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营帐中,陶强不由自主地想到沈菜那张清秀的脸,不由得笑出声来。要这个女朋友,陶强还真是满意极了,沈菜是一个教师,家碧玉的外貌,再加上勤劳节俭、孝顺老人的温柔性格,让陶强的母亲都不禁感叹,这是儿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突然,门外传来传令兵的声音:“报告。”陶强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喊道:“进来。”传令兵风急火燎地跑进来,敬礼后大声道:“陶中校,团长请您过去开会。”陶强回了个礼道:“好的,我知道了。”完整理了一下着装,大步流星地往团长营中走去。
陶强来到指挥部才发现,血牙中三十几个少校以上的军官都到齐了。团长看人来齐了,也不废话,直入正题:“各位同僚,我接到线报,两天后将有一批价值六千万美金的******从缅甸运往境内,这批货最终将流入大陆和香江。我知道,这些年来地方部队的不作为,你们有很大的怨气,但我们必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打击毒品犯罪是我们的天职。现在我命令,陶强。”
“到。”
“张光祖。”
“到。”
“刘培。”
“到。”
“你们三个各带一个连前往松树林阻击毒贩。有问题吗?”
三人异口同声地大喊道:“没有。”“很好,散会,立刻准备好武器装备和物资,两时后出发。”
陶强回到营帐中,拾掇好自己的武器弹药,心想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打击毒贩了,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但陶强没想到,古代江湖中那些干完最后一票就收山之人,十有**都回不来,虽然这是武侠中的桥段,但依旧不可觑。
两时后,三个连队准时出发了,分三路直扑松树林。松树林,顾名思义,这片林子里都是松树。这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名字,在毒枭和缉毒警眼中,却一都不平凡。因为这片方圆不过三十公里的树林中,埋葬着数不尽的遗体。在这里,走几步路±∧±∧±∧±∧,m.+.co▽m就能踢到白骨,每年在这里死亡的人数达到四位数,鲜血洒遍了这里每一寸土地,由于血液的浇灌,这里的松树长得格外茂密且青翠欲滴。
陶强在松树林中战斗了三年,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仅次于自己家中。实话,陶强是不怎么看得上毒贩的,纯粹是一群拿着武器的暴徒,战斗素养和人数都占下风的他们,只能靠不怕死的精神而勇往直前,每次陶强都能把毒贩们尽数消灭在此,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下午三十分,随着一阵轰鸣声传来,占据西路的陶强连队看到五辆卡车缓缓驶入眼帘,沿着树林中唯一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开来的卡车,当真是慢得令人发指。进入射程后,陶强一声令下,静谧的树林中霎时枪声大作,五辆卡车立刻被打成了筛子,车身千疮百孔,弹痕累累。陶强抬手示意停火,随后带着人摸上去观察一下敌情,但结果令人大吃一惊。陶强看着眼前挂着一档自行前进的汽车和驾驶室里那以假乱真的稻草人,警兆大起,但已经晚了。
撤退命令还没喊出口,陶强就听到队伍后方传来的惨叫声。陶强立刻转过身,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随即一抹银光乍现,三个手下的人头同时滚落,鲜血从断裂处喷出三米多高,浓郁的血腥味立刻充斥着这片树林。
陶强骇然色变,他从没见过这种景象,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畴了。不用陶强下令,士兵们自觉地朝着黑影开火,金属风暴将黑影的躲闪路线完全封死,但那道黑影却不管不顾,周身形成一块形如鸡蛋壳的白色气体护盾,挡住了冲锋枪的子弹。陶强和他的士兵们都惊呆了,陶强喃喃自语:“这tm是超级战士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陶强身边的战士突然脑袋爆开,脑浆溅了陶强一脸。陶强嘶吼道:“快找掩体,对面有狙击手。”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狙击枪声传来,每一秒都有士兵倒下,陶强的心在滴血。但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陶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怒吼道:“狙击手负责把对方的狙击手找出来,其他人给我全力集火那个怪物。”
被打懵的士兵们这才勉强站住阵脚,开始反击。但陶强很快就发现,那个黑影专门对他手下的狙击手进行了清理,失去大量狙击手的血牙,变成了没牙的老虎,任由敌人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陶强一方的枪声逐渐减弱,最终零星的枪声都听不到了,而陶强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的时候,已经崩溃了,在手下全军覆没后,泪流满面的陶强闭上双眼,颤颤巍巍地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唰”的一声,陶强感到右手一空,随即一阵剧痛袭来,差晕倒过去。陶强睁开眼,看到自己的右手齐腕而断,抓着枪柄的手掌掉落在地上。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黑斗篷、风姿绰约、右手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的女人,双眼通红地问道:“就是你杀了我那么多弟兄?”着就要扑上去和她拼命。如果廖天在这里,一定认识她,没错,她就是刘冬梅,在廖天的帮助下脱胎换骨,从明劲武者蜕变为暗劲大师的刘冬梅。
刘冬梅也不话,一剑削断了陶强的另一只手,随后又是一剑划过他的双腿。陶强再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暗劲大师拼速度。受了重伤的陶强一下栽倒在地,只是怨毒地盯着刘冬梅。
刘冬梅沉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就是陶强吧,人送外号毒贩克星,啧啧,不过如此嘛。我这就送你上路,黄泉路上走慢,等等后面的人。”陶强听到这句话,猛地睁大双眼,死死地看着刘冬梅。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杀了我那么多属下,要不是我这两年一直在国外处理其他事情,这笔账我早就来找你算了。去死吧。”刘冬梅完,一剑划过陶强的喉咙,将他枭首。陶强的头颅滴溜溜地滚落在一边,惟独那双眼睛,怒目圆睁,仿佛在控诉着世道的不公。
随后,刘冬梅吃了一颗廖天给的增元丹,慢慢往中路的连队踱去。如法炮制,将中路的连队也团灭了,而东路的连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刘冬梅和一群狙击手追杀不及,有一半人逃了回去。
在被缉毒警压制了两年后,随着暗劲大师回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龚立军相当高兴,大摆筵席犒劳刘冬梅和那群狙击手,自从刘冬梅带队把银三角和金新月捣毁后,龚立军已经是地下世界名副其实的毒王了,今天再回过来看两年前的决定,龚立军不禁极为得意,交好廖天可以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合算的一笔账了。当初不到两亿人民币的投资,如今已经百倍千倍的回来了,龚立军每年向廖家的供奉也不过区区一亿人民币,但换回来的是廖家在政治上的支持和武力上的支援。但龚立军不知道,廖家个个都是属狐狸的,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被他占便宜,当廖家需要他提供军队支援的时候,龚立军才会感到肉痛。
噩耗传来,陶强的母亲当场晕倒,沈菜一滴泪都没有流,面不改色地照顾了陶强的母亲两天,待陶强的母亲清醒过来,接受儿子牺牲的现实后,她对沈菜:“闺女啊,我们老陶家对不起你,如果以后你有意中人了,我和强他爸一定会把你当成亲闺女一样,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沈菜摇摇头:“妈,您别了,我不会再嫁的。”陶强的母亲看她很坚定,也就不再劝她,思量着过两年再。但没想到,沈菜的倔脾气绝不比陶强差,真的再未嫁人,直到十几年后陶强的父亲去世,陶强的母亲也病重卧床,沈菜这才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子,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廖天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距离他帮助刘冬梅突破已有两年之久,身高达到一米八的他,脸上少了许多青涩和稚嫩,多了几分成熟。他坐在廖华那套别墅的客厅中,手里拿着一页a4纸,上面有这次事情的详细经过。他在扪心自问,两年前的相助,造成现在国家震怒、军属悲痛,近千个家庭的悲伤,这一切到底值得吗?
但很快,他迷离的眼神又变得坚定,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一切是值得的,也是必须的。他的身上背负着一千多个族人的希望、掌握着几万名依附于廖家的官员和社会精英的生死存亡、影响着无数依靠廖氏产业提供的工作岗位而生活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