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听的有点疲劳,艾买提他们几个虽然声音不大,却唱的很嗨还投入。听不懂唱的是什么的我,渐渐的失去了听的兴趣。一曲歌结束的时候,我散了一圈烟,就回了家,身后的人们也忘记了一开始是给我在唱,仍然继续着那唱来唱去似乎都是一个旋律的歌曲。
给许爱琴和谢亚敏又分别打了电话。许爱琴那边是让她做准备,如果这边忙不过来,就派一两个人过来帮忙,有听许爱琴说了说她那边的情况,说同事们都想我了,让我有空过去视察一下,讲讲课。
“这哪是想我了,分明是想我请客了。上次团建搞的不错,你也别不舍得,大大小小的团建也办一办,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组织能力也是他们要学习掌握的一个基础能力。当然,最好是花小钱办大事的那种,别单纯的不是吃就是玩。”我给许爱琴说。
给谢亚敏是问她有没有具体的计划,哪怕只是个想法,然后让她抓紧时间办签证尽快去一次欧洲。谢亚敏还沉浸在能经常去欧洲的喜悦中,给我说正在了解公司所在地的各种情况。
“大概了解一下就可以了,想彻底的了解还真要去了才行。就像是喀什,很多人即便是来玩了几天,都不能算了解。你先了解一下,工作签能不能办,办的不了的话怎么获得多次签。否则每三个月就要重新办一次太不方便。”我其实最想知道谢亚敏对公司如何起死回生的想法,她却从了解公司所在地来入手。
情绪不高,所以洗洗就躺炕上玩手机。翻来覆去的怎么躺都觉得炕硬邦邦的,看来情绪能影响自己的感觉,这个炕这么久以来都没觉得硬,今天却感觉硌骨头。最终把被子叠起来半靠着,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看来要买个床垫了。
就这样半靠半坐的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胳膊都麻了。今天约着买买提老师去见见要上塔县的老师。
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样,塔县虽然是高原,却有不少老师原意上塔县。需要综合优选一下,因为的讲课费比喀什高,而我们的大部分老师都年龄偏大,要么是职校不行的时候出来的老师,要么是干不动活了,改行做老师的技术能手。
比如我们请的缝纫老师有两个是在原技工学校里教缝纫的,比较专业,能从最简单教到最复杂的缝纫技能。不过不管是缝纫初级班还是高级班,都一有一个月的课时,大多数人都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学的很好。
因此出现了我们有几个缝纫班基本都有旁听的,村里或乡里的裁缝放着生意不做来听课,算是进修。古老师本来要拦着不让听,说是她们可以去找乡里说,这样也许乡里会为她们申请费用让她们来参加培训。我让她们给乡里去说是一方面,听可以先听着,想也知道她们其实不会去找乡里的。
一般的裁缝里很少有贫困户的,去说了也用处不大,招工也好,培训也好,都是先照顾贫困户之后才是劳动力转移。
给买买提老师打了个电话,问他约的老师都是几点的。买买提老师支支吾吾的说都约在下午,说几个老师上午都有事。
我大概猜出来了,他可能还没有约,所以先往下午推,这样上午能约几个算几个。
“买买提老师,还是之前说的,并不是我们挑剔,年龄太大上不了高原的老师不要。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塔县的老师先不考虑,喜欢喝酒的不考虑。喜欢自说自话的不考虑。”
“撒叫自说自话?”
“就是不听我们安排和管理的不要。”
有一次一个教砌筑工的老师就喜欢自己借着学校的名义安排事,把学员们带出去帮别人干活。学员们不傻,发现这个老师拿钱,却把他们当免费的劳动力,带出去没多久就打电话给买买提老师打小报告了。
汇报给古老师后被古老师及时的给制止了。还有一次一个驻村的坏蛋跑去教室,以乡里的名义让老师带着学员们去修商铺,学员不怎么会干活,这个坏蛋有打骂学员的行为。也是我们在巡视的时候及时发现。
老师我们该辞退的辞退,该保护的保护。村里的人就没办法管了,不过古老师还是安排小胡去告状,当然不直接说村干部的不对,只说学员还处于学习阶段,不能期望学员会盖房子,更不能打骂学员。乡里这才知道了这个事,派了人去现场纠正了这个事。
培训是培训,乡里可以安排学员干一些简单的和培训相关的事,但不能把学员当免费劳动力去使用,这是我们必须要做到的。
比如有次一个乡里的干部要去内地开会,乡里想着展示一下培训成果。我们就安排地毯编织班编织了几块地毯,平时从开班到结业正好能编完一小块毯子,那次为了赶进度和质量,老师安排大家轮流来,半个月就编好了几张小地毯。类似这样的事我们是配合的。
“李校长,谁愿意去谁去嘛,为撒还要见个面呢?”电话那头,买买提老师还是说漏了嘴,看起来他还真的没约老师见面。
“买买提老师,我知道你有的时候会把课安排给和你关系好的老师,安排给你以前的同事。因为你安排的老师我们都熟悉,所以也不用见个面考察。但是塔县你是上去过的,比农村条件更差,我知道因为挣钱比下面多愿意去的人也多。但是不能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万一老师出个事情,学校会很麻烦的。”
“那也不用见面,打算问些撒我来问就可以了,他们不会说假话的。”
“第一,我要见到本人,看身份证、留电话,包括老师家里的电话,万一有事我们方便联系。第二,大多数人嘛,能看出来呢,老师人好不好能看的出来,坏的老师嘛不要。你还记得我们把那个打学生的老师给拉了黑名单,再也不要他讲课的时吗?”
我说的是有个老师被古老师看到拿着一个树枝体罚学生,打学生的手。虽然没实质伤害到学生,但那些学员都是从二十多岁到六十多岁的人,都是有脸有皮的,被老师打骂后,会对学校的声誉不好。
验收组和督查组现在最多干的一件事就是不打招呼就给已经结业的学员打电话,问一些问题。比如学的是什么?学了多长时间?老师好不好等问题。学员被打了,谁还会说老师的好话,学员认为说老师坏话是报复老师,其实这些账都算到学校的头上了。
怪不得古老师有放弃买买提老师的想法了,我觉得我要和买买提老师先聊聊了,学校有学校的管理,真的不能因为是元老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事。
于是我开着车就去了买买提老师的家里,打算叫上他去吃个早饭,然后聊一聊。到的时候没有看到CRV,家里的门也是锁着的。我又打电话给买买提老师,问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