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就过来了。那个人理着平头,脸上有一块刺青,不过不是纹身,而是西方的刺花。他手脚很长,身高足足有一米九。
惹人瞩目的是他的鼻子上打了孔,上面穿着一颗钢珠。
这个人见到泽西之后,立马就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了,咧嘴笑了笑,拍了拍泽西的肩膀:“哎呦,这不是泽西嘛,我听说你又拉到了一个好小子,挺牛逼的,点了名的要跟我干,是吗?刚刚在那边抽号的地方,我都听见了,可惜你们走得快,我没看清到底哪个小兄弟这么有胆量,上来就要挑战万元级的比赛。”
他那身高站在泽西身前,立马泽西就像一个小孩儿似的,显得又小又矮。
泽西咬着牙,似乎也不想得罪他,什么都没说。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大个儿就是沛东!
瞬间,我的拳头就握紧了。这时候,泽西扯了我的衣服一把,强笑道:“沛东,你也不是第一次被点名要求比赛了,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沛东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那可不是?那些以前被我收拾的人都点名要跟我重赛,可惜每一个落得好的。”说着,他看到了泽西身边的我,一下子就笑了,说:“泽西,这个不会就是你拉来的人吧?妈的,你还真是越来越倒退了。上次就拉来一个半大小子,被我一顿收拾。这次竟然又拉来了一个半大小子。喂,小子,上次被我打爆了脑袋的难道是你朋友?不然,你怎么这么想跟我打?”
瞬间,我眉头跳了一下。
不过,泽西在一旁死死拉着我,没让我动。
沛东应该也是看到了我已经火了,但是根本不在乎,咧嘴笑了笑,露出来舌头上的钢珠:“看起来还真是啊?说实在的,你们的水平也不怎么样,那小子上台,直接被我一板砖就放倒了。不过不得不说,他挺耐打的,拍昏他可废了我不少力气……”
“我草泥马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泽西,就扯住了沛东的衣领。沛东个子很高,被我扯得微微一弯腰,不过丝毫不惊慌,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这样。
泽西大吃一惊,喊道:“阿寻,别冲动,他这是故意在激怒你!你要是动手了,会把保安招来的!”
我剧烈喘了两下气,还是把手松开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沛东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说:“呵呵,小子还挺能忍,不过有什么用。字最好祈祷自己这辈子都达不到万元级,不然,我会像打那个小子一样,打残你!”说完,还用手拍了拍我的脸。
然后,沛东大笑了两声,转身就往观众席那边走,边走边说:“垃圾就是垃圾,看比赛还要站着,连坐下的权利都没有。你们这辈子啊,也就这么着了,我的高度,永远也达不到……”
我就这么看着沛东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下了,出人意料地平静。
我这么冷静,倒是把泽西吓了一跳,他拉住了我,连忙道:“阿寻,你怎么了?卧槽,难道被气疯了?……”
我摆摆手,说:“别扯蛋。泽西我再问你一遍,在这里打比赛,到底有什么规则?”
泽西想了想,说:“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啊。不过有一点,就是万元级别的人允许带点能打出血的小东西,但是千元级的不行。那些小东西也有讲究,只能是钝器,或者指套那种,匕首、砍刀这种太危险的东西也不允许带进去。”
“也就是说,对手昏倒了也可以攻击,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打不出人命来就行?”
“嗯……可以这么说……”
“打残也可以?”
“当然可以……唔,阿寻,你到底要干什么?!”泽西更紧张了。
我冷笑了一下,说:“没怎么,既然这个傻逼这么牛逼,我倒想看看,他在轮椅上还能不能接着牛逼!”
我这句话一说完,泽西立马打了个哆嗦。可能是觉得我最近一段时间不会跟沛东碰上吧,他也没多说什么。
第一场的比赛,一如既往的血腥。我就这么看着,也是努力让自己适应这里残酷的台风。正如武奕所说的,你不拼命,别人就拼命。在这里,往往比的不是谁厉害,而是谁更狠。
眼看着第一场比赛就要打完了,泽西说:“走吧,咱们去候场。”我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的第三场比赛,确定有资格可以跟沛东打?”
泽西点点头,说:“没错,主管点头了已经,你尽管放心。”
我也点了点头,说:“那就行。”
我们两个一起去了牢笼擂台下面。等我们到了地方之后,上面的比赛已经打完了,牢笼被打开,两名选手一个用担架抬着,一个被人扶着,极惨地从上面下来了。他们走一路,血就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泽西似乎也挺紧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该你上了,这种级别的比赛,对你应该不是什么挑战。”
我点点头,把号码牌给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确认了一下我的身份,就让我上去了。
牢笼外,半裸的主持人介绍了一下双方拳手的身份,然后开始组织押注。全场的灯光都打在了这么一个不怎么大的擂台上,恍得人眼睛疼,不过,我还是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环境。目力所及,只有这么一个擂台。外面的观众席一片黑暗,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我却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呐喊声,叫骂声。
在这里,真的让人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头困在笼中嗜血的猛兽,要跟任何一个同类厮杀,释放人类骨子里的那种狂野还有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