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兄,瑶依姑娘说了跟你差不多的话耶!我、我真的可以带走她吗?”他激动得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双眼,原以为一切感情都如江水般付诸东流,结果后面来个大回环,从悲剧结尾直奔大团圆去了。
冷如意连忙问他,瑶依信里说了些什么。
“瑶依已经想好了主意,但有些事情必须我去做。”
荻儿撇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道:“其实我是不太赞同小姐私奔的,但是总比嫁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要好。”
冷如意暗暗在心里偷笑了一声,这误会她绝对不要解开,爱情是自私的,她才不要别人来跟自己争孩子他爹。
“欧阳老弟,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她主动请缨。
“还真的有些忙需要麻烦冷靖兄。”
“你尽管说吧。”
于是,欧阳志远就附在她耳旁,将瑶依的计谋告诉了她。
“这可真是很大胆的计划呢!”她听完都吓了一大跳,“真的没关系吗?”
“现在只能冒险了。”欧阳志远握拳回道。
基于目前朝中状况,王老丞相一脉的势力相中了李谌,希望能推举他成为新的太子。但两股势力相合并不是小事,对于两方来说都需要有个保证,而联姻是最简单又牢靠的同盟形式。
恰好李谌又是早年丧妻,连个半个子女都没有,而王老丞相这边有个小女儿,这正是联姻的最佳选择。
一听说要将自己嫁给李谌,瑶依强烈反对。别看她表面斯文柔弱,性子可是很刚烈的。她的姨丈安郡王害怕她会出事,自己不好交代,于是就派了许多的家丁和丫鬟来看住她,更加不让她随便出门。
倔强的瑶依并不因此而屈服,反而更是下定了逃离的决心。之前经过跟欧阳志远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觉得他虽然是呆了点,但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而且有颜值有才华,早就选定了他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只等有机会就暗示欧阳志远,让他向家里提亲。
只是安郡王的看守太严密了,采用密集型人海战术,饶是聪颖过人的她也是没招。想了好些日子,她才勉强想出这个办法,虽然是比较冒险,但总比坐以待毙的要好。
她寻了个空隙,让贴身丫鬟乔装来找欧阳志远商量。
荻儿叉起腰问:“怎样,要不要听我们小姐话冒险干一场?你要不干,大把痴情于我家小姐的人肯干的。”
“干!当然干!”欧阳志远怎么敢说半个不字?
他们当即就约定好了。
五天后,那是一个黄道吉日。在那前一天,王瑶依突然生病了!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嘴里还不断地喃喃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她的姨丈安郡王赶忙请了好几个大夫来替她把脉。
大夫看过之后都说她身体好好的,没什么毛病。安郡王发了很大的火,“她都那么难受了,还说没病,你们这些庸医!”将那些大夫都赶了出王府大门。
有下人就建议找道士来驱邪。
安郡王本来是不太想的,因为要是传出去的话,会让人到处说瑶依中邪,那么她的声誉就会受损,到时候带着中邪污点嫁到通王府就不好了。
下人就说,咱们不声张,暗地里找吧。
已经没法子的安郡王只好采纳下人的建议。
他这边派人去找,那边门前就来了个算命的,下人欢天喜地将这个人请了进府。
这个算命先生进府后,拿着罗盘煞有介事地四处逛了一圈,然后又跟安郡王胡扯了一番,最后告诉他,府里有一缕古老的怨魂一直沉睡着,最近怕是被府中的大喜给刺激到了,居然现在苏醒了!
这缕怨魂是孤寂而亡的,对于府中的红事嫉妒得很,因此就出来兴风作浪,想要折磨大喜之人好泄一口怨气。
安郡王一听,这还了得?连忙要那算命先生做法驱赶怨魂。
算命先生猛摇头,这怨魂赶不得,越赶它越凶,得安抚。
安郡王忙问,要怎么安抚它。
算命先生说,那可得让它怨气全消升天了才行。
要怎么做?安郡王急急追问。
算命先生就说,东郊那边又座绿崛山,山上那座庙的菩萨对于消解这种怨魂的怨念特别的灵,王爷可以让府中女眷都到那庙去拜拜,应该就能消除怨魂的怨念了。要记住,全部年轻的女子哦,可不能漏掉一两个。刚好,明天就是黄道吉日,正好上山拜佛求菩萨。拜完回来,你家以后就安宁了。
安郡王听了好高兴,连忙重金酬谢了那个胡扯的算命先生,忙着张罗让府里头所有年轻的女子都上山拜拜去。
这一天,郡王府的家眷们浩浩荡荡地上那座绿崛山而去,连着保护女眷们的护院、侍卫,那条长长的队伍延绵一里多。
这条长长的队伍像蛇一样爬上那座在这一天前还是挺荒凉的小山,将那座山用济济人头妆点成一座热闹的山头。
小庙的主持可高兴了,隆重地接待了安郡王,又亲自主持拜祭仪式。仪式完毕,安郡王和一众家眷留在庙里用斋饭。拜过菩萨后瑶依胸口也不疼了,胃口大开,还吃了很多的斋菜。安郡王夫妇很高兴,心想终于能放下心了。
用完斋饭,那条长长的蛇再次蜿蜒着下了山。
回到府里,一辆辆小牛车将小姐们各自送回自己的院子门前。
突然,瑶依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有好几个仆妇、丫鬟惊慌失措地奔出了院子。
她们一路跑向郡王的住处,一进门就大声喊着:“糟了,瑶依小姐变成兔子了!”。
安郡王一听脸色大变,高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奶妈跪在安郡王面前颤声说道:“禀郡王,小姐在山上还是好好的,是我亲手扶她上车的,那时候还没有任何异状。怎知道刚刚回到院子里,我一掀开帘子,里头就喷出一团白雾。我定睛一看,就看到帷帘里头的小姐已经变成一只白兔了!”
“哪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安郡王嘴里说着不相信的词,心里头却是十分惊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