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接下来的比赛。
良久,我也是感觉自己已经平定好了心情,不过对手却还没有来。我想了想,悄悄对孙爷说:“孙爷,你说泽西在这里,我怎么还没有见到?”
孙爷捧着自己的瓷缸,慢慢悠悠地说:“怎么,你不信我?我孙爷说话,向来说什么是什么。泽西那个小子,一早就在我这儿待着呢。”
我刚想继续问泽西的下落,孙爷突然看向了电梯那边,笑道:“来了!”我一个激灵,也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电梯的灯亮起来了,然后“叮——”地一声就打开了。里面进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
当我看到那个年纪没有比我大多少岁的年轻人时,整个人都愣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
而对方走近了,看到我之后,也是愣了,说道:“阿寻,你……你怎么在这儿?!”
“博哥!”我惊呆了,“我被孙爷邀请过来替他打比赛。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对方那个人,不是王艺博,还能是谁?!
带着王艺博来的,看年纪似乎是他父亲,因为两个人眉目之间长得很像。
王艺博的父亲一看王艺博的反应,也是愣了,悄悄问了王艺博一声:“他应该是咱们这次的对手了。怎么,艺博,你认识那边的人?”
王艺博点点头,小声说了几句话,应该是说我是他师弟之类的话。听完王艺博的话,他父亲的脸色也精彩了起来。
孙爷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笑道:“唉吆,王馆长,你可是迟到了,不会是怕了吧?我不是说了吗,我安排的人,不过是万元级别的人,绝对是势均力敌的比赛,不会坑你的。怎么样,王家武馆的转让手续带来了吗?”
王馆长脸色阴沉,点点头,说:“孙爷说笑了,我们只是在路上堵车了而已,所以来的晚了。转让手续自然带了。孙爷,今天,我们可是按要求过来了,今天如果我们能赢,你可要遵守承诺,不逼我把我们王家武馆转让给你。”
孙爷笑了:“这个是自然。”
王馆长摇摇头,把手里拿着的一个档案袋拍在了旁边一个侍者的身上,说:“东西就在这里,你们赢了,我签子,输了,我撕了它,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许反悔!”说完,王馆长扭头看向了王艺博,表情很是沉重,“艺博,今天就看你的了,千万不能输啊,不然,咱们往家武馆可就完了!”
王艺博看了看他父亲,又看了看我,面露难色,说道:“可是,爸,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这……这让我怎么办……”
我在一旁大脑立马就乱了,抓了两把头发之后,说道:“等等等等,博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次的比赛,是跟你们打?!”
孙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别问了,我来告诉你吧。他们王家武馆,因为某些原因,欠了我一大笔钱,没有还上,所以,我让他们用自己的武馆抵债。他们不服,非要跟我赌一场,谁赢,谁能拥有王家武馆,就是这么简单。”
听完这话,王艺博一下子就火了,怒道:“你胡说!欠的钱,我们已经还给你了,但是你不认账,作了假,害我家打官司都打输了,所以才不得已,答应跟你打这场黑拳的!”
孙爷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反正,情况就是这样,这场比赛的胜负决定着谁能拥有王家武馆。规则,是我和王馆长定的,赵寻你也知道,他们那边出的应该是这个少馆主,而我这边,就挑中了你。”
“呵呵,你们都是宏远的白金学员,还都是出自白胜那个人手下,应该是同门师兄弟吧。真是期待,这么一个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搏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惨烈的场景。”
顿时,以前的一切在我脑海中过了一遍,我的思路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博哥,你走得时候说自己要替家族打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指的就是这一场?!”
王艺博点点头,说:“对,是这场。”
我心里一震,往后退了几步,怒了,指着孙爷,骂道:“妈的,这都是你故意安排的,你阴我!”
孙爷倒也没反驳,笑道:“是啊,我就是故意安排你和你师兄打。在博尔杯的预选赛上,我就已经把你调查清楚了。同门相残,恐怕这是少有的精彩比赛了吧。顺带着,我还能收下一家武馆,一举两得!”
“*!”我一脚踢倒了旁边的一个沙发,“我是不可能替你打这场比赛的!这场比赛,你爱找谁来打,找谁来打,反正我不打!”
孙爷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说,说道:“怎么,赵寻,你这是要不遵守咱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我说道:“谁他妈跟你有约定?在博尔杯预选赛上你就知道我和王艺博的关系,而你却还安排我们打比赛,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你先阴的我,我凭什么跟你谈什么约定?这场比赛,我不会打的!”
“哦,是吗?”孙爷笑道,“赵寻,你可别忘了,我这里还有二十万,还有泽西的下落,这些都打动不了你吗?”
“滚!”我吼道,“我不会跟博哥动手的,我做不到,你拿一百万出来我也是这句话。至于泽西,我自己去找,不用劳驾你了。”
“是吗?那泽西的命呢?能不能让你替我打这场比赛?!”孙爷笑了笑,招了招手,两个侍者点点头,吆喝了两声,然后旁边的一个小门就被打开了,两个大汉架着一个人,把那个人拖了出来。
这个人穿着廉价的西装,一身是血,不过我还是辨认地出来,这个人正是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