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夜的视线对面,站着一位身穿黑色战斗服的女子,她面容精致,身材丰满,眉宇间的冷厉之色让她隐隐间透露出一丝禁欲系的味道。
在安夜回过头后打了个招呼后,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她没有应声,只是面色漠然的打量着安夜。
与此同时——
砰。
一声轻响,张奇豹捂着脖子半跪在了地上。
安夜那一击,他本应该是可以躲开的,但他实在是被安夜吓傻了,反应慢了那么一秒,脖颈上的动脉就被安夜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透过他的指缝滴落在地面上。
“啊......”
随着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张奇豹体内的力量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抽离,他似乎听到安夜说了师傅两个字,脑海一震,赶紧抬起头。
果不其然,是那个女人,她来了!
“小海!救我!”
张奇豹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像是看到了救兵,口里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哀嚎,身体挣扎着朝黑衣女子靠过去。
安夜跟夏梦海还在互相对视,两人都没有理会张奇豹的存在。
“夏梦海......”
看到对面这个美艳女子的锁骨处,那一道狰狞的伤疤犹如蜈蚣般向下延伸,安夜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闪过一丝怪异之色。
吸收了前身的些许灵魂后,他已经得到了一部分记忆。
譬如说眼前这个身穿黑色战斗服的美艳女子,她就是前身的师傅,夏梦海。
关于她的记忆,有不少,安夜一下子理不过来。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记忆片段竟然是......洞房?!
“我靠!前身也太猛了吧...这不是他师傅吗...”
脑海中闪过那些香艳的画面,安夜的呼吸声不自觉的变得急促了一些,一股莫名的炙热在体内扩散开来。
“原来,我不是男孩了......”
安夜悄然咽下一口唾沫,心头陡然生出一种怪异感,紧接着,就被一股寒意所覆盖。
香艳的记忆片段过后,他看到了...前身在夏梦海身上留下的那道疤。
“救...救我!小海...”
张奇豹趁着安夜没有管他,双腿发软的爬到了夏梦海身边,之前还满是狰狞之色的脸上现在尽是哀求之色,之前有多可恨,现在就有多可怜。
他的右手紧紧捂住脖颈上的伤口,拼命的想要减少血液的外流,左手颤抖着伸向夏梦海的裤脚,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老狗。
嘶!
一声轻响。
张奇豹的左手即将触碰到夏梦海裤脚的一刹那,一股淡蓝色的冰霜瞬间覆盖住了他的身体,彻骨的寒意侵入他的体内,差点将其意识冻结。
“你......”
被单色冰霜覆盖住的张奇豹,身体为之一僵,他看着夏梦海漠然的表情,瞳孔猛地一缩,双眸中泛起一丝丝慑人的血丝,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你这个婊子!!!”
他们兄弟俩虽然对夏梦海的身体一直有所觊觎,平日里得罪她的次数不算少,但这次行动,怎么说也算是同伴,他真的是万万想到,夏梦海不救他就算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听到婊子两个字,夏梦海漠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微微变化,眉宇间的冷厉似要凝结成冰,右脚轻轻抬起,白气源气从脚跟暴涌而出,化为寒霜犹如雪暴般将张奇豹的身体彻底冻结,随即对着他的脖颈一脚狠狠踩下。
咔嚓......
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张奇豹本就受伤的脖颈,犹如玻璃般轰然碎裂,化为冰渣,掉在了地上。
张奇豹,卒!
与此同时——
“干得漂亮!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终于死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死在小海脚下......”
“啧啧,我早就说过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小海,这个女人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隐藏在暗处的梵纲跟庞清,看到张奇豹的脖颈被夏梦海一脚踢成冰渣,下意识的低喝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这师徒会面...重头戏要来了...”
......
“你还是这么狠呢...师傅!”
看到张奇豹被夏梦海一脚踢成冰渣,安夜眉头微挑,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嘴角却是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预感到,自己即将迎来巨大危机。
这个女人跟他可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夏梦海看着张奇豹碎成冰渣的尸体,如冰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缓缓收回了右脚,视线落到安夜身上,她的嘴角也掀起了一抹淡淡笑意,只是冰的吓人。
“我要是不狠,能教得出你这样的徒弟吗?!”
话音刚落,她往前轻踏一步,以她的脚底为圆心,地面上顿时蔓延出一层薄薄的寒霜。
“你还把我当徒弟啊,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
寒霜还未蔓延到他的脚下,安夜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了天灵盖,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感受着体内的气血。
他不知道夏梦海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血化的一幕,如果,被她看到了,那就麻烦了。
通过脑海中那些记忆片段,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师傅有多棘手,她的战斗智商远非张奇豹这种没脑子的野兽可比。
更麻烦的是,他对于自己刚刚觉醒的血族秘术——血化,还不够了解,现阶段只能做到将身体的任一部分化成血液,然后重组。
这一招看似诡异无敌,能够免疫物理攻击,实际上对于体内血气的消耗甚大。
他估算了一下,以体内现在的血气,最多只能再使用两次血化了。
“不认你?这怎么可能呢!!!!”夏梦海冷冷一笑,指了指那道从锁骨处一直向下的蔓延的狰狞伤疤,“你不是想让我记住你所做的一切吗?每一次,这道伤疤在隐隐作痛时,我都会想到你!”
“你留给我的痛苦,我现在准备还给你了!”
“你准备好了吗!”
夏梦海一字一句,仿佛是雪山顶冰石敲击之声,仅仅只是声音落在耳中,安夜便能感觉一股冻入骨髓的寒意侵入体内,澎湃的血气似乎要被被凝固了。
这时——
“嗯?!”
安夜右胸的心脏忽然猛地一颤,一股血脉相连的怪异感油然而生。
“这...难道是...”
脑海中刚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
“安夜是吧!你的命,属于我古新月!”
一道带着血腥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