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王阿贵正在用洗衣粉洗着身上凝固的血液,湿漉漉的头发仍然在滴着水。刚才他打开房门,并没有一脚踏入,吃了粗心大意的亏后,王阿贵学乖了。无论再去哪里都小心翼翼地。王阿贵推开门,站在门口保持着警戒,扎好马步,举起工兵铲,他害怕里面有丧尸摸出来。可是从里面跑出来的不是丧尸,而是只穿身淡粉色薄纱睡裙、光着两条玲珑玉腿、披头散发的宋婉儿。还没等王阿贵反应过来,宋婉儿就尖叫一声晕倒在门口。
王阿贵有些发傻,愣了愣神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身鲜血把宋婉儿吓晕了。王阿贵害怕身上的血迹沾在宋婉儿干净的身子上,于是跨过她,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旧衬衫套在身上,又摸出两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才回去把宋婉儿抱起。
虽然在同一套房子中合租了近半年,但是大家各睡各的房间、早出晚归的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王阿贵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宋婉儿。
宋婉儿虽然没有绝世的容颜,却是位精致、秀丽的都市知性女子,有着东方女性特有的鹅蛋脸和近乎完美的脸廓;泛着淡淡红艳的樱唇丰盈欲滴,让王阿贵有一品芳泽的冲动。笔挺的鼻子,顺畅的双眼皮,微闭的双眼外长长的睫毛还在不断颤动。吹弹可破、白嫩细致的皮肤表明她是个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
在那薄纱睡衣半圆的领口外,露出宋婉儿细腻修长的雪颈和纤细性感的肩胛。165cm左右、匀称而温软的身体上穿着淡粉色的薄纱睡衣,里面隐隐地凸显出奶白色的文胸以及坚挺、浑圆的双峰;睡衣下的小腹平坦如斯,没有一丝赘肉,盈盈腰身不堪一握;葱白的玉臂一条搭在小腹上,一条柔若无骨地垂在身下;如瀑的长发泛着淡淡的红色,这不是染的,而是天生如此,一般来说有这样头发的女人性子都很刚烈、要强。
宋婉儿虽然年近三十,却宛若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女孩般秀美,傲人的气质有既有少妇的知性也有少女的青涩。不得不承认,有些家庭的基因就是不显老,估计宋婉儿到四五十岁也仍然会像少妇般年轻。
这一切都证明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极品女子,却也是一位一般男人镇不住的女人。看到她微皱的眉宇间显示出一丝淡淡的大气,王阿贵没来由的一哆嗦――谁娶了这样的女人,估计日子不会好过;这样的女人恐怕只会在那种强大到极品的男人面前显露出她的温柔。
不过令王阿贵没有想到的是,宋婉儿恐怕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竟然顾不得男女之嫌只穿条内裤就跑了出来。被王阿贵这么拦腿一抱,她短短的薄纱睡裙从白皙的大腿上滑下,露出里面同样奶白色的内裤。宋婉儿在女性中属于偏高的,比王阿贵矮不了多少,有着165cm的身高自然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王阿贵的胳膊感受到了怀中可人儿那双纤长、丰满的大腿十足的弹性;那双娇小玲珑、润泽洁白的玉足也让王阿贵咂舌不已。
闻着闺房中淡淡的兰香,王阿贵轻轻地把宋婉儿放在散发着处子气息的单人床上。给她盖好毯子,王阿贵想了想,把宋婉儿的房门反锁,从外面拉上。虽然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么亲密,但是此刻的王阿贵惊魂未定,面对床上的可人儿没有半点兴趣;他考虑的是,还是让宋婉儿晚点知道这件事的好,女人,还是离这种血腥的场面远点吧。
从宋婉儿房间里出来,王阿贵把沾满血的工兵铲藏在客厅桌子下面的阴暗处,他害怕宋婉儿万一醒来看见会害怕,而且他也不愿意把血淋淋的工兵铲放自己屋子里。然后,他回到房间把床底下早已经打包好的装备拽出来。看着背包里的装备,王阿贵心中稍安,这才脱下沾满血的衣服卷进一个大塑料袋中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然后走进了卫生间,趁着这会儿水还没停,赶紧洗个澡,也许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洗澡了。
王阿贵用洗衣粉洗了好几遍才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此时却停电了,淋浴中的热水很快就变成了凉水。王阿贵只得关掉淋浴,胡乱擦了擦身子穿上大裤衩站在水池边继续洗着胳膊上残留的血迹。就在此时,他听见门外宋婉儿神经质般的尖叫。
王阿贵吓了一跳,以为有丧尸破门而入了,也不顾的身上水淋淋的,赶紧跑了出来。只见门外的客厅中,宋婉儿呆呆地靠在客厅的桌子上,昔日清澈如水的双目此时却一片散乱,白嫩的鹅蛋脸扭曲得早已经看不见昔日秀丽的容颜。宋婉儿怔怔地盯着只穿条大裤衩的王阿贵,声嘶力竭地冲着他尖叫道:“王阿贵!你告诉我你刚回来!”
“啊,是,我刚回来,我刚回来!今天太热了,我冲个凉,冲个凉!”王阿贵尽量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敷衍着宋婉儿。王阿贵没想到宋婉儿今天竟然没去上班,他如今的打算是:一来不想让眼前的女人太早地明白已经到来的末世;二来他也不想过阵子逃跑的时候还带个累赘。他一起合租的室友陈二狗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就凭他自己一人之力,带着个女人跑路绝对是找死。
王阿贵想着换好衣服,带上所有的物资在楼下的小超市等着陈二狗,避开宋婉儿。按照他们事先的约定,不论谁先回来,从他回来的时候算起,4小时之后如果对方还没有回来,就拿起所有的物资自行跑路。4小时,生死足以定论。陈二狗的公司就在这附近,只要他今天没和老板出车,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虽然陈二狗近几年来已经荒废了训练,但是几年的军事化训练还是让他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素质。
还好,宋婉儿被忽悠住了,拿起洗漱用具,喃喃地低着头走回房间,接着“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王阿贵叹了口气,擦干身子,回房间准备东西。
王阿贵穿上迷彩作训服,蹬上军用作训靴,把两个背包里的工具、压缩饼干、药品什么的重新整理了一遍。
当初少林寺出来之后,因为没学历无法找工作,只能先去部队混了两年,现在部队里学到的东西便派上了用场了。他在大腿上绷上他退役时从部队里带出来的那把八一刺。拿出仿真汽|狗,推上气瓶,装上钢珠|弹夹,别在后腰带上;然后戴上那顶交警专用的白色头盔,拎起两把新的工兵铲、扛上背包拉开门就想悄悄地溜掉。
……
……
“你干什么!宋婉儿你疯了!快把刀扔掉!”刚刚拉开门的王阿贵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门口站着宋婉儿,还是那身打扮,美丽的脸庞苍白如纸,清秀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王阿贵,眼神中五味杂陈,有恐惧、有悲伤、有无奈也有几分倔强。令王阿贵吓一跳的,却是宋婉儿那双小巧的素手竟然拿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直直地指着自己剧烈起伏的左胸;丰满、坚挺的Ru房撑着睡衣随着胸口的起伏不断触碰着刀尖。
“王阿贵,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死!”宋婉儿脸色苍白,发紫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红润欲滴的光泽,秀丽的双目含满了晶莹的热泪,两行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你干嘛大姐?好好的怎么要死要活的?我只是要出去参加户外旅行,你不舍得我走也不必这样吧?女人玩刀不好的,拿来,拿来!别伤着自己啊!这么大的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王阿贵勉强从脸色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尽量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身体一侧就想避开宋婉儿赶紧逃走。女人最擅长自己欺骗自己,不论宋婉儿在晕倒之前看到了什么,但是从她醒来后,还是让她相信那只是个梦吧;毕竟她没有亲眼见过那种血淋淋的场面。王阿贵尽力地哄着她,他真的不忍心扔下这么一个弱女子,但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没想到这次宋婉儿没有被王阿贵哄住,而是上前一步死死堵住门框,颤抖着嗓音、满脸泪水地说道:“王阿贵,你别哄我了;快递公司给你们送来的包裹都是我代签的,不是铲子就是干粮,你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吗?带上我吧,我知道我只会给你们添累赘,可我不是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的娇小姐!我会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照顾人,不是一无所用的!还有,整天提心吊胆的,你们总需要有女人发泄吧?”
此时此刻的宋婉儿根本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顾不得什么自轻自贱,求生的本能将一切社会的规矩和束缚统统抛之脑后。虽然宋婉儿没有亲眼见到外面世界的恐怖,但是从她看到的一切中,她至少能肯定凭自己一个弱女子根本活不了多久。
宋婉儿的第一个判断就是战争突然爆发,乱世突然降临,而作为首都的北京肯定是重点打击对象,外面一定是一片混乱甚至一片火海。宋婉儿清楚地意识到,在乱世中,男人不需要女人,而女人却必须依靠男人才能存活,没有父亲或者丈夫保护的女人将会有何等凄惨的下场。李若更琳清楚,自己的美貌同样也是祸根,可是一直独身的她能依靠谁?这乱世所有的人都自顾不暇,谁又会让她依靠?(未完待续)