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上一共有三节语文课,上课的内容,是战国时期思想家、文学家庄周所写的散文《逍遥游》。
“刚才我把庄周的一生给大家介绍了。”罗天明抬起头,看向全班人。“现在有哪位同学,愿意起来读一下这篇文章。”
“老师,我愿意。”范双全迅速站了起来。
“好,那就由范双全同学来读。”罗天明点头笑道:“而其他同学,则就带着问题,这篇文章所要表明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他要表达什么?认真去听这篇文章。”
范双全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范双全的吐字清晰,声音动听悦耳,大概五分钟左右,她就将这篇《逍遥游》给朗诵完了。
“很不错,范双全同学读得很好,一个字也没读错。”罗天明夸赞道,“现在课文已经读完了。我将会在班里抽取几个人同学,来回答刚才我留下的问题。”
罗天明目光在班里巡视一圈,最后停在了纪凌的身上,他要看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的。“纪凌同学你来说说看,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么?作者所要表达的什么?”
纪凌站起来,道:“它的中心思想是说:人应当不受任何束缚,自由自在地活动。这实际上反应庄子要求超越时间和空间,摆脱客观现实的影响和制约,忘掉一切,在主观幻想中实现“逍遥”的人生观。”
“你理解得很好。”罗天明点头。“那你再说说看,这篇文章里,你最喜欢的是那一句或那一段话?”
纪凌想了下,脱口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罗天明转了下眼珠子,继续说道:“翻译这句话,然后再说说你对这句话的见解。”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说,朝生暮死的菌类不知道一个月有开头一天和最后一天,蟪蛄不知道一年有春季和秋季,这是寿命短的。我的看法:难道菌类和蟪蛄不想知道这些吗?我想它们是想知道的,只不过它的人生早就注定了,永远都无法做出改变,所以它们是可悲的。人相比他们是幸运的,人虽然不可以改变自己的出生,但却可以改变自己人生,所以人是幸运的。”
“好,纪凌同学,你说得很好。”罗天明赞道,看来纪凌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不行,他还是有些实力。
叮铃铃~
下课铃声响起来。
“好,同学们,今天的语文课,就讲到这里。”罗天明合上语文课本,道:“下课。”
“张蕊,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其余同学,赶紧到操场集合跑步”罗天明指着白小涵和叶析析,道:白小涵你们两个,别想着去哪里躲着偷懒,我等会要过去查人数的,要是你们不在,你们将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高一的时候,罗天明曾经担任过叶析析和白小涵的班主任,两人经常不出早操,被学校批评点名,这让罗天明很是头疼,现在他又成了两人的班主任,他得监督着两人。
“我知道了,罗老师。”两人垂头丧气的回道。
学校规定,早上第三节课下,学生都要到操场上出操,一三五跑步,二四做广播操,白小涵和叶析析两人最不喜欢去。
“析析”
罗天明离开教室后,三个学生来到六班的教室门口喊叫。
看见来人,叶析析心中暗骂:“讨厌的人来了。”
“析析,好久不见。”其中李国栋嘻嘻哈哈的来到叶析析身前。
现在李国栋的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挂在脖子上,脸上也贴着几个创可贴。
“哈哈,李国栋你的样子可真逗。”一旁的白小涵抱着肚子笑。“你是不是被那家的疯狗给咬了。”
“哼,你个死肥婆,你懂个屁,哥这是昨天骑机车跌的。”李国栋有些心虚,难道自己被狗咬的痕迹,有那么明显吗?要是再让老子遇见,昨天那小子,老子定要打到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狗日的,敢坑老子。要不是老子机灵,恐怕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切,谁信,你骗鬼去吧!”白小涵白了眼李国栋,然后牵起叶析析的手,道:“析析,我们走,别理他。”
“析析,我跟你一起走吧!”李国栋贴到叶析析身旁。
叶析析俏眉一挑,迈了迈步子,迅速拉开与李国栋的距离,脸色冰冷的开口说道:“李国栋,你离我远点。”
说完叶析析拉着白小涵的手,快步离开教室。以前李国栋和叶析析是一个班级的,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纠缠叶析析,说是要让叶析析做他的女朋友。不管叶析析怎么去拒绝李国栋,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缠上了就甩不掉,叶析析本以为重新分班了,李国栋就不会来骚扰自己,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的烦人。
“析析,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不然我追不上你了。”李国栋一瘸一摆地追上去,他的腿被狗咬了好几口,现在一走路就疼着。
李国栋刚要追上去,就发现自己的路被人给挡住了。
作为一名保镖,现在纪凌该是出手的时候。
这么快就遇见李国栋,他也很惊讶,当初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李国栋呢,不然纪凌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玛的,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连老子的路你也敢挡!”李国栋破口大骂。看着纪凌的身影,李国栋疑惑道“咦,你小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纪凌现在是背对着他,所以他没看到纪凌的脸,不然李国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纪凌转过身来,笑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