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智障的爹,老大也是满辛苦的说。冷如意在心里默默地给他发了个“摸~摸”的安慰表情。
“我之前不是说过,五姨娘是司马刘恂的人,父亲对刘恂唯命是从,一直都是护着她。刚才,你替我母亲出头教训了五姨娘,可以说是正式卷入我们家里的纷争。姨娘她们奈何不了我母亲,却是会找她身边的人开刀,你今后可要小心一些。”
他说得在理,冷如意忙不迭地点头。
“本来,你该是易容过才来比较好,将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好逃出这个边城。没有提醒你这一点,是我的失误。不过还好方才阳光正盛,五姨娘她们都呆在外头,屋里光线昏暗,她们不一定能看清你的样子。我这里给你一片人皮面具,明天起你就易了容才过来吧。”
冷如意又是一阵捣蒜头似的点头,“谢谢老大!”这个老板人好得没话说的。
李奕安从墙边的柜子里头找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帮她贴在脸上,又叮嘱了她一些使用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往她脸上糊弄了一番,李奕安递来铜镜,让她好好记住这个易容后的样子。“往后有空闲的话,我会教你一些易容术。”说完,李奕安将几样易容用具用麻布包起交给了她。
李奕安再次让她练习了几回开启秘道和打开屋子的门锁,直到确定她已经完全记住了,这才带着她离开书房。
走在弯弯曲曲的小径上,李奕安向她简略介绍了当今朝中势力的分布,一些她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们边走边说,走出了那个路径繁杂、陷阱重重的小花园。
李奕安又把她带到帐房,吩咐管账的副总管给她预支了半个月的薪水,让她好好安顿好家人。
冷如意感激涕零,暗暗庆幸自己遇上了贵人。
这半个月薪水来得很及时,因为这份护卫的活需要全天候守在这边,她不能带孩子,只能将娃儿托付给邻居大婶帮忙照看。
大婶跟她非亲非故的,这钱银当然是少不了,而且数目还不少,花掉了她几乎所有积蓄。
为此,她硬是将那个无所事事的老爹提了去之前工作过的酒楼,拜托老板雇佣为洗碗工。
之前得到过她帮助打跑了搞事的地痞,很感激她的老板当然没意见,加上人手确实不足,尽管那个老爹看上去就是个懒惰虫,老板还是一口答应让他在那里做事,还答应工钱只交给她,绝不交到嗜赌老爹手上。
嗜赌老爹慑于她凶狠眼神的胁迫不敢吭声,被迫成为酒楼洗碗工。赌性入骨的他当然不可能戒赌,闲余地时候不敢去赌场,却还是会跟酒楼的伙计小赌一番,不过赌注多是酒楼免费提供的饭菜里头的肉之类,倒是能缓解一下他对赌的饥渴,又不至于损失财物,冷如意也就一只眼开一只眼闭随他去了。
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过去,事实似乎证明了李奕安是多虑了。那些姨娘们确实是经常来找茬,但经过冷如意威吓过几次后,都老实了许多。脸上那条凶残的大伤疤确实效果贼好!那些姨娘们跟她一照面就露了怯,本来是来势汹汹的都变成硬撑的强硬,准备来场泼妇式骂街的,都变成了抖着嗓音数豆子。
她这边中气十足地一声吼:“喝!”那只聚了三分力的手掌才举起,那边挑衅的妖~艳姨娘和她的跟班丫鬟们就后退了三四步,待到手掌劈下,砖瓦碎裂开来,那些女人马上尖叫着逃之夭夭了。
别说谁敢给她小鞋穿,她用眼一瞪,那些王爷派的下人们个个都要抖一抖,她差不多可以在王府里称王称霸了。
李奕安虽是经常出门,但都只是出门一两天,回到府中有空总会实现诺言,把她喊去教她易容术。平常,王妃也不怎么出门,那些姨娘后面也不太来搞事,她闲着没事干就让人拿些废砖瓦什么的,天天给王妃房里的丫鬟们耍几套拳,表演表演碎石神功。
一个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她的小日子本来还过得满舒心的,就是那个嗜赌的老爹赌瘾犯了,居然偷了酒楼的银钱去赌场,还输了个精光!老爹连夜逃了个无影无踪,损失惨重的酒楼老板只好找上门向她要赔偿,她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那个爹给坑了。
她那个痛心疾首啊!之前预支了薪水用来安置儿子,这才干了一个月,她哪来的钱赔人家?她现在可是半毛钱也没有。
幸好,她还有个好老大。李奕安知道后,又让帐房给她预支了一个月的薪银,这才解了燃眉之急,但是那个爹就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这天,李奕安把她找了过去,叮嘱她道:“下月是皇上寿辰,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集合王公贵族到京郊围猎。过几天,我就要出远门上京城参加这场围猎。我离开以后,那些之前被你镇住的姨娘们怕是要开始使坏。你要谨慎小心一些,别中了她们的圈套。”
“老大放心,不就宅斗嘛。”她是没经验,但是有体验!网文中见过。
见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李奕安眼中不期然流露出一丝担忧,“如意,你可别小看那几个女人,她们的手段有时候可是满狠毒的。”
尽管李奕安苦口婆心劝她要小心,她还是觉得他是想太多了。就她们几个八婆能玩出什么花样?她可是神勇无比的大力摔碑手掌门人哦!这名头她还没甩出来,要是她说出来,保准吓傻她们!
就如李奕安所预料,他这边一离开,那边王爷和姨娘们就来玩花样。
*******
夕阳向晚,鳞次栉比的楼宇屋顶上,金红的夕照将片片如鱼鳞的青瓦照射得金光闪闪,也将冷如意腮帮上的汗珠照射得宛如珍珠般晶亮。
练了一下午的功,流了一身的汗,她觉得舒爽极了。她就是不能闲着。从眼含崇拜的小丫鬟手里接过汗巾,她擦了把汗。
突然,一群人簇拥着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从Ω型的院门走进了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