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了,我喝醉了是不是特别可笑?太谢谢你和你爸爸了。”我说道。
“没事,说明你把我还是当朋友的,最最记不清事情的时候还记得找我。不过你们两个很听我的话,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都拉不动你们,我去了就说了声‘走’你们两个就跟我上了车。还知道把房卡掏出来给我。”玛依莎笑着说。
华雯的哥哥看着我,他也明显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对玛依莎表示感谢。
我和华雯的哥哥看起来一点醉酒的样子都没有,我们两个倒是比昨晚话多了一点,两个人都想不通,只是啤酒就能断片。最后一致认为可能是没吃多少东西就喝了两三瓶,之后再吃再喝都没啥用了。
夺命大乌苏还真的是厉害,吃完谢过了玛依莎,大家退房上了车,玛依莎要了华雯哥哥的电话和地址,说是回头给他航空快递冰冻的烤全羊,说这家店很大一部分销售收入来自网上邮寄销售。
“玛依莎,现在你那块儿有这个商品吗?可以试试。”
“有,但是现在航空不像你们大城市那么发达,所以还是有点不敢寄,只敢往北上广还有一些有直飞航班的城市送,万一飞机一晚点什么的就完蛋了。”
“没包给快递?限时的或有冷链的,风险就不在你这里了,出了问题还有赔付。”华雯哥哥问。
“想找,这边还没有,毕竟量小,不是天天都有,快递做这个不划算。”玛依莎说。
玛依莎在北京有七年的求学经历,所以她和华雯的哥哥到也很聊的来。
“我想想办法,我们有这块的业务。每天给你一个重量或体积的货仓,你要保证有货物,先到北京吧,试一试,烤全羊和新鲜羊肉。你联系店里,每天冷冻好包装好送机场,我那边安排人接货,直接送库房。”
“佟大哥也想做烤全羊批发?”玛依莎明白这货能走,但没明白具体啥意思。
“我不做,这东西好吃也不能天天吃。我是说我有运输的渠道,就算是晚点或误机我们有人去协调,确保货物不会解冻,或者换其它飞机转场送到北京。到北京给你入库? 你那边再找人提货? 至于卖给谁靠你自己。”
“佟大哥,回头我要找你谈生意的,这么好的事早怎么不说。除了肉别的货物能这么走吗?”
“都可以啊? 只要飞机能运输的都行? 就是费用会比较贵一点,你像干果什么的如果这么运就不划算了? 运费太贵? 但烤全羊、玉石这样高价值的比较划算。”
所以一个人站在车下,一个坐在车上? 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这才上了路。直接往沙漠公路过去,严格的说是国道508,沿着和田河走的? 如果不是这条路? 陈琰当初骑摩托车进沙漠可能真的会有危险。
我当然不说这并不是传说中的沙漠公路,不过跑起来华雯的哥哥也发现了问题。和他上次跑的不一样。
“这个是和田到阿拉尔的沙漠公路,我们上次跑的是民丰到轮台的沙漠公路? 那个最长做有名。这个四百五十公里,收费三十五块钱。也很有挑战性。”我说道。
古老师和尚青云坐后排,开始是在拍照和聊天? 一个多小时后就都打起瞌睡来。停了好几次车? 一停车她们两个就醒来? 下车拍照和活动。
第二次停车的时候,古老师提了要求,她要求我要讲讲我的在南疆沙漠里跑车的故事,要么就写诗,反正就是要和她们说话,免的好不容易跑一次沙漠公路却一直在睡觉。
‘如果我有翅膀
我也不会飞越这片沙漠
这里没有一棵树供我停留
如果我是随风飘扬的一颗种子
我不会随风到访
这里没有发芽的希望
尘世的繁华早已被掩埋
风里也只有沙的嚣张
如果我是个诗人
我会远离这里
这里没有春光和秋雨
没有可以形容的爱情
可是,我一直穿行在这里
孤寂或洒脱
喜欢没有尽头的笔直
欣赏火红的东方
面对西落的月光
思念是我找寻的远方
温暖是夜的期盼
我想总有一个人
在道路的尽头为我鼓掌
总有一扇窗点亮温暖的灯光’
现做了一首诗,然后给大家讲了陈琰的故事,我不记得有没有给华雯的哥哥说过这个故事,反正华雯的哥哥很不高兴,他说我不应该把华雯带入危险的禁地。当然,因为有古老师和尚青云,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
尚青云给我看了看她的手机屏幕,上面写着几个字“谨言慎行”。我是不是有点冒头了?不但朗诵的诗还讲了个危险的单车进沙漠的故事。后面我就又沉默了,不断检讨自己。
所以一路走的有点煎熬。看起来只有四百五十公里的路,跑了五个半小时才走出了那个象征着起点也象征着终点的门。
指着路,领大家先去阿拉尔匆匆的看了一眼,阿拉尔真的小,吃了饭,塔河边上看了看,又往喀什开去。
考虑到六百多公里的路,就先走了国道217,从阿瓦提靠沙漠这边直接绕过阿克苏,在启浪上了高速,本来华雯的哥哥不想跑高速的,他觉得国道有意思,感觉更像是汽车拉力赛。
但我算了一下,一直走国道大概要十个小时以上才能到,我这样国道换高速的话八个小时能到。现在天黑的晚,这样差不多天黑没多久的十二点左右能到喀什。全走国道要两点三点能到喀什,夜路要走三四个小时。
“哥,你不熟悉这边的路况,一两个小时的夜路都是高速,问题不大,高速上晚上基本没车。走国道的话,天黑以后我来开,我夜车开的多一些。”我这么一说,华雯的哥哥决定按我说的启浪上高速。
这一段六百多公里的路更加难熬,好在古老师和尚青云不断的问这问那得,没有让气氛更尴尬。
“小李,真羡慕你们年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都没有了你们的心境。所以,我支持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古老师大概是看我情绪不高,特意在问完一个问题后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