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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三隐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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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会儿~新章会出来的~

楼骁只在门口停留片刻,很快便向里走去。张俊留在外面,识趣的将门关上。

阮岩在听到门口动静时便停止了挣扎,视线怔怔的落在来人身上。记忆中,他杀过这个人太多次,多到已经记不清究竟哪次才是真实。

趴在他上方的沈韶没想到楼骁会突然出现,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阮岩察觉不妙,立刻回神,趁机挣开双手,一拳挥出去,从下往上直击下巴。沈韶一个不妨,竟被打的往后一仰,刚要喷出的酒“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这一连串动作实在干净利落,桌上人顿时都惊呆了。

沈韶咽完酒后一砸么,顿时脸色一黑,恨不得立刻掐着嗓眼吐出来,心中大骂:哪个不长眼的往酒里加料的?

阮岩却是松了口气,若是刚才沈韶真敢把酒喷出来,他现在恐怕是将人活剥了的心都有。

刚坐定的楼骁也愣了,自己养了两年多的乖顺小猫竟然会伸爪子挠人?

但不得不说,挠的好!楼骁心底一阵舒爽,挖墙脚竟然挖到他头上来了,偏偏看在沈家的面子上,还不能把人怎么样。楼家在江市虽可说的上是一手遮天,但到了沈家面前毕竟还不够看。

楼骁从一个高中没毕业的穷小子,摸爬打滚到如今的地位,向来认得清形势。楼家这两年崛起的太快,风头太盛惹了不少红眼病。这种节骨眼上,他并不想树敌,但偏偏沈韶招惹的是阮岩,这让他很不高兴了。

他斜靠在座位上,微微侧着头,指尖漫不经心的点击着桌面,目光从阮岩身上扫过时略微一顿,随后落在沈韶身上,用一种平素谈合同的口吻冷静道:“二少到铂锐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倒叫我失礼了。”

说完又看向阮岩:“你也算铂锐的半个主人,怎么还跟客人争执起来了?还不敬二少几杯道个歉?二少可是帝都风云人物,平时难见的很。”

阮岩一看知道他在故作姿态,自己跟铂锐可没半毛钱关系,楼骁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因为出身低微,楼骁刚混进上流圈子时没少被笑话。为了融入圈子,据说他当初也曾狠下功夫,学了不少装模作样的礼仪。

如今,当年那些笑话他的人不是早已作古,是得在他面前赔笑。而他,一举一动不管是优雅还是粗鲁,只有捧场的没有笑话的。只是他后来每次想要坑人时,总少不了装模作样一番。

沈韶却像没听见楼骁在说什么似的,一手卡着嗓眼憋得脸红脖子粗,张导见状忙凑上来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酒有什么问题吧?”

楼骁见他样子有些不对,不由蹙起眉头,稍微教训一下无妨,但若沈韶真在铂锐出事,倒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楼骁有些遗憾,转头对阮岩说:“叫救护车。”

阮岩没动,沈韶却是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

大意中招也罢了,偏偏清心丹什么的一样没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欲吐不能。沈韶苦着脸,此时也顾不了其他,直接道:“我去趟洗手间,楼总你们随意哈,失陪失陪。”

说完“嗖”的一声冲了出去,桌上几位女性抚了抚被风带起的头发,随后面面相觑。

“叫人过去看看。”楼骁叮嘱张导一句,随后看见桌上的酒,想起刚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又是一阵不舒服。

他不由看了一眼阮岩,眼神顿时有些发暗。对方此刻穿的单薄,酒液浸透衣服黏贴在身上,看的他竟有些口干舌燥。

啧,半个月没见,这小东西越来越勾人了,难怪沈韶最近老绕着他转。楼骁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将人锁在床上谁都不让见,火气也蹭蹭往上涌。

阮岩正回想着记忆中与楼骁的那些破事,旁边一个人影忽然“噌”的一声站起来。阮岩抬头看去,见对方脸色难看的说:“你跟我出来。”

楼骁说这话时声音竟有些沙哑,又见阮岩坐着不动,不由轻咳一声掩饰道:“没听见吗?”

阮岩倒不是没听见,他只是……在要站起的瞬间忽然察觉到他有腿,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猛然一跳。对,若真是重回七十多年前,他确实是双腿仍在。

但这种熟悉又陌生感觉,竟让他瞬间有些无所适从。记忆中,他已失去双腿七十多年,即便后来装上假肢,也极少行走,如今……他竟失措不知该如何抬腿。

楼骁走了两步,见身后依然没有动静,不由有些生气的回头。

阮岩此时坐在原处双唇紧抿,眼眶有些泛红,紧攥的双拳微微颤抖。他无比真切的感受到了双腿的存在,也十分肯定自己确实是回到了七十多年前。楼骁仍在,那是不是意味着阮筝也还活着?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在幽魔宗看了五十七年的地牢铁窗,又看了二十年的四季轮回,早已活得不耐烦的他到现在才想起,其实他并非无欲无求。

他也曾罗各宗各派功法秘籍,研究各种阴邪古怪的往生、招魂法阵,为此搅入桩桩血案,被联盟各界讨伐。只是希望终究只是泡影,清醒后的他将一切深埋心底,整日在偌大的幽魔殿内枯坐等死,渐渐竟也记不清了。

而现在,曾经求而不得的一切竟轻松得出现了?事实上,从怀疑重生后,他内心便隐隐不愿去,也害怕去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曾经无比确定能分得清幻境与真实,现在竟又有些犹豫。

楼骁见他这幅模样,以为是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怒气不由消了一半,径直走过去握住手臂将人提起来,皱着眉说:“先去换件衣服?”

说完拽着人往外走,阮岩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对方身上,踉跄几步才腿脚僵硬的向前迈,整个人几乎是靠着楼骁支撑的,身体不知为何也渐渐有些发热。

楼骁察觉不对,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你的腿怎么了?”

“麻了。”阮岩随口编道,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小筝她……”

楼骁闻言皱了皱眉,有些不耐:“不是说了两个月后手术吗?”

说完见他走路还是不太稳当,不由“啧”了一声,说了一句:“麻烦。”干脆弯腰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

跟在后面的张俊顿时瞪大了眼,好在两人都出了包间。扫了眼见四周没什么可疑的人,张俊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又替自家老板担忧:阮先生再轻那也是个成年男子,老板你的腰真没事吗?

楼骁刚将人抱起时没什么感觉,但走了一段路后有点……不过碍于面子,还是咬咬牙坚持了。

阮岩也一惊,反应过来后立刻挣扎道:“放手。”

楼骁正憋着气呢,听后两个字:“闭嘴!”

还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脸上倒是一派神态自若。

阮岩挣了一阵,除了耗费力气毫无用处,干脆放弃道:“我要去看看小筝。”

楼骁没理他,一口气将人抱进电梯后放下,无语道:“你喝高了吧,她现在在a国。”

阮岩有些晕眩,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七十多年了,很多事他记得并不是特别清楚,经楼骁一说他才又记起,阮筝这时确实在a国调养身体,等着做手术。但后来……

阮岩头部一阵剧痛,后来他却记不清了,只知道阮筝死了,怎么死的、何时死的他都记不清了,但他因此杀了楼骁……头越来越痛,不能再想了。

阮岩觉得自己可能真喝多了,竟觉得越来越热起来,忍不住将身体贴着冰凉的电梯。

楼骁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忙拍拍他的脸问:“脸怎么这么红?”

阮岩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声也越来越重,眼前人的脸渐渐与幻境、梦靥中出现的场景重合,他将匕首刺进了这个人的心脏,只是……他该愤怒、仇恨才是,为什么要对杀了他的自己露出这种复杂的表情?

眷恋?安抚?担忧?……

他不是在心底藏着陆濯清吗?阮岩看不懂,也来不及看懂。

“赵经理!”阮岩提高声音又喊了一遍,想不通这人怎么忽然这么热情,难不成是看上沈韶了?

这回连沈韶都朝阮岩看过去了,赵涵逸不好再装作没听见,忙转身回应:“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阮岩用眼神示意道:“我跟沈韶有些话要说。”

“噢,您请说。”赵涵逸忙退后一步,让出位置。

阮岩微一挑眉,说:“我想单独与沈韶谈谈。”

“这……”赵涵逸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又侧头瞄了眼沈韶,暗想:沈二少已经这样了,算真想做点什么恐怕也有心无力吧?算楼总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怪他。想完顿时放心不少,点点头道:“好的,那我先出去。”

等他出去后,阮岩也走到门边,抬手一推,“砰”的一声将门关严实。

外面正贴着门缝的赵涵逸顿时被震的一愣,站直后有些郁闷的揉了揉耳朵,心想下回再有这种事,他坚决不亲自来。算有八卦也不来,大不了偷偷听员工们的墙角。

正好这时楼骁来电,赵涵逸看了眼紧关着的门,有些心虚的在屏幕上划了一下。

接通后,他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听楼骁直接问:“阮岩还在铂锐?”

“是的。”赵涵逸想了想,斟酌着补充道:“说是有些话要跟沈先生谈。”

“恩,我马上过去。”楼骁说完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赵涵逸顿时松了口气,随后脸上又露出谜之微笑,完全忘了刚才的想法,暗戳戳的想:刚才还为错过包间那一幕感到可惜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又有戏可看了。

想到周医生之前的那几针,赵涵逸连连摇头,眼中对沈韶写满了同情。

房间内,沈韶见只剩他们两人,小声嘀咕道:“这个赵经理还真有点奇怪,莫非铂锐的服务一直都是这样?”

阮岩关完门回来,听到后随口说道:“对你是比较热情,说不定看上你了。”

“千万别。”沈韶有气无力的回道:“我还得给我们老沈家传宗接代呢。”

阮岩又想起他还没筑基的事,便问:“我记得陆濯清应该是筑基中期,你好像比他还大?”

“别跟我提姓陆的。”沈韶语气有些不屑,随后又解释道:“再说这种事要靠天分和机缘,又不是比年龄。当然,努力和资源也很重要。”

看来沈韶并不喜欢陆濯清,阮岩心中暗想。

沈韶说完又想起什么,转而问:“对了,你到底对修真的事了解多少啊?你也是修者?”

阮岩随后回道:“目前还不算,不过有关修真的事,你知道的我基本上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了解不少。”

“这么厉害?”沈韶不信。

“所以刚才陆濯清还说了什么?也许我们可以互换信息,我也透露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阮岩开口将话引到正题,他之前已怀疑沈韶有所隐瞒,但既然对方刚才都没有说,再问恐怕很难有收获,便想先以利引诱试试。

“没了啊,之前不都跟你说了么。”沈韶根本不为所动,反而转移话题道:“不过听你刚才所言,你是刚踏入门的散修?既然你对修真之事有些了解,那应该知道到这世上有很多隐世的世家和门派吧?”

说着他干脆支起上半身,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作为过来人,我有必要劝你几句,散修是很辛苦的,且无人从旁引导指点很容易走火入魔,难有成。所以最好还是寻个门派世家依靠,既有资源又有人指点,修炼起来必然事半功倍。况且……”

说到这他又上下打量阮岩一番,颇有些高深莫测:“况且我看你资质也并非多好,至于那什么天生灵骨,对修炼其实并无多大益处,反而会让你被其他修士抓去炼器,啧啧,恐怕修途坎坷啊……”

没想到上辈子只用了不到七十年便修至元婴期的阮魔头,也有被练气期修士叹息资质不好的时候,尤其那七十年中他还有五十七年被囚禁地牢。

“这些我当然明白。”阮岩摇摇头,故意顺着他的话无奈的说:“但我跟那些世家门派并不熟悉,更找不到他们在哪儿,所以目前也只能自行摸索。”

沈韶闻言眼中笑意一闪,故做一番权衡取舍的表情后,继续道:“倒也不是真没有办法,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沈家一千多年前是修真世家,积累下来的资源恐怕不是你能想象的。我师祖如今正冲击元婴,元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如今的蓝星,元婴期修士不超过五个,化神期压根儿没有……”

阮岩闻言在心中摇了摇头,如今蓝星确实没有化神期修士,但陆濯清的师父陆云歌却是在六十年后突破元婴,踏入化神之境。只可惜,他最后为救自己死在了计诛手上。

此外,蓝星如今还有一位散仙,前世此人便是蓝星最强的存在,可惜,后来也败在计诛手上。

想到计诛,阮岩不由叹息。说起来,他上辈子顶多被人骂作魔头,计诛却堪称一代魔枭。正是他利用太古乾元阵将整个魔域从异界移至蓝星,使得蓝星饱受妖魔摧残,普通人流离失所。若不是计诛初至蓝星时,因耗尽功力沉睡七十余年,恐怕早已将整个蓝星变为魔域。

太古乾元本是异界修士为求生存,不得已而开启的通往蓝星的法阵。传言牺牲了上百名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却没想到会被计诛利用。以至于那些异界妖魔比修士们更早来到蓝星,造成空前劫难。

后来以御玄戈为首的异界修士虽极力挽救,却依然阻止不了妖魔乱世。待到计诛觉醒,人类与修士的最后一处净土苍云山也被魔气污染,沦陷只成时间问题。说起来,阮岩前世也算是间接死在此魔手上。

想到此处,他微微皱眉。按前世时间推算,太古乾元阵如今已经启动,最多不要两个月,那些妖魔便会来到蓝星。但据楼骁所说,阮筝的手术安排在两个月后,却是来不及了,还需另寻他法。

至于太古乾元阵,此阵乃上百名化神期以上的修士耗尽毕生功力所护,又有计诛加持,恐怕倾尽蓝星所有修士之力也未必能破。此外,他前世钻研阵法时也曾去古阵遗址研究过,发现太古乾元阵一旦启动便不可逆转,即便破阵也阻止不了已经进入阵中的人被传送而来。

想阻止那些妖魔几无可能,他现在又没有上辈子的实力,得尽快想好万全之策应对才是。

沈韶见他皱眉,却以为他是在为修途担忧,眼中笑意愈深,清咳一声继续道:“不过说起来咱俩也算有缘,如果你有意的话,我替你向师祖求个情。收你为徒估计不可能,但起码能让你进沈家修炼,到时资源管够又有师祖庇护,你也不用怕有谁来打你的主意。怎么样?你要是同意了,咱们明天买机票回帝都去。”

原来是想骗他去见所谓的师祖,阮岩听到这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前世因体质原因被折磨、囚禁,让他不得警惕起来。或许沈韶相信了陆濯清那句“天生灵骨”,也想利用自己?但他之前为何又将这四个字告诉自己?

“那你先告诉我陆濯清到底还说了什么,我再考虑。”阮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不动声色的又将话题引回开始。

沈韶摔回床上,望着天花板翻白眼:“怎么弄得好像我求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阮岩心中嗤笑,但见沈韶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又有些怀疑。前世那些觊觎他的修者,无论修为多么高深、掩饰的多么好,他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贪婪之色。但是沈韶,他眼中并无贪婪。

难道是他想错了?阮岩微微蹙眉,决定再抛出一个诱饵:“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能加快修炼速度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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