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是算不上破鞋,但是意思上也没什么差别。
一时间,大殿中人心思不一,但是面上流露出来的了然与鄙夷还是让原沧看了个明白。
文兰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轻轻咳了两声,拉回了众人的心思。
顾昕之的盖头已经被送喜嬷嬷重新盖上以防失了颜面,大婚现场像是重新回到了最初那般平静的模样。
"大家都知送鞋是送邪的意思,照这么说,破鞋不也就是破邪的意思么?我家主子这么送,有什么不对的么?"文兰声音清亮地向众人解释着,说的极为理所当然。
破鞋就是破邪?居然还有这种说法?这倒是新鲜。
虽说是有点牵强,但是也不是解释不通啊。
"强词夺理!"贤王妃冷哼了一声。
"本来这些东西,信就有,不信就无,王妃要是不信的话,谁也没有办法,本来我们主子的心意就是那般。信有心生,这就不是我们主子能左右的了。"原沧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通,成功地看到了众人越来越不好的脸色。
"一派胡言!"老皇帝一拍旁边的桌子,厉声吼了一句,显然极为不信。
原沧和文兰并没有被震慑到,二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众人都明白着两人是来砸场子的,但是人家的由头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众人都明白的道理,想不到天乾皇帝居然不明白?也是让本公子惊讶。"原沧朝着老皇帝说着,言语中的鄙夷不言而喻。
"反了!有你们这么和朕说话的?"老皇帝一脸要把原沧撕了的表情。
原沧不理老皇帝,转头朝着文兰开口:"既然礼送到了,我们离开便是。"
文兰点头:"贤王府的门槛极高,喜酒我们应该是讨不上了。"
"祁门美酒多的是,岂是这些个俗物可以比的?"原沧挑眉笑道。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众人脸色都极为好看。
"噢,对了,付少夫人有一封信给贤王世子。"文兰从袖中掏出一兼薄纸,递给脸色极为阴沉的付景萧。
付景萧狠狠地接了过来,当众打开。
一件红色的纸,极为喜庆,上边清秀的簪花小楷便可看出当时写信之心的心情必定极为闲适从容,没有张扬的笔画,没有狂放的言语,但是付景萧却生生感到了那人写信之时的得意之心。
"得以嫁得如意郎君,谢君当年不赏之恩!"
付景萧的脸色一下子像是暗夜无星的蔼蔼天幕,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在场之人很明显地都感受到了他的气怒。
付少夫人写了什么?居然可以让向来八风不动的贤王世子这般神情?
众人想伸着脖子看个清楚,但是那张薄纸已经被付景萧紧紧捉在手里,片刻化为灰烬。
她这是在羡慕么?付景萧想着,他付景渊不是传言那般相貌奇丑不学无术,而是满腹经纶绝代风华,就算是被贤王府驱逐却入了祁门,本事当真是大得很。她季云舒当真是得意得很吧?
不过是一个他看不上的女人,凭什么来他面前耀武扬威?凭什么?就凭付景渊那个废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