶奶下楼去买菜,邻居看见她了,就叫住陆奶奶了,两家的厨房正好对着,就说自己昨天看见陆奶奶家的那个小客人在厨房拿着刀比划。
陆奶奶回来和懿净一说,懿净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真的话,那Nicole今天就不可能好好的吃早餐。
进了Nicole的房间,她偷的那盒刀片也没有特意的藏起来,原本是打算扔掉的,一早走的匆忙就给忘记了。
Nicole去医院了,医生见她这伤,人家是做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导致的,她只是说下班遇上抢劫的了,那医生不是民警,他自然不会去推断什么受伤的方向对不对之类的,给她做了包扎。
Nicole回来的时候,陆懿净在她的房间里坐着呢。
"没和奶奶出去?"
陆奶奶很好,陆爷爷也很和蔼,但是Nicole感觉不到亲近,她将这些归纳为,终究不是自己的亲人的缘故。
"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盒刀片的?"
陆懿净问她。
Nicole回答:"昨天想死,结果没敢死。"
懿净心头一震,她倒是回答的利索。
"Nicole..."
Nicole摆手:"你别和我讲那些大道理,其实我什么都懂,甚至你会说你不会说的,我自己都可以讲给自己听,但是我现在闹心,没有办法排解的闹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现在确实状态很不好。"Nicole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度的压抑。
她没有办法去解释眼下的这种情况,也不打算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