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迅摊摊手,说:“姐夫,你想知道什么?” 杨馨给了他一巴掌:“他叫你小舅子你再敢答应我就弄死你!” 杨迅一脸无辜:“我也是顺嘴了……” 裴宇没理会这姐弟两个拌嘴,问道:“你奶奶,还有那个房间的事儿,知道什么说什么?” 杨迅也不闹了想了想,然后挠挠头说:“这个,我知道的真不多。那个房间里,应该就是用来放纹身样本的,这一点我奶奶没理由骗我们。如果真的是有古怪的话,应该是那些纹身的问题吧。你们不了解这一行,这一行里,确实是有很多非常奇怪的事儿。我奶奶也说了,有些纹身不能随便纹,甚至连看都不能随便看。可能是这个原因,那个房间,我跟我姐是从没进去过的。” “我奶奶的那只眼,是我爸死的那一天瞎的。据说当时我奶奶正在纹身,那个针就莫名其妙扎过去了,差点要了我奶奶的命。我奶奶说,这就是天谴,镇不住那纹身,都会遭天谴。” 说完,杨迅叹了口气,说:“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我皱了皱眉头,杨迅说的,未免太玄乎了,可信度不怎么高。 我问了裴宇一声,说:“裴哥,你怎么看?” 裴宇抓了把头发,说:“还是等阿武醒了再说吧。” 我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十几分钟后,武奕醒了。即使醒了,武奕已经很虚弱,睁开眼睛,眨了眨,说:“裴哥,寻哥,我这是在哪……” 我连忙说:“还在杨迅家里呢。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 武奕点点头,示意自己好多了。 我摸了摸武奕的头,滚烫,竟然发了高烧。杨馨拿来了凉毛巾,暂时给武奕敷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武奕情况好了点,勉强可以下床走路了。 我们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在那个房间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武奕皱了皱眉头,说:“具体的我也忘了,感觉那些记忆像是被挖去一样,一想就脑仁疼。嗯……好像是一些奇怪的野兽,特别可怕,我打开门的瞬间,就被人一锤砸在脑门一样,当场就不行了。” 武奕又想了想,突然说道:“对了,我好想记得一点,好像是挂在墙上的画,它们都活过来了!然后往我这里扑!” “野兽?什么野兽?”我问道。 武奕摇摇头,说:“不认识啊……” 我叹了口气,看来武奕发着烧,脑子还是不清醒,说的话里没准有着胡话。 裴宇一声不吭,摸了摸武奕的额头,说:“烧的有点厉害,先把阿武送到医院吧。阿寻,有没有带钱。” 我点点头,说:“带了,咱们现在去吧。” 因为杨馨的奶奶发话,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所以杨馨跟杨迅也没敢留我们,只能把我们送了出去。我跟裴宇一人扶住武奕的一边,武奕脚有点软,但是勉强可以走路,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把他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医院。 医药费是我垫的,三个穷叼丝,我算是最高富帅的了,所以这钱当然是我来掏。医生说武奕情况不怎么好,今晚还是留这里挂几瓶水吧。我们本来是要留下照看一下武奕的,因为这大晚上的,武奕家就两个女的,谁来都不合适。 不过,武奕却拒绝了,说:“裴哥,寻哥,天儿也不早了,你们就回去吧。明天不是还得干大事儿吗?我的人都认你们两个哥哥,明天直接使唤就行。我一个大老爷们了,没这么矫情,发个烧还得有人看着。这里还有护士,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好。早点回去歇着吧。” 见武奕那么坚持,我跟裴宇就点点头,先回去了。 路上,冷风呼呼吹着,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儿实在是太过扯蛋。 “裴哥?”我叫了裴宇一声,“你说武奕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一个小小的纹身,不至于能让武奕这样吧。” 裴宇一脸正色,说:“这个真说不好。武奕鼻子流血,眩晕,浑身瘫软,事后还有高烧,这些症状,还真是被吓出来的。不管那个房间里面是什么,武奕肯定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那就不可能是纹身了!阿武也是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纹身给吓成这样?还有什么会动的野兽,这也太玄乎了。” 裴宇说:“未必啊。其实整件事儿看起来挺邪门,不过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没什么不可能的。人是动物,肯定会对一些图案感觉到恐惧,比如密集恐惧症的人见到莲蓬,深海恐惧症的人见到深海的照片等等。如果把这些让人恐惧的图案用一种艺术手法加工出来,做成纹身,可能真的能把人吓成阿武这样!” 我听了之后,觉得裴宇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一些图案,就是能激发人类本能的恐惧,这也不足为奇。 “那照你这么说,那个房间里的东西,真是纹身?” 裴宇笑了笑,说:“我可没这么说。那里面是什么,得进去之后才能知道。” 想了想武奕当时口鼻流血的样子,我一阵后怕。要是我当时真的打开了门,可能真的像杨馨所说的,所有人都得栽吧。 裴宇见我陷入了沉思,拍拍我的肩膀笑了:“别多想了,这种谁也说不好的事儿,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对了。要是风水一点用都没有,为什么现在创一个社团,找一个会根还有那么多讲究?纹身同样如此,这个东西,咱们别随便弄了,搞不好,还真因为它倒了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