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羽看着面色潮红的任妃雪,足足的楞了好久才看向了身后的莫兴。
现在他才算明白那句只有自己才能救人的话来。
"玉容,怎么回事?"夏陌羽点住了任妃雪的几处穴道,暂且压制住了媚药。
"大人,小姐今天有些不太开心,就命奴婢将前几日夫人送来的酒拿给她,喝着,喝着,就这样了。"玉容急得直掉眼泪。
夏陌羽记得,那天刚好任妃雪来夏府,刚好木晗萱也来了。虽然碰的很巧,现在想想似乎也太巧了。
还记得当时她看到妃雪时那惊愣的眼神,还记得她拿酒的时候慌乱的眼神。
夏陌羽定了定神,上前几步,探了探任妃雪的脉息,"我运功替她除去药性就好,这不是什么很厉害的药!玉容,你去烧些热水来。"
任妃雪的屋里一切,尽然有序的进行着,直到那一声哭声传来,"大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吐血了!"
春莲的声音传来,满室的人都以鄙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有些错愕,刚才大家不都是有说有笑的吗?怎么这会子这样了?
"噗--"一口鲜血自夏陌羽的口中吐出,他扶住了床,莫兴的眸子微微变色,莫菲赶紧将帕子送过去。
夏陌羽伸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忧,定了定神,"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语气,让春莲有些陌生,这似乎像质问犯人一般,"小姐,大人走后,小姐就上了床睡下了,过了不久,就喊难受,奴婢要来通知大人,小姐也不许,后来,小姐的嘴角全都是血了。"春莲哭的很伤心。
夏陌羽看了一眼床上的任妃雪,"玉容,你和莫凡守在这里,莫兴,你去抓药,莫菲,你随我来吧!"无奈的闭了闭眼,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大人,小姐?"玉容不解的说道。
"你们小姐是什么人,我家小姐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子,新婚之夜,要不是我们小姐宽宏大量,大人能来此吗?现在我家小姐出事了,你们还在这里不放大人走..."
"够了没有!"夏陌羽一拳砸到了木桌上,木质的桌子顿时化为了碎片。
春莲有些吃惊,夏陌羽这是怎么了,这本就是事实,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哪个女子愿意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将自己抛下去看她人的!为什么夏陌羽是这个样子的?小姐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好了,我们去吧!"夏陌羽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木晗萱,捏紧了拳头,往新房走去。
他去,不仅是因为她出事,而是,想要一个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天她会无缘无故的送酒过来,为什么那酒里会有药?
可是真站到了门外的时候,他却不想推门进去,手拂过唇畔,那里,她的气息还依旧残存,可是血的气息也浓重得不能散逸开来。
明明是最后的一刻了,只要收回内力,妃雪的药性就可驱逐了,可是听到那句她吐血了,还是忍不住急了,那一口血,自己何时将她看得这么重了呢?
"大人,属下告退!"莫菲看出了夏陌羽此刻的犹疑,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处理,不等夏陌羽回复,就拉着春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