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轻柔的话,乐正丰不由得想知道这个女人哪有脸说出"弱女子"三个字的?现在这态势,哪里是弱女子?
转过头看着一脸闲适喝茶的付景渊,乐正丰不由得想着自己真是交友不慎,他现在是在为那货出头好吗?
夕月的手慢慢收紧,乐正丰不由得有些呼吸困难,忽然间有些后悔在武艺上的拖沓,导致现在被掣肘到了这种地步。
"夕月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乐正丰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见到现在这状况,涨红着脸服了软。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夕月轻笑着摇摇头,紧接着挥了挥手。
一个不明物体呈抛物线的弧度从大开的窗户口飞了出去。
下边的百姓们只是在逛着街,却见到一个锦衣男子从香伶院三楼掉了出来,砸到了旁边的水果摊子上才保住一名。水果摊主本来想大骂出口,但是见到爬起来的男子竟然是宁郡王府的世子,一下子住了嘴不敢言语。
乐正丰一身锦袍已经染了不知道多少种颜色,甚至是头上还有西瓜瓤的碎末,整个人极为滑稽。路边之人想笑,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都有些要憋出内伤的感觉。
当事人还有人云山雾罩,想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就从哪窗户里边飞出来了?
紧接着看到窗边的那张言笑晏晏的娇美容颜,乐正丰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剥光侮辱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京城的人们便知道了宁郡王府的丰世子和贤王府二公子因为香伶院的夕月姑娘不和大打出手,丰世子寡不敌众被人从窗户里边扔下,于是丰世子和付二公子的梁子就此结下。
随着时光的流逝,乐正丰因为那一件事的隔阂越来越深,没有任何消亡的迹象,甚至这件事一度成为了他勤加练武的动力。在人后,他总是时不时地跑去香伶院和夕月切磋上一番,但是每次都是惨败而归,他真的不知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哪里来的这么高的武艺?
随后知道了夕月和付景渊的关系,他才明白了夕月的师傅是宜长公主之前精心挑选的,怪不得将夕月教养成了一个诗词歌赋精通而又武功盖世的女子。
夕月的母亲居然是琉公主,乐正丰知道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乐正丰不禁想着要是这样的话夕月和他也是有关系的,毕竟夕月的母亲和他的父亲是名义上的兄妹,虽说他的父亲和琉公主就没见过几次面,但是这层关系总归是在那里的。
江南姚家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想不到这个女子居然是姚家的后代,想到这里,乐正丰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女子升起了淡淡的心疼去敬佩。
付景渊的行踪越来越神出鬼没,甚至是好几个月不见露一次面,乐正丰越想越郁闷,于是去夕月那里的频率更高了一些。
乐正华已经成为了夕月的入幕之宾,乐正丰想到这个就浑身不自在,虽说知道夕月和乐正华再一次绝对有目的,但是想着这二人朝夕相对,总有一天会擦花,他就想是一只手在心里抓挠一般,极为不自在,虽说他也不知道这不自在到底是为何。
直到有一天,乐正华过生辰,宴请了他们许多人,甚至在宴会上隐隐有为夕月赎身并且抬妾的意思,转头看看夕月一脸轻笑,似乎没有半分不愿,他觉得自己一阵子气血上涌,太阳穴两头有青筋绽出。
夕月晚上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就寝,入夜十分忽然感受到一阵凉风钻入,回过头,便看到一个脸色阴沉的男子缓步走来。
皱眉坐起了身,夕月正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是男子忽然欺身上前,掐住了她雪白的脖颈。
感受到脖子上毁天灭地的力道,夕月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任人拿捏的少年,而是长成了一个俊秀非凡的青年男子,现在这份力道,就连她也挣扎不得。
夕月也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看着乐正丰,美目中光华潋滟,似乎感受不到一丝死亡的威胁一般,乐正丰不由得觉得一阵挫败。
"你要入三皇子府?"过了半晌,乐正丰咬牙开口,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是又如何?"夕月清声开口,缓缓的语调像是一记闷棍敲在了乐正丰头上,他的双目一下子充了血一般的通红,手中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夕月缓缓闭目,脸色已经由最开始的涨紫变得通红,樱唇也失去了最初的红润色泽,而是苍白无比,显得极为较弱。
乐正丰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眸光痛苦万分地看着面前苍白的娇美容颜,只是在见到那一抹唇之后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挠了一般,十分不爽。
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在夕月脖颈的手缓缓滑下,落入脑后,夕月缓缓睁眼,忽然感受到一股大力自脑后袭来,忍不住倾身上前,正好撞入一双幽暗的眸中,樱唇也贴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夕月有些不可置信,瞪大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